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床上昏迷着的女人,刕无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一直认为,阎沫心里是没有他的,要不然她为何做了那些伤害他的事?可是,现在却告诉他,阎沫对他是有情的,怎么会这样?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隐魅的声音。
少主,殿主派人来叫你过去。
知道了。压下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刕无邪抬脚便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口,刕无邪挥手便布置了一个结界,之后才抬脚离开。
在七杀殿后山的一处峡谷内,刕霸天正在看着属下送来的各种记录。
这些都是兽人们的体征状态,他们七杀殿需要称霸整个傲月大陆,而他刕霸天也需要千千万万的兽兵。
看着峡谷内各种人和兽,刕无邪眼底平静无波,这种人与兽的杂交,或是血脉交换,他多年来早就已经习惯了。
片刻后,刕无邪来到了刕霸天面前。
什么事?刕无邪冷声开口。
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刕霸天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即他才开口,“四城之事进展的如何了?
刕无邪脸色一沉,“暂时还没有进展。
即是如此,那就让幽儿去帮你。刕霸天提议。
不需要。刕无邪冷声拒绝。
刕霸天抬眼看向他,“邪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刕无邪回答的语气没有丝毫异样。
见状,刕霸天的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最好是这样。
最后看了他一眼,刕无邪抬脚便离开了这里。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刕霸天却突然对着空气说,“告诉黑龙,让他亲自去抓了那几个四城余孽。
是。暗处有人应了一声。
邪儿,你到底还是让为父失望了,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为父便亲自解决这件事,四城将会永远消失在傲月大陆,而他,注定会成为这个大陆的霸主。
回到暗殿时,阎沫已经醒过来了,刕无邪来到床边,附身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处,随即语气复杂道,“阎沫,你在决定打掉它时,心不疼吗?
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孩子,阎沫咬牙闭上了眼睛。
见她如此模样,刕无邪低头与她额头相贴,二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见,“阎沫,说话。
压下心里的痛意,阎沫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与她近在咫尺的男人,“刕无邪,你放了我弟弟。
刕无邪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垂眸吻了下阎沫的唇角,随后开口,“本殿不想放。
放了阎逸,我就是你的,无论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哦?刕无邪不信,“你不久前还对着本殿打打杀杀的呢!
阎沫也是在刚刚清醒过来时才想清楚的,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救阎逸,若是能在救下阎逸的同时,再打入七杀殿内部,阎沫觉得自己复仇有望了。
刕无邪,你忘了我体内被你种下的情种了吗?
刕无邪皱了下眉,一时之间并没有说话。
我对你有情,可你对我又做了什么,毁我家园,害我朋友,抓我弟弟,刕无邪,你一直以来都在伤害我。话音刚落,一滴眼泪自阎沫脸颊垂落。
这颗眼泪七分假,三分真,阎沫也是废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来的。
没有反驳她的话,刕无邪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尽管如此,阎沫,我也护过你。
看着他,阎沫眼里满是恳求,“刕无邪,放过我弟弟吧,你放他走,我留下好不好,以前你不是问过我,愿不愿意放弃所有跟你在一起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愿意了,只要你放了我弟弟,我就永远留在你身边。
尽管她说的如此言词恳切,然而刕无邪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她,而是抬手解开了她身上的禁锢。
阎沫动了动胳膊,然而体内元气并没有恢复,只是能动了而已。
阎沫,可本殿现在不信你怎么办?
看着侧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阎沫微微垂眸,掩去了她眼底异样的神色,之后她转身便趴到了刕无邪的胸口,问,“要如何你才能相信?
刕无邪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见状,阎沫咬了咬牙,之后低头就吻住了刕无邪的薄唇。
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刕无邪依旧没有动。
见状,阎沫又将手向他身下移了移。
关键时刻,刕无邪握住了阎沫那只不老实的手,他低声开口问,“不嫌本殿恶心了?
想到他与那些兽女纠缠的那一幕,阎沫闭上眼睛又堵住了刕无邪的唇。
恶心,怎么会不恶心,可为了达到目的,再恶心她都得做。
阎沫不是那些兽女,刕无邪对她是没有抵抗力的,见她不回答,刕无邪也不想再忍下去了,一个翻身,二人的姿势就来了一个对调。
衣衫凌乱,床帐摇曳,伴随着阎沫那诱人的魅惑声,更是引得刕无邪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直到深夜,云雨停歇后,阎沫搂着刕无邪的脖颈,声音带了丝轻喘问,“放了我弟弟好吗?
