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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犬 两择

两择

又是一年藩国来贡的日子。

德昭在家养病已经半月有余,伎良的差事,风月拟了公文将伎良府衙先斩后奏的事情说了,又奏请延了小奴的保释,一并让金蒙入宫呈给了皇。

皇听了金蒙的呈报,将风月的公文展开,区区几字,写的龙飞凤舞。

“德昭世子的病可好些?”

“家主眼疾只恐见光,其他无碍。”金蒙回到。

“既然无碍,明儿午后来宫中闲絮吧,朕很是挂念。”皇将手中公文放下,看着金蒙笑道。

“是。”金蒙看着皇的笑意,忽觉的这其中可没有多少轻松的闲絮。

※※※※※※※※※※

次日午后,德昭从皇的邀请来宫中闲絮。

进了殿中,看着一身粉衣的花梨也也在。风月自打进入抬腿迈入殿中,便隔着黑丝瞧着花梨。

很久不见,花梨仍然如画般静逸美丽的不染人气。一身水墨浸染的气质,配着只有他才有的精致粉衣,很难想象闻人伶描述他在战场上的样子。

听王子羽说,花梨这身衣色学称‘丁香色’,侵染的技术要花费好些工序,而且不能保证每次染出的皆是这种颜色;侵染的染料是一种塞外的奇花,带着淡淡清香,及其珍贵。

他王子羽以皇族的身份垄断了多种塞外珍奇染料,这个就是其中一种。而这种燃料染出的布匹因出的产量极少,他便全赠给了花梨。

所以,赛幕着此色的人只有花梨一人。

今日见到花梨,风月想起王子羽所说的独一无二的布匹。细看之下,果不其然,那颜色中柔和中带着高贵,除了在他身上见过,好像还没有在别人身上看过这种颜色。

配着花梨眉目气质,美的水墨飞烟。

……

裕甜看着走进殿中的风月,依旧一身黑色世子典制,在眼上覆着一条半寸有余的黑丝。想起昔日那双眼眸,裕甜心中忽然不知为何有些心痛。

那般的眼神难道日后都要隐在这黑丝之下?

见风月上前颔首一礼,裕甜挥手道“今日只是闲絮,不要拘礼。”

风月点头,转头对着花梨示意。三人见礼过罢,便陷入沉默,一时三个不善闲谈的人如何闲谈?

花梨望着许久不见的风月出神。

风月回头,走近花梨“你看人的眼神一向如此还是只看见我如此?”

花梨敛起眼神,没有说话。裕甜道“花梨不善与人交道,经常出神,德昭不必在意。”

“朕此次寻你们前来,有件事想与你二人商议。”裕甜说着将手指向一旁的两个座位,风月和花梨坐定。

“……此次藩郡来贡,独缺拓跋一族。当年开国女皇封拓跋一族时代沿袭‘白石王’。领土封疆、永世安好。可是近年来拓跋氏族似乎有异动,已经多年不来朝贡。

朕有意,让德昭出使拓跋封地。”

裕甜的话音刚落,花梨便道“拓跋氏族近年来囤积兵力、狼子野心已然若揭。世子且不说有疾在身,况历练不足,怎可轻易犯险?”

裕甜良久不语看着风月。久待,缓缓道“白石王为藩王之首。若按出使仪制非王阶以上不可,你与羽都未封王,如今可按仪制出使的只有德昭一人。”

裕甜虽然在与花梨说话,可眼睛却始终未离开风月。他看着风月的表情,想从中解读出一点点他想知道的信息。

然而那黑丝之下的表情从进来后便在没有变过,裕甜不知风月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花梨与裕甜不在说话,风月在二人的寂静中起身,“既然出使是我的本分,自然要去。”

“发了典通公函后在安排出行吧。”

风月点头表示知道,摆出意欲告退的造型。

“母后备了家宴,招待先到的琴瑶郡藩王,德昭也一同前往吧,各藩都对‘德昭世子’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都很好奇。”

花梨望着裕甜皱眉,不解他这次到底是何意。

裕甜的每次决定,每个考量他原都是清楚的。花梨是裕甜最心灵相交的朋友、朝堂上最可靠的依傍,只是这次,裕甜究竟是何意?花梨真的不懂。

……

裕甜、花梨、风月三人来到宴会。

琴瑶本是偏远藩郡,原极少往来。而且这个部族并不像他的名字那样诗情画意,是个民风彪悍的民族,喜烈酒、尚武力。

而且有一样其他藩郡都不可比拟的瑰宝——战马。

琴瑶的马匹、精壮肥美。却从不与其他部族交易,只有年年向赛幕进贡百匹,才得其中几匹辗转流入其他藩郡。

琴瑶的战马在琴瑶之外,价格堪比等量的黄金。

三人落座,除裕甜与太后外,相互见礼。

“今天是家宴,不必多礼。”太后在一旁笑的慈眉善目。

“这是我外男东门花梨。”天后指着花梨想琴瑶王介绍道。

‘筝云将军’的封号外人多不知晓就是花梨其人。除皇族直系之外外,其他人多以为筝云与沐花公子是两人。

藩王等来人见花梨其人,纷纷惊叹其风华。

太后转头笑看着风月道“德昭的病看来是大好了,见了也让我安心。今日真是高兴,琴瑶老王也早早来看我这个老人。”

琴瑶王与迦叶太后渊源颇深,如今已是天命之年,膝下只有一子,唤作珂豪,已经奏请袭爵,此次来访也带在身边。

珂豪有着琴瑶人的粗犷洒脱,虽然看上去还是个纤瘦的少年,却在眼中可以看见如鹰般的明亮眼神。

花梨见那珂豪,他在见到风月的时候,少年眼中的光辉瞬间亮了不少;琴瑶王看着风月的眼神也似乎颇具深意。

花梨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预感。

他回头看着裕甜,裕甜的眼中平淡似乎早已明了。

花梨终于知晓裕甜意欲何为……

太后下了一步好棋,德昭的大君(注一)之位,是太后非常好利用的武器。如果指婚花梨,那么由于闭官之故,花梨在不是筝云将军,这样如同折了裕甜的虎翼;如果指婚给哪个藩王,便可以结成坚固同盟,对皇的势力也是有力的打击。

而今天花梨明白,裕甜的举动说明,他选择了让太后将风月与藩王联姻,而选择保全自己。

(注一)皇储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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