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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探伤

扶澄一到,妄愿殿里殿外刹那就静了,众人各怀各的心思,齐齐望向这个一袭白衫,仙气缭绕,颜色无波无澜的男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扶澄仙风道骨,气宇轩昂,孑孑立于大殿中央,他深居简出,不喜社交,因此鲜少露面,仙龄浅的多半不识他,那些个在九穹待得久的老神仙,与扶澄最多也就是擦肩点个头的关系,此时见到神君忽然沓至,皆呆了一呆。

路过四仰八叉躺地上的景晟时,扶澄食指随意在长袖里弹了弹,一道金光呼哧一闪,那小子就从地上被提溜了起来:“躺着作甚?地上不凉?”

“弟子方才被人打伤,胸口疼啊,哎哟,屁股也疼,哎哟,貌似腿也有点疼,站不得站不得...二师兄扶我!”景晟装痛,假意扯着天醒借力,恶人先告状那套,景晟这小子一学就会。

“扶澄神君。”空轶向着扶澄微微晗了晗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扶澄没搭理,径直走到龙秦跟前,盯着他血淋淋的肩头,皱了皱眉寒声道:“哪个伤的你?”

龙秦没作声,他心情有些复杂,觉得自己技不如人,丢了浊贞的脸,更丢了他师父的脸,扶澄这么一关心,内心的羞愧是藏也藏不住,只好撇开了脸去,不想此刻心思被对方瞧了去,那模样倒显得他更委屈了。

“空轶,樟慧就是这么招待我的人的?”

”你浊贞大闹二十七天,与我弟子在妄愿殿上大打出手,扶澄君认为樟慧该如何招待?”一殿之主,气势自然不能落于他人,空轶反将一军。

景晟忍不住插嘴:”我呸!若不是无道小道长挺身相救,只怕我五师弟此时早已灵元不保,泽吴痛下杀手,伤我师兄,刺向他的那几式,剑剑杀招,哪一剑不是指着我师兄心窝处去!我倒是要问一问樟慧,大打出手的到底是何人?你们心里究竟打的又是何算...”

“哪个是泽吴?” 盘字还未说出口,景晟就被扶澄冷冷打断了。

”喏,那个。”景御抬手指向殿门角落处,那厢还站着方才未来得及脱身的泽吴与陶令。

“是你?”说话间,扶澄已站到泽吴跟前,他本就身形比泽吴高一些,此刻居高临下,面若寒霜,更显气势逼人。周身漫出的寒意令泽吴不禁心中发毛,他向空轶抛了个求救的眼神,不敢吱声。

空轶似乎预感到扶澄要发难,连忙对泽吴喊道:“劣徒!还不快快领着你师弟去戒律阁受罚,愣着作甚?”

泽吴心领神会,立刻抬步要走,谁料足底像被粘住似的,竟然丝毫动弹不得,脸上表情顿时僵了下来。

空轶:“扶澄君这是要作甚?难不成是要替我樟慧管教弟子不成?”

“是又如何。”扶澄嘴角浅浅一勾,脸上却瞧不出半分笑意。

话音未落,远处龙秦手中捏着的沉蕴陡然出了鞘,嗖得一声越过众人头顶,直直朝泽吴命门飞去,空轶暗道不妙,立即捏了诀要挡,谁料扶澄早有防备,一拂长袖拍出一掌,那几道挡剑的符咒顿时化作了一阵白烟,向四周消散了去。

“啊!师兄!”陶令大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泽吴肩头已被沉蕴劈出一道七寸来长的血口,血如泉涌,顷刻间便染红了他半个身子,再定睛细瞧,那伤口,长短深浅竟然与龙秦身上的那道分厘不差。泽吴那厮许是被扶澄吓傻了,僵着脸,嘴里含痛却吭不出半句声来。

殿内外众人皆倒抽一口冷气,连浊贞几位少徒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空轶气急:“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能憋出后半句。

“我扶澄向来不爱欠别人东西,今日你樟慧赠我徒儿这一剑,我自然要好好还与你们。”寥寥数语,扶澄说得极为平静,清俊的脸上,瞧不出半丝神情,本是随口说的话,传到众人耳里,却是字字带刀,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胆颤。

“扶澄,你欺人太甚!这九穹还由不得你说了算!”空轶气得面色发青,一扯紫袍,连着狠命挥出两掌,他本就生得高大,掌风孔武刚劲,转眼间就劈到了扶澄跟前。

扶澄负着手轻轻一跃,侧了侧身巧妙避开,身姿轻盈如柳,面容潇洒从容,冷笑道:”你若是再苦修个两万年,兜率宫里的金丹吞个一二十颗,姑且能与我勉强过上三招,但今日,你空轶不配与我扶澄一战。”

....

