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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结仇

浊贞北麓山下,五个徒弟各自都有一小片院落,挨得近,互相走动也很是方便。龙秦居住的喜胥斋,拢共两间竹屋,一间会客,一间卧寝,摆设清简朴素,虽远比不上他十七天的龙邸造得讲究,但摆上两三盆君子兰,点一屋安神香,也算张罗地干干净净,落落大方。

“师兄回来了。“正与景御在院中下棋的天醒,最先瞧见走进来的龙秦。几个师弟们早已等候在喜胥斋院中,应是知晓他随师父去了三十三天,约好来听故事的。

“师兄,东西呢!快快拿出来!嘿嘿!”景晟端着半杯还没喝完的鹤桑茶,一闪身就挪到了龙秦跟前,嬉皮笑脸要起了礼物。

因被广阳虚境耽隔了大半日,龙秦早把此事抛去了九霄云外,哪里还记得置办什么手信,幸好扶澄想得周到,临行前问陇誉要了几个上青天的小玩意,半路上扔给了龙秦,让他回来好交差。少年内心感激之余,更觉得师父外冷内热,尽管平日里寡言少语,可对师弟们真是极好的,心中又凭添了几份敬爱。

陇誉本是个喜爱猎奇之人,他府里的小玩意自然也是新奇有趣,练功的,逗趣的,消遣的应有尽有,令几个师弟大开眼界,各自挑了合心水的,捧着爱不释手,喜胥斋里一时春风满园。

龙秦把三十三天的奇遇大致描述了下,只是略去了浮生三梦,胡乱编了几段,师弟们都忙着羡慕大师兄凭空涨了的几层臻境,话中的破绽他们谁也没听出来。

“儿时在西琨学堂,夫子曾提到,渡得了广阳,上得了青天,只知广阳虚境乃法道修炼的试金石,今日听闻师兄之奇遇,果真是身在虚境之中,修炼事半功倍!“景晟啧啧感叹道。

“听释瑕神君所言,要遇到那虚境已实属不易,若要出那虚境则是难上加难...大师兄果然天资绝顶,人中之龙,三两下便把那虚境堪破了。“常寅满眼崇拜地望着龙秦。

“五师弟谬赞了,今次只怕是我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龙秦谦虚,其实他也还没弄明白为何陇誉耗了一年才破的虚境,他只肖花了几个时辰,师父单说是他与广阳星君的缘分,但少年隐隐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扶澄遇事不愿说透,自然有师父的道理,他也不好追问。

几位少徒你一句我一言说说笑笑,是以闹到半夜才散了去。送走了师弟们,喜胥斋顿时静了下来,龙秦独坐在院中,树影浅浅赖在少年肩上,星月阑珊,清风扶眉,惹出少年一肚子心事。

那虚境来得偶然,去得突然,三段往事寥寥数个片段几句对白,又与自己毫无干系,思来想去也理不通其中蹊跷,眼前好似蒙了层迷雾,拨也拨不开。

桤思居那盏古屏,历了万年的风霜,寄的是一份千古的相思,刻的是两处断肠的离愁,若不是广阳,怕是自己永远不会知晓师父的心事,想到此处,龙秦心上一揪,竟觉得扶澄有些可怜。

翌日,依然是个春光妩媚的好天气。龙秦几个早早聚在二十七天妄愿殿修了早课,离法道大考也不过三个月的辰光,眼下无人再敢怠懒,连成日里贪玩的景晟也不愿大考时丢了名次,惹各天同辈们笑话,修真修得勤快起来。只是空轶真人留下的布阵功课难煞众人,画阵之人须气法道融会贯通,才可一气呵成,如真气不稳,断笔即废,又得重头画起,相当废时。故下学后,妄愿殿中早课几十人无一人离堂。

“啊呀,不画了不画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贫道画了四十多张,竟无一张成得了事!”说话的是二十七天樟惠殿新来的仙人余无稻,空轶真人日理万机,成日里不是忙着授业布道,就是忙着与老君切磋术理,尚未来得及赐余无稻一个体面的仙称,余无稻便自说自话,给自个儿封了个无道仙人的称号,说自个心中无道胜有道。

余无稻本是凡间一个不成器的秀才,十年寒窗苦读了五六番,临到死都没能考上个举人,入土后跑去忘川大闹,硬说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挤不进金榜不甘心就此终了,胡闹之间,顺手将整碗孟婆汤从奈何桥上泼了出去,巧就巧在,掌管忘川的转轮神君溜着四翼鸢刚好桥下经过,那带味的浓汤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神禽项上,四翼鸢躲闪不及,不小心吞了几滴,顿时翻脸不认主,扑腾着翅膀将转轮神君玉白的脸戳了两窟窿,转轮吃痛,一个手重,一不小心便将那神鸟弄死了。

