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顶着个猪头脸,还能笑得出来,阎逸想着,这是被自家老姐给揍傻了吧?
阿天,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西门震天转头看着阎逸,粗声粗气的说,“小逸,你姐说得对,我得打起精神来,才能给我父王报仇。
见西门震天没傻,阎逸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问,“那你刚才笑什么?
我笑你啊?
啥?阎逸愣了。
西门震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诚恳道;“我笑你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所以这辈子才摊上阎沫这种狠心手毒的女人做姐姐。
呃“……”
你当着我的面就这么幸灾乐祸好吗?阎逸直直的瞪着他。
西门震天摸了一下自己嘴角上的伤口,他疼的呲了呲牙,“这个女人,下手真是太狠了。
夜里,阎沫几人全都出现在了山谷外,只有西门震天不在,他这会儿正跪在西门玦的墓碑前,神色坚定的说着话。
父王,你放心,我一定会重振我们西海城的,我把您葬在这里,您便可以随时都能看得到我们西海城广阔的海域了。父王,我要走了,您一定要在天上看着我,看着我是怎样重新夺回西海城的。
最后,西门震天便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随即他抬脚就离开了这里。
两个月后,阎沫他们一行人终于踏入了北离境内。
此时,几个人的身上也早就穿上了厚厚的棉服,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白色冰原,几人费力的走在大雪中。
呼呼呼~
寒风在不停的吹着,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大家决定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
阎逸站在大雪中,一脸的茫然,他习惯性的看向阎沫,“姐,这周围除了雪就是冰的,我们晚上在哪休息啊?
阎沫看了看四周说,“实在不行就挖个冰屋吧!
冰屋…是什么?这次问话的是西门震天,他这会儿也都被冻得不行了。
毕竟他从没在这么冷的地方待过,一时之间还很不习惯。
阎逸这会儿冷得已经直在原地蹦哒了,他一边蹦哒着一边说,“怪不得其它三城都很少来“北离城”走动,谁能受得了这种地方啊!
阎沫这时已经找到了一处能挖冰屋的地方,她回头对大家说,“你们都过来,咱们一起动手,还能暖和一点。
阎逸是最先跑过来的,他看着阎沫问,“姐,你说的那个什么冰屋要怎么弄啊?
阎沫指着眼前这堆雪道;“就像挖土那样,从这里开始挖,一直把它挖空,到时候我们的冰屋也就弄好了。
那就赶紧的吧!本少爷都快要冻僵了。话落,西门震天是第一个动手的。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最后,就连吴冥也上手了。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时,大家的冰屋也做好了。
冰屋里,几人正围在一起坐着,阎逸还是冷得不行,他看着阎沫问,“姐,真的不能点火吗?虽然待在这里寒风吹不着,可我还是冷得要命。
就连西门震天也搓着手说,“是啊,阎沫,真是太冷了。
其实阎沫对于这点冷还是能扛得住的,想当初她在现代时,为了执行一个任务,在北极整整待了三个月,那段日子,她的身体就没暖和过。
这时候,吴冥突然一把将阎沫给搂到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阎沫抬头瞪向他。
吴冥嘴唇微动,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这样暖和。
见此一幕,阎逸一下子将目光转向了西门震天,道;“阿天,要不我们也抱抱?
你滚…
西门震天一脚踢开了阎逸,谁让阎逸这家伙竟向自己伸出了胳膊,简直太渗人了好不。
姐,我也冷。阎逸可怜兮兮的望向阎沫。
阎沫对他招了招手,“过来,我们靠在一起也许能好点。
然而,吴冥却冷眼看着阎逸说,“起开…
姐~
阎逸这会儿都快哭了,有他这么欺负人的吗?
见状,阎沫直接一巴掌拍到吴冥胸口,“你干嘛欺负他?
吴冥神色闪了闪,依旧紧紧搂着阎沫不撒手,他还故意把脑袋放在阎沫的肩膀上。
感受着颈间传来的阵阵酥麻感,阎沫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最后她直接推开了这个不要脸的骚包,“你离我远点。
然而就在这时,阿龙突然一脸警惕的站了起来,“少主,有动静…
什么?西门震天紧跟着也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阎沫直接走出了冰屋。
出来后,阿龙便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片刻后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里有打斗声。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着,阎沫抬脚便走了过去。
见此,其它的人也紧跟而上。
少城主…快逃啊……
啊……
噗嗤~
雪伯…
一个少年的声音彻响在雪夜里。
这时,阎沫他们已经过来了,只见在前方不远处,一群七杀殿的爪牙正包围着一个白衣少年。
那个少年手拿着一把像是扇子一样的武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满身是血的老者。
大家上…
说话的是西门震天,他唤出自己的饕鬄刀,第一个冲了上去。
见此一幕,阎沫他们也加入到了前方那场打斗中。
西门震天可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他一脸凶狠的,砍向那群七杀殿爪牙,刀刀粗暴,刀刀见血,可见他对七杀殿是有多恨。
什么人敢来管我们七杀殿的事?
