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月子里,一些相处好的同事,陆陆续续的来看宝宝,她们都说他长得像爸爸,只有侧面看像妈妈。我的小可爱,他白天睡,晚上醒,折腾我们好辛苦。采青的爸爸在月子里负责弄吃的,换着花样,天气太热了,没有什么胃口,她吃得不多。剩下的菜,家人都承包了。妈妈说月子里不能洗头,会头痛,会经血倒流。可她实在难受,洗……在月子里洗了两次头发,还是清爽好啊。儿子出生的时候是六斤二两,三十天后体检,体重九斤六两。哈哈,还是长肉了。
家里多了一个成员,感觉事情好多,忙不完,都是些吃喝拉撒。很快,四个月的产假就要到了,儿子还小,不想去上班。单位分管劳资的同事告诉她现在有一个可以休一年的政策,就是工资只拿百分之七十。可以,就这样办啊!只要能自己照顾孩子。
带孩子的这段时间里,采青常常抱着儿子到楼下,到院里和宝妈们一起玩,因此认识了一些人。这院里和儿子同年出生的都是女孩子,所以宝妈们给儿子取名“小男人”,每次看到他都叫他“小男人”。好听!
时间过得太快了,每天忙忙碌碌,太阳升起又落下,转眼该去上班了,采青为孩子没人帮忙照顾而发愁。她的弟弟也结婚成家了,并且有一儿子,比“小男人”小几个月。釆青和父母的住所相隔较远,所以老人也帮不了她。孩子的爷爷奶奶在外地,家务也忙,都来不了。这件事情让采青很是操心,她甚至想辞掉工作,到私立幼儿园做阿姨,顺便也可以把宝宝带上……
后来想到在院里请阿姨,这样方便。于是到处打听,终于有一位刚退休的人选,阿姨也愿意帮忙,儿子有人帮照顾了。
儿子刚两岁就送到了住所旁边的一家私立幼儿园,三岁转到了一个企业办理的幼儿园。小班,中班,大班。
这段时间,釆青的爸爸生病了。脑里的血管有一处变薄,要手术,用一种细如发丝的材料,通过血液输送到那里,把它填满,让血液改道流,这样就不会冲破血管。手术前期要付十万元。一家人凑钱还差两万元,舅舅伸出了援手。釆青一家都是工薪阶层,温饱解决了,一下要这些钱还真拿不出了。采青感到伤心,因为父亲的身体,因为没钱。如果生命都要靠大量的金钱来维持,这样的境况是可悲的,对于一个普通的家庭,是承受不起的。手术后,爸爸瘫痪了,说不出话了,一家人开始忙碌着,老的,小的。
照顾着爸爸,照顾着儿子,上班,采青觉着累,但是,这些都是要去做的,是责任,为人子女的责任,为人父母的责任!
佛书上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人不是在病痛中度过,就是在烦恼中过。真的,当我们身体健康时,我们有烦恼折磨,生病了,又想着怎样治疗才能好,总之都是苦!
采青的爸爸卧床一年半,去世了。在他生病的后期,有一天采青回家,到卧室里,从她进来到她左右忙碌的过程中,爸爸的目光都是呆滞的,他的眼睛干枯了,没有了湿润,眼睛不再跟着人的移动而转动。采青从而知道爸爸时日不多了。在十月的一个清晨,爸爸停止了呼吸。亲戚来帮忙,我们料理了后事,在公墓买了一块墓地,爸爸安葬在那里,此后的每一个清明节,她和家人都去扫墓,和爸爸说说话。
采青的爸爸十七岁离开家乡,来到这座城市,从学徒做起,到自己变成师傅,老实本分,勤俭持家。养育子女,任劳任怨。他很平凡,可在采青心里,那是亲人,走了,从此没有爸爸了,想念爸爸就只有回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