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绕在包间的氛围变得胶着,周季诚是支支吾吾,琳玲和芷雅想要开口让步,又怕前功尽弃,突破口到底在哪?芷雅灵机一动,右手悄悄在桌子的掩护下,不着痕迹地搞起小动作。
优雅的手机铃声由弱转强,琳玲有点错愕地翻出自己的手机,怪异地望向芷雅,芷雅回以一个相信我吧的眼神。搞砸了我饶不了你!琳玲瞪了芷雅一眼作为警告,又对周季诚表示不好意思后,拿起手机离开了包厢,独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周先生,是不是因为我的问题,所以您不愿意跟美斯斯签约?趁斯小姐不在,您就告诉我,好不好?”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芷雅自罚了一整杯啤酒,弱弱地问道。
“叶小姐,你叫我季诚就好,我可以叫你芷雅吗?之所以迟迟不签约,我可以肯定地说,问题不在你身上,具体的原因是……是……”欲言又止,周季诚直直地盯着芷雅看,像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也那种近乎疯狂的艺术家眼神里饱含着无奈与渴求。
“周先生,包厢又没有其它人,您不愿告诉我原因,是因为事情跟我脱不了关系吧?我知道,我是有点越矩了,作为一位平平无奇的女模特,我不该对您如此无礼。”明知道周季诚对自己可谓兴趣浓烈,芷雅偏偏自贬身价,趁机拉开与他的距离避免两人有身体接触,同时勾起周季诚的同情心与自责感。
“芷雅,你听我说,签约的事真的与你无关!你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什么吗?是完美!是我作为艺术家梦寐以求的完美!如果你愿意,我保证你一定能成为今年世界最耀目的女性!”一听见芷雅妄自菲薄,周季诚激动地欺身压在芷雅的身上,双手捉着芷雅的双肩,失控地摇晃着,要不是芷雅早就挪到离墙不远的地方,此时两人大概会以十分不雅的姿势倒在卡座上。
“周先生,既然您认为我那么好,为什么不愿意签约?您不告诉我原因,我真没自信,成为您口中的完美。”莫非艺术家都是疯子?芷雅忍着双臂快要被摇断的痛楚,叹了口气说道。幽幽的话语,配上失意似的轻轻垂头,令见者心酸,直击周季诚的软肋。
“芷雅,你唤我季诚,把我当做朋友,然后我再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迟迟不签约的原因,好不好?”芷雅不情愿的神情使周季诚恢复了神智,抱歉地松开钳制芷雅的双手,他思索了一会儿,又环顾了包厢一周,确保没有监视孔之类的东西后,诚恳地说道。
“好!季诚,我很高兴能跟你成为朋友,我先饮为敬。”揉了揉肩膀的痛处,芷雅朝周季诚举杯致意,借酒压下要与孔雀当朋友的恶心感,也希望酒能进一步松懈周季诚的心防。
“芷雅,在周氏集团,我这个执行董事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位置,签约与否,其实不是我说了算,而是我姑姑说了算。”杯酒下肚后,周季诚终于如约开口,向芷雅说明签约一拖再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