只见其中一个像是头目的人冲阎沫他们喊了一嗓子。
来要你们命的人……
说话的是阎沫,她直接冲那人打出三枚金针,每根针都落在了那人的死穴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眼前这些七杀殿喽喽就死的差不多了,还有那么一两个,最后也都死在了西门震天的刀下。
看着眼前这几位突然出现帮着自己的人,白衣少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他立即跑向一旁,扶起那位浑身是血的老者。
雪伯,雪伯,你醒醒啊!我们得救了……
只见那个老者在白衣少年的怀里,勉强睁开眼睛,他伸手用力的抓住少年的衣服,一边吐着血,一边说,“一定…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要,雪伯,你醒醒啊!少年不死心的晃着老者的身体,可他却是已经没有呼吸了。
西门震天这时走过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兄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然而这时,阎逸却一脸不确认的看着那个白衣少年问,“你是…阿霄?
你是?北堂云霄先是神色困惑的看着阎逸,紧接着他突然眼前一亮,不禁惊呼出声,“你是逸哥哥。
见此,阎逸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白衣少年,“哎呀,太好了阿霄,还真是你啊!
逸哥哥……
北堂云霄虽然被阎逸抱着,但他还是留下了眼泪。
臭小子,你还不快松开他,人家都被你搂哭了。阎沫上前把阎逸拉开说。
沫沫姐…
北堂云霄抹着眼泪对阎沫喊了一声。
阎沫先是对他笑了笑,以示礼貌,紧接着便低声问阎逸,“那小子是谁啊?
阎逸先是眨了眨眼,随即他一拍额头,道;“对哦,我差点都忘了,你脑袋进过水,以前的事都忘了。
你他妈的才脑袋进水了呢!阎沫直接就糊了阎逸一巴掌。
被打了之后,阎逸才捂着脑袋说,“姐,那是北堂云霄,他小时候还来过我们家做客呢,不过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要不是他手里的那把本命武器“疾风扇”,我都没认出他来。
哦!阎沫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而西门震天直接就一巴掌拍到了北堂云霄那小子的肩膀上,“原来你是北堂叔叔家的啊!那大家就都不是外人了。
北堂云霄看着西门震天呆萌的眨了眨眼睛,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父王告诉我,长得黑黑的都是西海城的人,哥哥,你是西海城的人吗?
呃“……”
西门震天郁闷了,他黑吗?他的肤色明明很健康的好吧!
见着小子又是哥哥,又是姐姐的,阎沫小声问阎逸,“这小子多大了?
嗯…
阎逸低头想了一下,“阿霄他……好像是比我们小两岁吧!
才十四?看着他的个头,阎沫有些惊讶,这小子发育的也太好了吧。
这时,吴冥的声音突然从大家身后响起,“那个…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叙旧?难道你们感觉不到冷吗?
西门震天是最先回应吴冥话的人,他剁了剁脚说,“冷啊,怎么不冷,走走走,先回冰屋。
阿龙和阿虎也自动将那位老者的尸体,抬回了冰屋的方向。
阎逸指着前方对北堂云霄说,“走吧阿霄,我们去那边细说。
嗯嗯。北堂云霄点了点头,就跟着阎逸走了。
当阎沫也准备回去时,却被某个骚包给拦住了。
你干嘛?
吴冥伸手一把掐住了阎沫的下巴,“你刚刚看那个小子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阎沫一巴掌打掉了吴冥捏着自己的手,“你有病吧?
是啊,我还病的不轻呢!吴冥勾着嘴角,一把将阎沫搂到了怀里。
阎沫挣扎了两下,见没用,她也就任由他抱着了,“骚包,在刺骨的寒风中拥抱是不是感觉特有气氛?
吴冥虽然嘴角挂着笑,但他的眼底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抱着阎沫,他语气清冷道;“没错,感觉是很好,特别是抱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