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陶晞沈吟道，总觉得今天的芷雅很反常。
“当然，或许她已经回家了呢，你要回去看看不？”快滚回去，真当他铁人不用休息不成？
“晔承，我们是好友吧？”搭着晔承的肩膀，陶晞笑得人畜无害地说道。
“我可以说不吗？”好熟悉的对白，周晔承有不祥的预感。
“你说呢？”陶晞像是不在意地反问道，搭着周晔承肩膀的手力度却加重了两分。
“陶晞，你有什么吩咐？小的赴汤蹈水在所不辞。”肩膀好痛，他要是答不，是不是会被肢解？识时务者为俊杰，周晔承很狗腿地讨好陶晞道。
“你曾经调查过芷雅吧？那时的调查资料，你还有保存吧？我想看看。”陶晞将周晔承塞进车内，随时准备出发。
“我想想看，应该都在办公室，你不是看过没有问题才选她的吗？”都签了协议，结了婚，陶晞不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有问题吧？
“不，是有些疑问。”陶晞不好说，当时他根本没细看过那份资料，现在需要补救。
“什么疑问？”周晔承秉承的八卦特性，多嘴问道。
“哦？我没说吗？”陶晞故作不知道，脚下是猛踩油门，朝皓月集团驶去。
“你什么时候说了？”忽悠人也找个好点理由啊！
“那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晔承你也别放心上了！”陶晞哼着轻松的小调安抚道，脚上的动作却是不协调地加重了几分，车速已经明显超过限速。
@##￥%&#￥@……陶晞这只狡猾的狐狸，总有一天他要剥下他的狐狸皮！
“果然……”陶晞从头到尾重新仔细审视了芷雅的调查资料一遍，粗看没有什么特别，细看就会发现，芷雅十八岁以前的过去过于简单，而且内容就好像刻意铺排好的一样。
“有什么不妥么？”不是很正常，百分百符合当初陶晞所说的安全要求吗？
“没，只是认为不够详尽，希望你能在明天早上交给我一份芷雅十八岁以前的详细资料，包括她什么时候说第一句话，什么时候迈出第一步，什么时候上学，还有最重要的，她的父母，到底是谁？”将旧资料扔进垃圾桶，陶晞随口下达一个不可能任务。
“陶晞，麻烦你睁开双眼看清楚，现在是几点钟！”七点了，离上班只剩两小时，他哪有什么时间去调查。
“我以为凭你的办事能力，二十六小时已经很足够了。”哎呦，自己的特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能了，他是不是要将他交还给周氏呢？
“陶晞，要是我英年早逝肯定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我一天的工作量有多少……”老太婆裹脚布式的碎碎念再度华丽登场。
“晔承，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建议你马上着手。”悠哉悠哉地搁下话，陶晞戴上耳机，潇洒地离开办公室。完美退场的陶晞转身后表情变得严峻，理智上认为芷雅的身份有问题，但情感上却不想打破现今充满朝气活力的生活状态，他实在是矛盾，只盼芷雅的新调查报告上不再有异常，不然他真的无法抉择，她的去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