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
刕无邪在进入屋子的那一刻,随手就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
阎沫看着他的动作,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之后便笑着开口问他,“你又想干嘛?
刕无邪没说话,他抬脚来到阎沫跟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眸中的神色既复杂又深沉。
见状,阎沫忽略了自己心口的不舒服,同时她也想要证实一下,今天一早,她黄级中期的元气,一下子就突破到了黄级后期,她隐隐觉得,好像与昨夜那场情事有关。
为此,阎沫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将自己的脸慢慢与他贴近,随即语气中便充满了引人遐想的意味,“吴冥,你是想继续做禽兽吗?
刕无邪目光灼热的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她这是在引诱自己,既然如此,砰的一声,刕无邪直接把她按倒在了床上,慢慢将手移到她的腰处,眼睛却紧盯着她,“阎沫,这是你自找的。
呵呵——
阎沫一下子便笑出了声,她抬起一只手遮住他那摄人的双眸,另一只手却轻轻拂过他的薄唇,是啊,她当然是自找的,如果这样真的能令她实力提升,她不介意与吴冥缠绵,毕竟拥有现代灵魂的她,贞操什么的,她并不在乎。
毕竟为了东翰城,为了爱她的亲人和那些生死与共的伙伴,她必须得不计一切代价的快速成长起来,反正这个吴冥她也不讨厌,甚至可能还有那么一丝丝心动,但……这都不重要,因为她是不会和这个身份神秘的男人交心的。
唇瓣上传来的那丝触感更是刺激了刕无邪,他掌中酿出一丝元气,轻轻一挥手,眼前女人便衣衫尽碎,紧接着他恶狠狠低下头,那浓郁的血腥味就在俩人的齿间弥漫开来,一场情爱由此展开。
过了不知多久,当房间再次恢复平静后,刕无邪搂着怀里的女人,伸手划过她美艳绝伦的脸庞,嗓音低沉而沙哑道,“阎沫,我真的不想放开你。
阎沫感受到自己的丹田有丝热流划过,她故作平静的伸手把玩着吴冥颈肩的发丝,语气慵懒道,“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刕无邪眉头一蹙,垂眸看着她,“顺其自然?我们都已经如此了,难道你就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
呵——
嗤笑一声后,阎沫便仰起头轻轻吻了一下吴冥的唇角,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眸,阎沫语气淡淡的说,“你想的太多了,我们俩这样,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发泄过后,穿上衣服,你还是你,我依旧是我。
看着她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刕无邪咬着牙,神色阴沉的看着她,“阎沫,你是真的没有心。
阎沫抬手点了点他的胸口,语气妩媚道,“你说的对,我是没有心,但就是这样的我,为什么你还流连忘返呢?
见怀中的女人媚眼如丝,眼眸中散发着勾魂夺魄的色彩,刕无邪哪里还忍得住,就算这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又怎么样,自己就是要把她永远禁锢在身边,永远——
再次翻身而上,一时之间屋内春色弥漫,这一夜,刕无邪就不曾从阎沫的身上离开过,他发自内心的想把这个女人给蹂躏到自己的骨子里,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刕无邪才会感觉到阎沫确确实实是属于他的。
可阎沫却在一次次体会快感的同时,丹田里的热流也越积越多,她能感觉到,自己很快就能迈入绿级元气初期了。
清晨时——
屋内的激情刚刚停歇,然而这时,阎沫的嘴角却突然溢出一股血迹。
见状,刕无邪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你怎么了?