刕无邪垂眸看着她,片刻后才开口,“好。
得到这句话,阎沫终于笑了,她贴着刕无邪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辛苦终于没白费,心痛也终究没白忍。虽然有些累,但阎沫并没有立刻睡去,此时的她脑子还在不停的思考,留在刕无邪身边,为击垮七杀殿做着准备。
当听到怀里女人那平稳的呼吸声后,刕无邪便起身从床上离开。
直到听见关门声,床上的阎沫刷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她神色清明,眼底没有丝毫睡意。
起身坐起来,看了眼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阎沫脑海里总会闪过刕无邪与那些恶心的兽女,她控制着自己不去搓揉身上这些痕迹,努力调整脸上的表情。
等刕无邪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阎沫香肩半裸,身下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神色有些苦恼。
怎么了?刕无邪来到她身边问。
阎沫抬眸看向他,随即扯过他的手,放进被子里。
当手掌触摸到那片温热的滑腻时,刕无邪眼底闪过一丝火热的情绪。
你不觉得我需要洗个澡吗?阎沫看着他问。
刕无邪看着她舔了舔唇角,脸上的表情有些邪魅,“阎沫,本殿怎么觉得你洗澡是假,勾引我才是真。
阎沫附身与他贴近了距离,语气幽幽的说,“洗澡是真,勾引你…也是真。
嗅着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刕无邪再次给她按到在了床上,“阎沫,再给本殿怀个孩子吧。
将头紧紧贴着他的颈间,感受到他的粗鲁,阎沫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随即轻轻勾着嘴角道,“好”。
随着床帐不断的晃动,阎沫喘息着张口问他,“你刚刚去哪儿了?
正是性质高昂的时候,可因为阎沫的这句话,刕无邪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他垂眸看着身下的阎沫,神情微微有些冷,之后他没说什么。
见状,阎沫一把扯住他,“你发什么疯?
刕无邪回身看着她,“刚刚本殿只是按照约定去让人为你弟弟治伤。
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不满,阎沫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着急了,她拽紧了刕无邪的手,“我……
你不用说了。刕无邪甩开了她的手,“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清楚你想要干什么,但是阎沫,你要记住,不要再做让本殿想要杀了你的事。
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孩子,阎沫压下心里的痛意,冲他笑了笑,“刕无邪,你不会杀我的,若是要惩罚,你只会折磨我。
呵——
刕无邪冷眼看着她,紧接着便抬手抚上她的脸,尽管手上动作轻柔,可话里的语气却带有冷意,“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拽着他的手,阎沫笑着说,“别走了,我想让你陪着。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刕无邪还是搂着她又躺回了床上。
俩人明明贴的这么近,做的也是最亲密的事,可刕无邪知道,他们的心从来都没有相连过,她有她的责任,他有他的目的,他们尽管心里都有着对方,可做出来的事情,却件件都往对方心口上戳。
月色下,密林中,三道飞快的身影在树下穿梭。
南宫篱落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布下一处毒瘴,之后三人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西门震天靠在北堂云霄的身上,擦着额头上的汗说,“今天的刺杀怎么一波接着一波的?
天哥,你别乱动,再动伤口又要裂开了。北堂云霄皱着眉头给他按住伤口。
这是在白天时,西门震天为了救他,被七杀殿的黑衣人给划破的腰,要不是篱落姐出手快,他就要被人拦腰斩断了。
南宫篱落坐在地上喘着气,“先歇着,只要待在毒瘴里,那些人就进不来。
可我们不能用待在这儿啊,逸哥还等着我们去救呢!北堂云霄是又急又愁。
西门震天拍了下他的肩膀安慰道,“还是先躲过这波追杀再说吧!
三天后——
刕霸天神情恼意看着来人。
你亲眼看见的?
是。黑衣人语气笃定。
确定是她?
黑衣人又道,“是”。
刕霸天忍着心里的怒气,对黑衣人说,“去把这件事告诉老二。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片刻后,刕无幽便得到消息,知道他哥带着个女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七杀殿。
看着眼前的暗卫,刕无幽坐在轮椅上神色阴郁道,“确定他带着的不是兽女?
暗卫回答,“确定。
呵呵,有趣,走,我们跟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