浊贞一行回到北麓山时已是夜深,在妄愿殿苦读了半日,又与樟慧缠斗了半日,耗智耗勇,伤筋动骨,几位少徒个个一脸疲惫,便不作他话,各自散了回了自家别院。今日扶澄众目睽睽之下不仅出手斩了徒弟,又出言挑衅了师父,令樟慧在各天面前丢尽了颜面,空轶为人刚愎,他日定会做足文章,伺机寻扶澄报复,浊贞与樟慧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师父,可是还有别的吩咐?”见扶澄站在喜胥斋门前没有要走的意思,龙秦小心问道。

扶澄没作声,只是上前推开了房门,自顾自往里厢走去。龙秦只好静静随在身后,心想自己惹了大祸,免不了一顿责罚,师父他老人家若是打骂几句,也是十分应当的。

本是徒弟卧寝,喜胥斋造得极为清简,一张竹榻,一张案几,两张矮凳。扶澄视线在屋内简单绕了一圈,见矮凳上堆了些杂物,便走到竹榻前坐下了。还未坐定,龙秦就在扶澄跟前跪了下来:“弟子鲁莽任性,连累师们,请师父责罚!”

“你倒是喜欢跪,前日云湖里还没跪够? 你肩上的伤不痛了?”扶澄淡淡道。

“弟子技不如人,害师弟们受了欺负!弟子有错!”

扶澄莞尔:“为师不是欺负回去了么,替你师弟们报仇了,怎的?还不解气?莫要再跪了,来这边坐罢。”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床沿,示意龙秦过去。

龙秦姗姗起身,犹豫着挪到扶澄身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冲缇剑剑锋凌厉,伤口难愈,当初岐山老头闭关三年炼得的法器,没想到最后竟便宜了泽吴那个不成性的小子?”说话间,扶澄已从衣袖中掏出一支玉瓶,拧了瓶盖,抹了两滴到食指指腹上。

“这...是..朝夕露?”龙秦盯着扶澄手中事物,神情突然有些复杂。

扶澄一边帮着龙秦宽了带血的衣带,一边蹑着手小心翼翼将药露涂抹于龙秦裸露的伤口处,道:“孔梓谣倒算是提前雪中送了炭..”

龙秦身背一紧,扶澄不免暗自觉得好笑,抬眼瞧了瞧不知所措的龙秦,顿了顿继续道:“她既然将此物赠予我,如何用便是我的事,你放心,他日登门道谢之事,为师即已亲口应允了你,自然是不会忘的。”

见自己心思被师父拆穿,龙秦尴尬的笑了笑。

龙血本已凝固,方才宽衣时龙秦手重,自己不小心扯掉些皮肉,弄裂了伤口,此刻又渗出不少血珠来,看得扶澄眉头一紧,表情虽浅,却被龙秦立即捕捉了去,一阵暖意顿时涌上少年心头。扶澄指腹微凉,在龙秦冰清的肌肤上小心滑过,令少年心神陡然颤了颤,偷着瞄了瞄扶澄,只觉师父抿紧双唇仔细上药的一眉一眼说不出的好看,龙秦心中一动。

扶澄抹药抹得仔细,脸凑得极近,垂落了几根零星的发丝,隐约蹭着龙秦的脸颊,惹少年心痒。他吐气如兰,温热的鼻息游过龙秦发烫的耳根,有节奏的一呼一吸,像是缠在少年心上的一缕迷魂香,令他恍惚间乱了方寸。少年面如火烧,只好趁扶澄不注意,撇开脸去,竭力想要避开,但冥冥中又仿佛期待那几缕发丝,那几道鼻息能近些,再近些,近到将面前那人狠搂进怀中,直到全揉进心窝里去。一种道不明的情愫在龙秦心底缓缓蔓延开,不知不觉间已是扎了深根,拨乱了少年心曲。

“唔,怎么了?”见龙秦神色有异,扶澄心中一紧,关切得问道:“莫不是伤口痛?”

