“姑娘你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人家不过问你讨口吃的,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嘛?”人群里扒出来个粉衣少女,这姑娘样貌不凡,却不能张嘴说话。
那姑娘轻声细语的问着老乞丐,又咔嚓一下把老乞丐断手接好了。
“听你这样说话,不见得你心肠多好,不问原由乱给别人定罪。你那么会断案怎么不去当官呢?”叶流云打嘴炮可没有怕过,粉衣少女柳叶眉不满的皱着,把老乞丐扶起来。
老乞丐一看又人帮他,他又可以了。
“我已经饿了二天一夜了,想问这个小姑娘要点吃的,谁知道她不给还打断了胳膊,哎哟,现在胳膊又酸又痛啊。”
“你们听听,这个心肠歹毒的丫头都干了什么?你不给吃的就算了,还打人,把你送去官府也是你没理。”粉衣少女蹬鼻子上脸,有人附和她,她就不得了。
“你这么厉害,怎么不上天呢?这个乞丐一而再再而三的就缠我,小二哥看见的,是他自己想躺下来,讹人。既然要讹人肯定要专业点,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帮他达成所愿嘛?如果帮别人达成所愿也不是好的话,那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呢?”叶流云抱着手肘,戏谑的打量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你满口胡言乱语,你指不定是魔窟里爬出来的妖魔鬼怪。打人就是不对。”粉衣少女眼睛瞪的老大,她比叶流云高上不少,叶流云估计高出十来厘米。
“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臭丫头,看着人模人样,嘴里尽是喷屎。也不知是谁教的你,满口假仁假义。这世上可不是说弱谁就有理的,就说这乞丐,我不给是我应该,给了那是我心善。别人不给就不应该强求别人给,那东西原本就是别人辛苦挣来的,既然要给,那人人活着又何必那么辛苦,还不如人人学这乞丐,到处乞讨为生。”
叶流云是的那姑娘面红耳赤,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还是恼的。
“你这臭乞丐还不滚,要让姑奶奶给你踹出去嘛?”
老乞丐看好像没什么赢的局面就跑了,实在是叶流云比其他小姑娘凶残许多。
“可你的的确确打断了他胳膊,你应该给他赔礼道歉的。”粉衣少女执意的认为叶流云错了 。
“小小年纪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你没带脑子出门就是你的问题了。还有事情都没有理清楚,你就胡乱插手?你问过周围一直看着的人了嘛?你问过店小二了嘛?你又问过我了嘛?你都没有,你只问了那个老乞丐。算了难得和你说。”叶流云倒胃口的离开了,留下粉衣少女被不少人指指点点。
围观路人小声说着小姑娘看着整整齐齐的,想不到脑子有毛病。
少女嘟着嘴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不服气的问。“玉蝉师兄,我真错了嘛?”
被叫师兄的人青白的衣裳,配上他一双丹凤眼,一对水波眉,一座玉山鼻,一张檀珠嘴。
“错的离谱,劝你不要管,你非去。”
“那个小丫头比我还小二三岁的样子,谁知道她又狠又凶啊。”粉衣少女是玉蝉的师妹,也是神医谷谷主的女儿夏雨怜,从小娇宠长大的。
“蜜饯买回来了,呀,师姐这是怎么了?哪里有什么丫头让师姐事情了?”玉珀拎这蜜饯回来,就看见师姐不开心的样子。
“哼!”夏雨怜不想开口。
玉蝉看着地上老乞丐留下一个薄刀片,摇摇头也没说话。这个姑娘看着不像说高门大派,按理说应该让师妹道个歉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是夜,月黑风高,杀人夜,她此时早已在这郑家等候多时。
这里风好水好,可唯有一样不好,就是她的瓜子嗑完了。 早知道有这么多时,要等,还不如早早去买了些瓜子回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她一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姑奶奶,我可是想见识一下鬼长什么样子呢!哎呀,怎么这么难等?我都等了这么久了,再不来我都要睡了,不行,我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叶流云抱着大树杈子,四处打量。
终于在她等的非常不耐烦的时候,房间里出现了许多烟雾,还伴随着阵阵阴风,还有女子阴沉沉的声音。
下人嘴里喊着。“柳姑娘索命来了,救命啊!是,是柳姑娘的鬼魂回来了。”
“救命啊!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不是我,啊!”