毁了尊容,失了爱宠,转轮气得二话不说,一怒之下,将余无稻狠打入了畜生道,此后,余无稻二世为犊,三岁被人斩之;三世为狸,六岁被虎食之;四世为鹄,八岁被箭射之...经历颇为...不着调。依照余无稻原本的命格,二世当为富商,家中安稳老死,三世当为首将,建百功后战死,四世当为名医,救世染病身死,皆是活得有头有尾,死得名利双收,再不济也不应以弱畜草草收场。

转轮神君此举任性,终是纸包不住火,命格盘出了差错那是星命宫的大事,星命司鹭纸金状告上了凌霄殿,惹得三十三天那位勃然大怒,一道天命将转轮神君撤了神职贬下了凡去,而余无稻,则一朝升仙,得拜于二十七天樟慧殿空轶真人门下,算是九穹对他三世为畜的补偿。

“无稻兄,画阵本是考验心神合一,握笔之人须屏气凝神,最忌急躁,你初致九穹,凡气未尽,须知乾幽最不缺的便是时间,今日不成,尚有明日,明日不成,还有来年...只是...凡胎识短,怕是悟不透了。”这话从中殿徐徐传来,道理倒是没错,但语气十分居高临下,听着相当不顺耳。众人回头寻声望去,见乌檀案前端坐着位青衣少年,浓眉细眼,五官平淡,但眼神却颇为犀利。

余无稻听罢,起身朝青衣少年伸手做了个长揖,尴尬地笑道:“泽吴师兄说的是,小道从仙未久,心性确实急躁了些,想这九穹年华易度,修学辰光却很是磨人,无稻性拙,让大师兄见笑了。”

“师兄,这泽吴君什么来头,口气怎得如此高人一等...那无道仙人倒是好脾性....”景晟向身旁的天醒使了个眼色。

“畜生当得久了,脾性自然是好的..谁不知凡田耕牛最为忍得耐得....”浅浅几句说得极为刻薄,声音不大,但在座的无一不字字入耳。

余无稻身型愣了愣,脸微微一红,转而低头笑道:“凡间牲畜确然无甚脾气,无稻三世为畜,自然是晓得的...晓得的,陶令师兄说得极是。”

“这个陶令君将话说得如此难听,小道长倒是涵养十个好,换做是老子,一早发作了。”景晟压低嗓门向天醒愤愤不平道。

“据说无道仙人飞升前是位读书人,想必是五道伦纲念得多了,不想失礼于人前,让各天小的看了同门争拗的笑话,才拘礼如此。虽是新来的仙友,我瞧着比樟慧殿的那两位...”景御向泽吴和陶令那厢瞟了瞟,轻蔑道:“比他们可明事理多了。”

“空轶真人何等大学之人,教得好九穹的道术法,却教不会自家弟子一个德字,唉。”天醒摇了摇头,一脸惋惜模样,景御生怕这句被人听了去,连忙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可惜为时已晚,此句早已飘进了陶令耳中,当即惹得他拍案跳起,指着天醒鼻子怒道:“我师父道法无边,也是你们区区二十四天能随意置喙的!你们浊贞教出来的又是什么东西!”陶令这厮嗓音洪亮,一句什么东西,震得妄愿阁三震,余音在殿顶绕了一圈,才肯慢慢散去。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齐刷刷向浊贞几位弟子这厢望来,原是同门师兄排挤新师弟的场面,此刻却演成了樟慧与浊贞的矛盾。

“本就是你们不对,合着欺负自家师弟,不互相关照也就算了,还要言语刺激落井下石,樟慧殿便是这般育人的?道心自古教人随善,我天醒师兄又有哪句说得错了,在座的各天仙友倒是评一评理!”景晟第一个不服气,跳将出来与陶令对峙。天醒也是怒气冲冲,手中仙剑握得滋滋做响,要不是被景御拦着,怕一早与陶令刀剑相向。

“呵呵,我樟慧布的自是大乘法道,师父一十五万年道法经天纬地、融贯古今,那麒麟真身更是叱咜风云、所向披靡,你们二十四天野墟陋山教的旁门左道,又怎能与我樟慧大乘相提并论,无疑是东施效颦,自不量力。“那泽吴此时已站到陶令身旁,被七八名樟慧弟子半拥着,一群人看着倒是齐心协力同仇敌忾——除了余无稻,形单影只立在稍远处,无奈地望着场中,神情很是尴尬。浊贞为他不平,适才惹火上身,他虽心中感激,但此刻也不好透露半分。

”泽吴兄此言差矣。”此时人群中站出一人,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夜蓝色龙纹锦袍衬得他雍容冷峻,语气更是分外凌厉:“大乘度人,小乘自度,自度不暇,何以度人?你我修真习术看破红尘万丈,胸怀不争,但求一个心中无我,既然你我都顺物自然而无容私,想必末了亦殊途同归,又何来大乘法道与旁门左道之分?泽吴兄口口声声道自己习的樟慧大乘,只叹今日之表现何其狭隘,如若大乘之法教人至此,那便是不习也罢!”

龙秦几句说得有理有据,引得周围一片叫好:

“龙兄高见!”

