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哪肯作罢,她蹲下来,将头靠在林章的胸前,问了一句:“林章,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那些女人,你是专门找来气我的吗?你要是想玩,随便你,我忍,只要你肯跟我结婚,结婚后安守本分就行了,我不在乎。”
林章睁开眼睛,云淡风轻地问:“你是说刚刚那个周紫晴吗?我跟她,的确是玩玩而已,她的胸,还真不是做假的。”
沈爱猛然将头抬起来,气呼呼地看着他,周紫晴,这阵子炙手可热的明星,难怪她看着这么眼熟。
她的指甲,已经快要掐进肉里,可脸上却要忍住不将内心的气愤表露出来,待林章重新将眼睛闭上,她才又将头埋进林章胸前,温柔地问:“我们,什么时候把婚期定了吧。”
耳边,传来林章的均匀的轻鼾声。
沈爱望着林章的脸庞,跟高中时期相比,这张脸除了更加成熟,其它倒没有多大的变化,浓密的剑眉,英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
是的,他还是曾经那个跋扈不羁的林章,那个一把将她搂过来强吻的林章,他唇间的气息,她到现在还记得。
沈爱站起来,将办公室的门关上,接着,她拿起他衣挂上的西装,轻轻为他盖上,她自己坐到了面前的沙上了。
*
林章进入了梦香。
梦里,那个自卑的少女独自坐在教室的角落,低着头看书……
梦里,那个娇弱的少女体力不支,晕倒在操场上,他背着她,前方的路,很长很长,似乎怎么也跑不完……
他站在围墙下,微微张开手臂,想将树上的少女接住,少女微微地笑了笑,轻盈地跳下来。
……
“夏路……”
林章从梦里醒来,张开眼睛,看到的,仍是自己办公室的四角天花板。
又做梦了,三年来,无数次梦见夏路,那个自卑的女孩,那个总是将自己隐藏起来的女孩。
自己身上,盖着一件西装,他将西装扯下来,将轮椅靠背按了上来,这时,他看到了面前沙发上的沈爱。
她低头玩着她的平板电脑。
林章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他敲了几下键盘,声音将沈爱的注意力从平板电脑上移开来,她高兴地喊了一声:“林章,你醒了?”便站起来朝林章走过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章问。
似乎,沈爱从来就没有来过他的办公室。
沈爱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说:“来了好久了,你睡觉前,周紫晴走的时候。”
“哦,对,周紫晴什么时候走的?”
“……”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下班了,你先回去吧。”
“林章,你下班后,我能跟你一起吃饭吗?”沈爱脸上,挂着一丝期待。
“不,我约了人。”林章肯定地说。
“谁?周紫晴吗?”
“不,是张玉玲。”
张玉玲?上一界金牛奖影后张玉玲?
沈爱瞪大眼睛,她终于忍无可忍,气炸似地说:“林章,你是我的未婚夫!”
林章慢悠悠地将西装外套穿上,看也没看她,说:“我知道呀,我又不是要娶她们。”
“可是,你这是背叛!”沈爱极力地呼吸,胸前一起一伏,眼睛在眶里打转。
“有吗?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哪方面背叛了你?”
沈爱怔怔地望着他,哪方面?到底是哪方面?身体?精神?
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不能说身体上面,那么,是精神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可事实上,是她愿意紧紧地贴上去的。
她的眼泪终于滑下来。
他的女人这么多,她防不设防,三年前,她用死将他困在身边,现在呢?她还可以死多少次?
林章扣好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拿起桌上的手机,缓缓地说:“我先走了,你要在这里再坐一会儿吗?”
她擦了擦眼泪:“不,我和你一起下去。”
林章和沈爱一前一后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里面的辛迪和琳达互相望了一眼,辛迪耸耸肩,“我们的总经理真是一个种马,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琳达瞪了她一眼,说:“林总才不是这种人呢,他其实很孤独。”
“你怎么知道的?”
琳达把视线移回显示器上,看也不看辛迪一眼,只说:“我的直觉。”
辛迪却越来越好奇,她将头凑近琳达,悄悄地问:“你说,林总到底喜不喜欢那个沈小姐呀?为什么每次沈小姐来,我都觉得林总似乎不喜欢她,你说,沈小姐又不是家世显赫,怎么将林总追到手的?”
琳达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忧虑,但转眼就恢复刚刚的平静,只淡淡说:“上司的事情,我们做秘书的尽量装作不知道为好,赶紧做事吧,别多管闲事了。”
辛迪弩了弩嘴,没再说什么了。
公司门口,沈爱眼怔怔地望着林章的车拂尘而去。
夏天的傍晚,天边一阵血红的晚霞。
明明是晴天,为什么会有雨飘下?
沈爱抬手在脸上摸了摸,那不是雨,是她眼角淌下的泪水。
她缓缓地从包里拿出一款粉红色的手机,猛地翻号码,却不知道此时的失落可以找谁诉说,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其中一个名字处,她吸了口气,像是鼓足勇气地说:“我想见你!”
……
仍然是上次那个酒店,沈爱一进门,便被冯生辉抱住,往床上一扔,便迫不及待地脱衣服。
沈爱这次和以前不同,她完全没有被逼的状态,而是主动地将自己身上的裙子脱下来,当冯生辉压向她时,她还在解内衣的扣子。
冯生辉吻向她的唇,她以更大的激情回吻了他,继而甩开他的唇,开始用嘴啃咬他光滑健硕的肩膀、胸膛,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