龙秦摇了摇头,将控制不住的表情连着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一并收了起来。有了先前桤思居的经历,又在广阳河韬了韬光,少年此时已学会坦然直面心底,也学会了不露声色隐藏心迹。

“弟子只是想到樟慧他日必不会善罢甘休...担心罢了。”龙秦顾左右而言他:“弟子蠢钝,跟了师父万年,连辉落剑的皮毛都没能学会,将来若是浊贞受难,弟子如何替师父分忧,又如何护师弟周全。”

“南渊泰疆本是三界内鼎鼎富饶之地,你自幼享的锦衣玉食,何苦要去经历那些个虐人心智劳人体肤的清修,我原是担忧天规苛刻,磨了你天生的真龙性子,才在一十七天建下龙邸,为的是九穹至少有一处能令你逍遥自在,不受天条拘束。”

“弟子吃得了苦!弟子也愿意吃苦!”

“自古以来...但凡修为大能者皆担大任,高处不胜寒,若不以苍天为己任,必遭旁人妒忌,徒生祸端,一世难得安宁。不倾囊教你是为师的私心,我只愿你与师弟几个这一世过得自由自在安稳喜乐,平平庸庸无甚不好,当初赠你沉蕴,便是望你沉心静气,收敛锋芒,远避浮华,碌碌无为安于一隅又未尝不是一桩幸事。”

“可弟子不为出人头地风光大盛,弟子只是想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后半句龙秦说得极轻,也不知道扶澄有没有听清,他并未接话,二人同坐榻上谁也没再出声。

过了好半响,龙秦踌躇着才又发问:“方才妄愿殿上...他们...他们说师父你失了真身..这可是真的?”心中的疑问终是憋不住。

扶澄闻言一愣,转而笑道:“那真身也无甚大用,前后不过是具血肉白骨,为师既然诞于乾幽,饮的是碧落泉的清溪瀑,沐的是长生殿的四季风,自然有凌霄殿七十二万道仙霞护体,就算没了那真身,也削不到我半分修为,你不必将旁人的碎语闲言放在心上。”

扶澄竟是承认了。联想到先前广阳虚境中三段痛心疾首的往事,龙秦将来龙去脉前前后后拼凑了个大概:师父与那人本应是生死契阔的一双璧人,只是几万年前不知因何纠葛,以至师父为他舍了真身,但末了也未得那人半分原谅,临到死也不愿见师父一面。削骨化肉之痛何其难忍,却远不及被深爱之人恨之入骨,生死相隔万世不复相见。

想到此处,龙秦只觉一股血气堵在喉咙口,有许多话想说,但又不知该从说起。语塞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扶澄,将他那双当初狠心掏空了自己虚鼎的手紧紧握于掌中,也是这双纤白如荑关节分明的手,当初牵过那人,抱过那人,最后伤了那人,更狠狠伤了他自己。

少年掌心温暖湿润,扶澄不自觉得将手往回抽了抽,却被龙秦握得更紧。

“那人叫什么?”龙秦没头没脑得问了句。

“谁?”

“北水之谊那位。死了的那位。让你舍了真身的那位。”

扶澄身形一呆,他惊讶地望着龙秦,不知他从何处得知的这些,沉下心思索了片刻,大约摸出了个梗概,叹了口气试探道:“广阳虚境里,你都瞧见了些什么?”

“瞧见那人死了。瞧见师父哭得伤心。”说到此处,龙秦双目泛红,眼中漫出的雾气,瞬间化做了泪水夺眶而出。

“弟子不孝,跟随师父那么多年,除了到处惹是生非,连累师父,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呜呜呜...

”师父今日替弟子砍了泽吴,手上沾了小辈的血,不免又要惹得他人非议,毁了名声,都怪弟子无能,呜呜呜..”

”说师父坏话的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师父是为了别人,为了别人才将那真身...呜呜呜...”

话已说穿,懊悔之情便像决了堤,再也收不住,少年抓着扶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扶澄心头一软,手肘微微使了使力,便把哭成泪人的龙秦整个拉进了怀里,他低下头贴着少年耳畔柔声道:

“傻小子,真身没了几万年,那人也死了几万年,为师活得太久,许多事记不太清。你看那天上,十二晨台的永宁灯自开天以来便不悯不灭,可照着的几处光景早已是物是人非,芙蕖里的白芍花开花谢了万次,哪怕芳香再沁人,也一早不是最初的那一株,乾坤之间,岁月冗长,日子过得久了,没有忘不了的人,更没有忘不了的伤痛。如今你年岁尚小,待他日你大些了,遇到自己欢喜的人,自然会明白为师今日这番话。”

“师父,你很喜欢那个人吗?” 龙秦将头埋进扶澄心口,又将眼泪抹在扶澄雪白的衣襟上。

“唔...很久之前,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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