“救我,啊!”
这后院四处逃窜,不少穿红衣披着很长的头发,不知是谁装神弄鬼,这郑家外面的灯笼不知几时被何人灭了,此时唯一的光就是那微微发光的月光。
院子里鸡飞狗跳,叶流云蹭乱跑去了主院,避开一个又一个人,小心翼翼的看主屋窗户开了。
叶流云一下子就窜了进去,屋里几个人穿的绫罗绸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死了,七窍流血而死。
心想这不是和郑家老二一个死法嘛,果然是冤鬼索命,索了一大家子的命啊!
“啧啧啧,真可怜啊,太惨了。”
突然窗外出现一个人影,叶流云当时直接追了出去,看那人飞身上瓦,她也毫不犹豫追了上去。
那人看怎么也甩不掉,就停了下来,此人包的只剩眼睛,在月光下只是依稀可见。当然那是对别人,对叶流云来说他就和个小灯泡也没有什么两样。
“谁让你跟踪姑奶奶的?”那人并没有说话,避开叶流云的脚,他脚尖一转,把出两把弯刀,对着叶流云脖子砍去,一手砍肚子。
叶流云轻轻松松避过,一手直接拍头,直接把人拍晕过去了。
“呸,真是个废物,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一张都撑不过。不过如此呀,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想必手下这么废物,他的主子也必定是个废物吧!”
叶流云一脚把晕过去的黑衣人踹开,拍了拍手,屁颠屁颠的回到了闹鬼的郑家。里面估计主子已经死光光了,不少仆人从后门跑了出去,十几只红衣恶鬼悄然而去,收拾的干干净净。
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院子,他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留在这里了,因为戏已经看完了,无戏可看,那自然是回去睡大头觉咯。
一夜好眠, 等她再次到客栈的时候,果然都在议论郑家二十多口惨死的事情,已经报官了,可惜官府也查不出来什么。
“听说啊,是郑家二公子,在街上强抢民女,抢了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叫什么来着。”这个好像突然忘了名字,旁边里面有人就提醒他,希望他说下去。
“我知道她叫柳沅沅。”
那人一听人提起,他就记起来了。
“她还有个弟弟叫柳文杰来着,这不是前几天在街上比武招亲嘛,然后这郑家二公子啊,把人打了一顿,把他姐姐抢了过去。后来那柳文杰拉着聚贤山庄少庄主张斐然一起带人,打算把人抢回来,可惜去慢了一步。那柳姑娘性子烈的很,宁死不屈啊,郑家那个禽兽要用强,那柳沅沅不知怎么的跑了出去。”
那人说着喝了口酒,没说话了,周围不少人崔他不要卖关子,感觉说下去。那人才乐呵呵的,拿着酒壶又饮了一口。
“她跑出去,一头就跳进了荷花池里,她有心求死,没有啥求生欲。这边跳下去之后被赶来的柳文杰捞起来时,已经香消玉殒了。柳文杰悲痛欲绝,大闹了一番带着柳沅沅回去之后就一头就要撞死在灵堂之上,可惜被张小公子救回来。”说到着这个人又叹了口气。
“这郑家,当天夜路就被成了鬼的柳姑娘光顾了,那罪魁祸首被吓的是七窍流血而死,听说那地上还流了一地的黄渍呢,啧啧啧,真是报应不爽啊。昨天晚上听见没有,那柳姑娘怨气冲天,把郑家一家老小全部吓死了。死的好啊,死的妙。那一家子大大小小都不是好东西,我还记得我外祖母的兄弟家的孙子的媳妇她表姨家的大外甥的女儿的远方妹妹,就是被他们家强抢了去,没几天人就不在了,听说是活活折辱死的。唉活该他们家落的如此下场。”
不少人受过郑家欺压,纷纷开始讨论郑家谁谁谁干了些什么恶事。以前郑家活着他们只能忍声吞气,如今没了,被欺压过的谁不想去踩他几脚?