阎沫顺手抹了下嘴角,垂眸间不动声色的咽下了嘴里还在不断翻涌的腥甜,紧接着便语气慢幽幽道,“我昨晚不小心中了一掌。
其实不是,这一晚,她为了提升实力,心口的不舒服她都是尽量忽略,可就在刚刚,她突然感到心口一阵闷痛,紧接着就吐血了,不过这些她是不会告诉吴冥的。
为何不早说。话落,刕无邪手腕一转,一颗晶莹圆润的丹药便出现在了他手中,将丹药递到阎沫嘴边,刕无邪看着她说,“吃”。
看着嘴边的丹药,阎沫抿了抿唇,紧接着她便将头扭到了一边,“我怕你下毒。
阎沫——
刕无邪的语气中顿时便含了一丝怒气。
不吃。阎沫依旧拒绝着。毕竟她刚才吐血跟昨晚受的伤根本就没有关系,定是她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再说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给自己下毒。
毕竟那个时候他说给自己下毒了时,阎沫是不相信的,可如今她还是败给了现实,毕竟信任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她摸不着,也抓不住。
看她那一脸倔强的模样,刕无邪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既然知道,又怎会如她所愿,动手掰过她的脑袋,捏开她的嘴,动作快速的把丹药塞到她嘴里,为了防止她把丹药吐掉,刕无邪紧接着就用手捂住她的嘴,直到她将丹药吞下去才松开。
这男人一意孤行起来真是让人恨得牙根都痒痒,丹药从喉中滑过后,阎沫抬手便推开了吴冥,“出去。
看着她用被子将身体遮住,刕无邪对着她嗤笑了一声道,“真是个用完就丢的女人。
阎沫侧着身子,看都没看他,但嘴里却幽幽吐出一个字,“滚”。
呵——
冷笑一声后,已经穿好衣服的刕无邪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屋内。
床上,阎沫眉头紧锁的捂着心口,为什么?好像每次与吴冥接触时,她心里就难受,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城主府——
在一座隐蔽的密室里,一个面色青黑的黄衣少女,正闭着眼睛坐在石床上,她的面前安放着一口小鼎,丝丝青烟从鼎内飘出,被她吸入到了口鼻之中。
咣当一声,石门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便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夜南心。
这时候,床上的黄衣少女也睁开了眼睛,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她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落儿,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少女冲夜南心微微一笑,“小姨放心,再有两天时间,我就没事了。
是不是毒虫不够了?夜南心又问。
黄衣少女点了点头,“嗯”。
我这就让人出去给你找。话落,夜南心转身就准备离开密室。
小姨——
不料少女竟出声叫住了她。
夜南心转身看她问,“怎么了?
小姨,还没有查到他们的消息吗?
夜南心一脸忧心的看着少女说,“自从四城沦陷以来,我已经在尽力打探了,可如今只知道他们都逃了出来,但他们的踪迹……
少女明白,以现如今的形势,她必须得亲自出去寻找他们才行,父王说过,若想要恢复四城以往的繁荣,就必须得集齐四城圣物。
小姨,等我伤好了,我就离开炎城。
不行。夜南心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严厉,“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如今的傲月大陆,布满了七杀殿的爪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少女伸手从面前的小鼎中掏出一把已经干瘪了的毒虫,紧接着便一口气吹散了手中这些毒虫残骸,“放心吧小姨,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这些小宝贝们呢!
见她如此一意孤行,夜南心皱了皱眉,之后便转身离开了石室,同时嘴里还说了一句,“我会为你尽快寻找其它三城少主的下落。
见石室内又恢复了平静,少女眼神放空,嘴里喃喃自语道,“阎沫,震天,还有小阿霄,我们上次见面时,还是十年前,不知如今你们怎样了。
客栈里——
城主府的管家亲自带人来迎接阎沫一行人去往城主府。
此时在客栈外的街道上,两辆精致无比的马车正霸气侧漏的停在那儿,这是夜南心特意用来给阎沫等人乘坐的,本来阎逸是想跟自家老姐坐一起的,可却被吴冥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给抢先了一步,看着已经走了的车马,阎逸垂眸低呵了一声,“可恶。
逸哥哥,我们也走吧。北堂云霄扯着阎逸就上了另一辆马车,里面,西门震天早早就坐在了那儿。
另一辆马车里,刕无邪本想把阎沫搂在怀中,可两根极细的金针却抵在了他的眼前。
阎沫冷眼瞅着他道,“不想变瞎子就别动手动脚。
见状,刕无邪也想起了早上她说的那些话,压下心中的烦躁后,刕无邪便没再动她。
见他果真闭着眼睛倚靠在了车壁上,阎沫手里的金针也消散掉了。
炎城的城主府是个特殊的建造,这里不似别的府邸那样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这里除了居住的房屋外,其它地方摆放的全都是兵器,刀枪剑戟,斧钺勾叉,鞭锏锤挝,镗棍槊棒,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阎沫一进入这里,放在她乾坤手镯中的圣物便出现了异象,它在抖动。
阎沫转头看向西门震天和北堂云霄,不出所料,他俩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劲。
可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大厅,夜南心正在里面等着他们。
目光一直放在阎沫身上的刕无邪,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与西门震天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何原因,但刕无邪心底还是有了那么一丝猜测,毕竟这种不对劲并没有在阎逸身上体现出来,只在三城少主身上才会发觉的不对劲,呵呵,刕无邪越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测。
然而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远处跑来,她脚步踉跄的来到阎沫几人跟前,神色激动的看着他们。
见状,夜南心直接动大厅里走了出来,“落儿,你怎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