”龙秦兄所言极是!”

樟慧几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一时无力反驳,见众人反应,二十七天辩言败势明显,陶令气急,扯起嗓子咬牙切齿嚷道:“还说不是旁门左道?你倒是回去问一问你师父,他的真身在何处?堂堂一墟之主,连个真身都藏着掖着,他修的是什么仙?教的又是什么术?只怕是妖神惑仙!“

“放屁!无耻小人...信口雌黄,胆敢辱我师尊名号!“景晟指着陶令鼻子怒发冲冠,嗓音颤抖。

师父...他竟...没有真身?龙秦大惊。

“三师弟!住口!”泽吴假意出声阻拦,演技却相当拙劣:“本是道听途说之事,此处烂嚼什么舌根!你让妖神之徒日后以何颜面在各天行走!”

“混账!休要辱我师尊!”龙秦再也忍不住,沉蕴一剑出鞘,向泽吴劈头砍了过去,樟蕙众弟子早有准备,片刻间一字散开,摆出一道长阂剑阵,挡于泽吴跟前。

浊贞五徒,以龙秦为首亦不甘示弱,五剑齐指,使的是余星辉落第三式,剑气锐利,在妄愿殿中生生劈出一道赤金剑虹,形如神龙傲首,直奔长阂剑阵阵心。

各天小仙早已识趣地退至殿外,留出殿中一片空地做为二天武斗的道场。

樟慧剑阵多变,又以多欺少,泽吴五万年功法已达八层臻境,浊贞少徒自然拼打不过,被剑阵团团围住,不消一会儿就露出了颓势。常寅年幼,剑法才学得没几招,辉落式练得不熟,东逃西躲中,被泽吴抓住了个破绽,趁他招式露短,提剑向常寅脊背刺去,天醒大叫不好:“五师弟小心后背!”

眼看性命攸关,一人突然挡在常寅身前,硬生生徒手接了泽吴一剑,手掌顿被剑气劈裂,洒了一地鲜血,也是一袭青色直裰,与泽吴一般装束,只是五官清秀,眉眼纯善。

“余无稻你这个叛徒!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浊贞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陶令怒骂道,手上掌风不停。

龙秦感激得望了余无稻一眼:“无稻兄,这份恩情,我替常师弟记下了!他日浊贞定当报答!”

”...各位师兄,都别打了,刀剑无眼,大家莫要伤了和气...”余无稻挥着伤手,本是上前劝架,却被长阂剑阵逼得拔剑自守,樟慧七十二剑式劈头盖脸向他逼来,泽吴陶令下手狠辣,余无稻显然抵挡不过,为了保命,只得退于浊贞阵中,教外人看来,却是与浊贞同心,与同门反目了。

“二十七天怎会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今日我泽吴就替樟慧清理师门!”泽吴大怒,说罢左手念诀,剑锋绕着大段符文,陡然凌厉,直直朝余无稻胸口刺去,是个杀招!余无稻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挡,原本修的就那么几缕真气,方才救常寅时已被震得只剩零星,眼下哪里还聚得起来,挥剑硬吃了泽吴一招,只听哐一声,余无稻那把剑被泽吴斩成了两截。

“呵,生而为彘为犬,却妄想与我等称兄道弟,修同宗术法,畜生也配!”泽吴朝余无稻狠狠唾了一口。

龙秦此时已绕到余无稻身旁,欲出剑替他解围,余无稻一把将他出剑的手拉住道:“...多谢龙兄好意...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无道心中愧疚难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自己来吧。”说罢,提着半截破剑迎上泽吴正色道:

“无道凡间经历虽多有不堪,但已是前尘,师兄何苦执着于此。凶魔作恶多端,乾坤尚有长安之道助他轮回从善,牲畜无为无害,怎得就不能得道飞仙?无道一世执迷科考,为的是担了大任能为国为民多做良善,如今幸得九穹恩典,无道必然也不忘初衷,他日若乾坤有难,亦愿忘一己而保三界万世安泰,此心与诸师兄并无一丝不同!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浊贞清心道法素来刚阿,龙兄几位言直性率,还忘师兄们高抬贵手,手留余香。”

“说得好!好一个忘一己而保三界万世安泰!”殿内打得焦灼,殿外看得热闹,此时妄愿店外已挤满了百余人,人群中有仙友叫好,声如洪钟,立即引来一片赞同。

“那泽吴丈着自己曾是岐山仙君座下童子,往日里不可一世惯了,今日居然欺负到二十四天头上,怕浊贞是不肯善了。”

“扶澄神君是什么样的人物,三十三天哪位不让着他,凌霄殿里坐镇的神官个个忌他三分敬他三分,九穹之上,谁人不晓,这樟慧殿今日口出狂言,也不知待会要闹成什么局面。”

“陶令君口口声声说扶澄神君乃妖神...只怕平日樟慧殿里,这话暗地里没少说...弟子如此,师父就...空轶真人...唉...不可言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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