只听身后传拍筷子声音,她回过头一看,又是昨天那个小丫头,如今换了身鹅黄的沙裙,打扮的可人,就是没啥脑子。
“玉蝉师兄,这些人为什么幸灾乐祸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不骂那个杀人放火的人?明明那一家子死的那么惨,不是应该同情被杀害的人嘛?”
那个叫玉蝉的刚刚想回答,旁边另外一个少年就开始哄着这个少女。
“雨怜师姐,那这些人啊都没有咱们师姐心善,自然就不会去同情别人。可我们雨怜师姐不一样,师姐菩萨心肠。”
“玉珀,你少哄她,都被你和师父宠坏了,你知道什么对什么错嘛?”叫玉蝉的少年明显有些生气。
“这些江湖人士怨声载道,明显这种家为恶不少时间,这种人家并不值得同情。”玉蝉想了想又继续说。
“师妹昨日怪罪那个姑娘,可那姑娘的确没有错,那个乞丐居心不良,哪有人手里捏着刀片乞讨。我看要不是那个姑娘下脚快,我们估计只能看见那姑娘尸体了。有机会师妹还是好好给人家道个歉吧!”少年明显不愿哄着少女。
少女一听眼泪的下来了。
“为什么,在谷里的时候师兄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出来你就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怪罪我。还有啊,我哪里说错了啊。”
叫玉珀的少年掏出来帕子,却被打掉了,他又自己捡起来,继续哄着。
“师姐别哭了,这不是师姐的错,错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师姐是心肠太好,没有分出来是善谁恶罢了。”
那叫玉珀的又替那小姑娘说了几句软话,那个叫玉蝉的就没有说教,三人又其乐融融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青峰山上,李剑成收到消息,扶桑剑的的确确被带到了断崖岛上,那岛主倒是同意他们上岛。不过要等他生辰那天,他无可奈何,只能同意。
就因为这扶桑剑没有主,他也是意外从龙门镖局取得,谁知道被人把消息散播出去,让他暴露在大众眼皮子底下。他无奈举行了这个瞻仰大会,就是希望把扶桑剑是他的定下来。
哪知道大会最后一刻,突然来人当众偷走了扶桑剑,他派人跟着的看着此人去了断崖岛,他这才断定此人身份是,断崖岛上的盗圣箫冯。
“掌门,您派去的人回来了。我们一个人伪装成老叫花子,前去试探,还没出手就被打断了手臂。还有一个弟子,他看着此人鬼鬼祟祟盯着郑家闹鬼。后来被发现,不一掌就打晕过去了。根据那弟子汇报的消息,这个叶流云神出鬼没,哪里有热闹她都要去看看,而且武功应该极高。”
李剑成点点头。
“彻底大部分人,只留一个弟子远远跟着就好,没什么大事情就不用汇报了。必要时我们的人可以出手帮忙,我们又不是去结仇的。”
“下去吧!”把人叫走,李剑成转身出去准备去断崖岛的事情。
此时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里,黑衣人跪在地上禀报这和那个小弟子差不多一样的消息。
“阁主,此人留着怕是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您看是不是找机会。”
被叫阁主的老者正是个叶流云摸骨那老头。
“哼,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送上去垫脚嘛?此女虽然是个变数,但是也未尝不可,不能为我们所用。等我想给办法。你们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务,不要三天两头给我惹是生非。”
老者嫌弃的眼神看的地上的黑袍人头低的不敢抬起来。
这一日叶流云想起自己小狼,打算去要回来,朝着那个移动红点位置赶过去。
这边白瑾和阿梵站在中间,小雷还高兴的打转,小院子外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白瑾嘴角挂着血似,地上还有被打翻的茶水,还有一个死相很惨的人。
那群人中明显领头的人,一个一身黑衣大袍,一个红白两色衣袍。其中那个皮肤白皙,白中带着青,这个人笑的很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