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饿,脑袋不灵光。”芷雅不是不想赚钱,但周悦姬这个名字,曾经是她的梦魇,令她怯步不前。
看出死党另有打算,琳玲懂得见好就收,没有穷追猛打,绷紧了半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此刻她眼里脑里都只有美食,左手一杯清酒,右手一块雪花牛肉,径自享受起芷雅的餐点。芷雅见死党要清空自己好不容易拐来的大餐,当仁不让地抢过杯碟,同样大啖起来。
饮饱食足,芷雅好笑地在先行倒下的好友面上用口红画了一个大花脸,再用手机拍下自己的杰作,最后落下一句“她付钱”给餐厅老板,便搭上计程车,自行回家。离醉倒只是一步之遥的芷雅没留意到餐厅老板见到她时百感交集的表情,也没发现,老板样貌上与自己的三分相似。想醉却不敢醉的芷雅,借酒宣泄不果,剩余的精力悉数倾放到家中的合约丈夫身上,陶晞直当自家老婆开窍,只管鼎力配合,精虫上脑的他连滴落在肩膀上的晶莹泪珠错认为汗水,压抑的哽咽误当成销魂的呻/吟,与芷雅交心的机会擦肩而过。
纵欲过度的下场,是不到午后爬不起来,附带浑身酸痛。龇牙咧嘴地伸了下腿,芷雅受不了地翻了个身,瞄了眼惨遭毒手的闹钟,时针和分针各据一方,钟体失去昭示时间的基本功能,不过有点常识依日影判断,也知道时候不早,她一天的计划全数泡汤了。为什么陶晞一夜过后能精神爽利去上班,莫非他会采阴补阳?不服气地朝结婚照上陶晞的画像喷了口气,芷雅孩子气地转身眯上双眼,将错就错放自己一天大假,蒙头继续睡觉。
早早处理好集团的重要公文,回家慰劳妻子的陶晞,刚推开房门见到的就是正在喷气的芷雅,素颜的娇妻本来就是娃娃脸,辅以毫无防备的纯真表情,陶晞不单没感到厌恶。
“芷雅,我回来了!”陶晞起了童心,飞身扑向床上那堆棉被茧。可是下一秒,房间离传出了陶晞的惨叫声。
“啊!芷雅,你想谋杀亲夫么?我遗嘱上没你的名字啊!”哇哇大叫的陶晞抱着下身,半是气愤半是不解地吼着。
“意外……”芷雅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紧咬下唇,缩成一团,像做错事怕挨骂的小孩子一样,不停地抖啊抖。哎呦,忍俊不禁原来是高难度的事情,芷雅心想,默默记下,下次同类事情发生,她得加重力道直接踢晕当事人。
“意外?一顶一踢一气呵成,落点几乎没偏差,见我没掉下床更动作流畅地在我屁股上补了一脚,芷雅,你说这些全是意外?”痛痛痛,重要部位受重创的陶晞没了平时的耐性,一眼看穿芷雅做戏的他完全不相信芷雅的说辞,咬牙切齿地逼问道。
“呃,真,真的是意外……”哇,好强的气势,好强的压迫感,触动虎须的芷雅在心里为陶晞鼓掌,不知死活地挑战虎威。
“好,很好!”陶晞坏坏地冷笑着,有点粗鲁地将芷雅屁股向上固定于大腿上,扬手赏了她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