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是老伯的声音之后,虚渊重立刻跑了出去。
听过刚刚的对话他也明白了,自己如果不付完全款的话,书就是不完整的。
“我这五块钱的就让用一次,那我多花点钱啊。”
现在他明白了,那些书都是真的,那个老伯也是高人,这把一定要好好挑一挑。
挤过人群,可是在人群的包围中并没有吵架的两人,只有一个老头拿着一本缺页的书,迷茫的站在原地。
“?”
“我过来是干什么的来着?”
“听说电器街从这边走比较近。”
人群逐一散去,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由,就连那个拿着缺页书的老头也挠了挠头,离开了。
这里没人了,只留下虚渊重呆呆地站在原地。
片刻后,他也转身回到了便利店。
“我刚刚,是出去干嘛的来着?”
没人知道,为什么当天大家要聚在那里。
下班回家。
“不,那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有那个家伙在,我就不得安宁啊。”
推开门,并没有阿咲在这里迎接自己。
“也许是去买东西了吧。”明天要上班,今天至少得准备个能装的包才是。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享受片刻的宁静。
“床下没有,窗台没有,衣柜没有。嗯,看来真的不在。”
熟练的检查完自己的房间,虚渊重把自己摔到了床上,打开手机开始看电影。
虚渊重很喜欢看电影,特别是喜剧,不过最近为了练胆,他开始看恐怖片了。
为了以后的小命,哪怕是被吓得不行不行的,他也会坚守在手机面前把电影看完。虽说对于一个怂货来说,这点提升聊胜于无。
负一万加一那还是约等于负一万。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十一点,在经历过又一部恐怖片的煎熬之后,虚渊重感觉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于是他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手机里放着国际歌,准备去上厕所。
吱嘎……
厕所的门很是老旧。
“三百三十一次,平局。”
“三百三十二次,平局。”
……
里面,阿咲在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玩猜拳游戏。
……
虚渊咲,原名铃木咲,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海边家庭,父亲是渔民,母亲则负责经营一家水产店,原本,她应该有一个普通而快乐的童年。
“渔民的女儿怎么能怕海呢?爸爸今天就带你去打鱼!”
“哦!”四岁的小女孩高声的回应着。
“阿咲,怕不怕?”坐在船上的父亲一手掌握着船的方向,另一只手搂着小小的铃木咲。
“不怕!”阿咲扬起笑脸回答道。
铃木咲挣开了父亲的手,爬到船边向海底望去。
“爸爸?”
“嗯?”
“爸爸每天都能打上来那么多鱼,可是海里除了鱼之外还有什么呢?”
阿咲的爸爸挠了挠头,对女儿问出的这个问题有些头疼。
毕竟海里的东西可多着呢,不可能全都说完,可是搪塞女儿的问题的话,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应该做的。
于是他决定采用一个开放式的回答,就是告诉她自己也说不全,让她自己去努力的学习。
“海里的东西可多啦,有贝壳、有乌贼,还有沉船呢,而且啊,据说海盗还会把宝藏扔到海里哦。”
“阿咲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找到更多海里的东西啊。”
“嗯,爸爸我知道啦。”
可惜,预想中的对话并没有发生。
在阿咲问完海里有什么之后,乌云翻滚,天地色变,海底的阴影扭曲成一个有一个奇怪的形状,好像是触手。
一颗硕大无朋的眼睛在海底睁开,死死的盯着往海底张望着的铃木咲。
年幼的阿咲明显被吓到了,噔噔噔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跌进了父亲的怀里。
“海底下沉睡着神明,当群星归位的时候,神明们就会重归世间。”预想中父亲温暖的臂弯并没有给她任何温暖。
因为,现在在船上取代他父亲的,是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它用着自己湿润的手,抱着铃木咲。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年幼的铃木咲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她回到了家,大病一场。
跟别人说起这件事,他们也只会当这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是自己小时候把梦和现实搞混了。
可惜,那是真的。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一年级,上小学了。
铃木咲的母亲特别严格,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让她去补课,上什么超前班,这让她的负担特别重,根本没什么时间去玩。
而且每当铃木咲开始玩的时候,她的母亲总会阻止她,然后塞给她一堆作业。
“真是的,你就知道玩,不知道铃木家还指着出你这个大学生吗?别玩了!”这一天,铃木咲的母亲又看到她在玩小车,于是就上前把在地上行驶的小车拿了起来。
女人用自己沾满了鱼腥味的手扣着车底,似乎是想把电池给扣下来。
电池舱打开了,可是里面空空如也。
“奇怪了,你也没推这车,车里也没有电池,它是怎么走的?”
“妈妈好笨哦,我说了今天要跟朋友玩小车哦。”
“朋友?”
“是啊,刚刚也是我的朋友在玩小车啊。”
一桩桩诡异的事情在铃木咲的身边发生,好像她确实能看见一些不属于此世的东西。
铃木咲的父母自然也带她看过心理医生可惜得到的都是诸如“孩子想象力丰富,大一点就好了”这一类的答复。
后来,铃木咲的父母在带年幼的阿咲去上补习班的时候被一辆疾驰而过的土方车撞死了。
阿咲因为走进了补习班的门而幸免于难,可是她也看到了,看到自己的父母被土方车捻成肉酱的那一瞬间。
撞人的司机被逮捕,虽然不是阿咲口中的“脸上长着鱿鱼须和水母盖”的叔叔,但是监控画面可无法说谎。
没了父母的孤儿可以由亲戚收养,但是她的亲戚们都知道铃木咲似乎有点特殊,所以都拒绝了收养她。
辗转之后,她便被送到了孤儿院。
至于刚来孤儿院的时候被欺负,也是因为她总是说,自己看到了一些别人没看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