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因为刕无邪在进屋时,就随手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所以这会儿屋里哪怕有天大的动静,外面也听不见。
砰砰乓乓,阎沫进屋以后,就一直在对这个可恶的男人出手,她把自己在现代时学的所有杀人技巧全都用上了,可是,却没能伤得了那个男人一丝一毫。
阎沫怒啊!上次明明不是这样的,自己上次至少还把金针扎入他的身体,可为什么这次却……
女人,你够了。
刕无邪一下子扣住阎沫的手,一把将阎沫压到了墙壁上。
你放开我……
阎沫怒瞪着他。
刕无邪的眼里布满了寒光,“女人,你上次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阎沫理直气壮的反问。
不承认?刕无邪怒极反笑。
看着他那渗人的笑,阎沫的眼神有些闪躲,“不…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嘛!再说了,你还占了我的便宜呢!吃亏的是我好吧。
我说的是这个吗?刕无邪冷眼看着她。
不管我做了什么,那也是因为你无礼在先,我只是象征性的报复了你一下而已。
看着她那气鼓鼓的小脸,刕无邪想起了那日在水下的一幕,那诱人的一幕。
把我治好,我就放了你,否则……
瞧着他眼里的寒光,阎沫不得不暂时示弱,没办法,谁让自己实力不如人呢!
那你也得先松开我吧!阎沫看着他说。
见这女人温顺下来了,刕无邪还真就把她放开了,紧接着他向后退了一步,用眼神示意阎沫赶紧动手。
阎沫撇了撇嘴,手一扬,一根细长的金针已经出现在了她手里,她将金针对准某人的下身。
见状,刕无邪额角上的青筋都不禁崩了又崩,“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阎沫白了他一眼,“您是大爷,我哪儿敢啊!
说着,阎沫一针就刺了下去。
两个时辰后再把针拿下来。阎沫甩了甩手说。
你……再……说……一……句……
看着他那想要杀人的样子,阎沫忍着笑,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人身上的穴位都是很关键的,一个弄不好,可是会遗憾终身的,难道你想将来断子绝孙?
该死的女人。刕无邪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阎沫勾了勾唇角,还特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吴冥是吧,你就安心在这儿屋里站两个时辰好了,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来打扰你的,等时辰到了,那根金针会自己脱落下来的。
咣当~
见那个女人走得如此潇洒,刕无邪依旧在忍不住的磨牙。
很好,阎沫,你成功惹怒本殿了,不过……
为何她总能在自己设下的结界内出入自如?上次也是这样,奇怪,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在这两个时辰里,阎沫和西门震天他们密谈了一阵儿,对于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吴冥,虽然他帮了他们,但几人心里对他还是有些防备的。
特别是阎沫,她想的比较深,那个男人告诉大家的名字是,“吴冥”,但这两个字的谐音不就是“无名”嘛,难不成他的名字是胡诌的?
最后几人商议决定,不能在那个吴冥面前暴露出自己真实身份,就算要交朋友,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西门震天他们心里都有数。
而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西门震天也发觉了他自己能力上的不足,也是因为他没用,才导致了整个镇子的百姓,全都命丧七杀殿之手,为了报仇,他决定还是先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实力比较重要。
期间,阎逸还特意问了一下西门震天那天在岩洞里的事,那时他不仅浑身不对劲,还没有意识,阎逸还是很担心自己这个伙伴的。
经过阎逸这么一问,西门震天也想起了自己上次经历的那个像梦一样的景象,因为他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会儿他也没法跟阎逸细说,因此,他便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两个时辰后,刕无邪神色阴狠的瞪着自己下身的那根金针,它并没有像那个女人所说的那样“自动脱落”。
该死的。刕无邪咬牙切齿的想着,他这是被耍了?
也就在这时,眼前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红衣女子,刕无邪眼神冷得可怕。
阎沫假装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刕无邪身下的那根金针,“呦,果然是这样,我来的还真是时候。
刕无邪禁抿嘴唇并没有说话,在加上他脸上有面具挡着,阎沫并没有察觉到他此时的情绪。
我也是才刚想起来不久,扎在这个穴位上的金针是不会自动脱落的。阎沫不怕死的开口解释了一句。
呵~
看着她这样,刕无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这么被耍的白白傻站了两个时辰。
砰~
随着他一运气,那根金针便被他自身的元气给弹了出去。
紧接着……
啊,你做什么?
阎沫突然惊叫出声。
原来刕无邪弹开金针后,伸手就把阎沫给甩到了一旁的木床上,随即他便欺身而上。
女人,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阎沫皱了皱眉,见挣脱不开,她也就不费那个劲了,反正这艘船可是她的地盘,晾这个男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这么一想,阎沫便语气挑衅的说,“我不仅胆子大,我还心大,肝大,五脏六腑都大的很。
哦,是吗?
话落,刕无邪竟一口咬在了阎沫的颈肩。
嘶~
随着颈肩一痛,阎沫直接怒吼了一声,“王八蛋,你属狗的啊?
当刕无邪再次抬起头来时,他脑袋一扭,直接冲地上吐了一块血肉下去。
这就是你惹我的代价。话落,刕无邪便从阎沫身上翻身而起,一转眼他就站在了屋门口。
一袭银衣,还有那纹路繁琐的银色面具,显得他既邪魅又狂妄,特别是他的嘴角还沾染着阎沫的血,这样的吴冥又显得异常邪恶嗜血。
阎沫捂着脖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门口的人,她恨恨的说,“,“你今日既敢咬掉姑奶奶一块肉,他日,姑奶奶定会削掉你的心头肉来报今日之仇。
刕无邪勾了勾唇角,
“我等着你。
说完,他的身影便嗖的一下消失在了门口。
砰~
阎沫一拳砸在了床头上,她这一拳头下去,床头直接就塌了。
死骚包,王八蛋……
当西门震天他们再次见到阎沫时,都已经是夜间了,几人这会儿正坐在甲板上吃饭呢!
你脖子怎么了?西门震天看向阎沫问。
被狗啃了。
刕无邪正在拿着筷子吃饭呢!听到阎沫的话,他连停顿都没有,就像是根本没听到似的。
紧接着就是阎逸,他立即把手里的筷子放下,站起身来到阎沫跟前,“给我看看。
我没事。阎沫一挥手挡住了自家老弟的动作。
随后她直接走到阎逸刚刚坐的位置,拿起他碗里的东西,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一幕对于西门震天来说没什么,毕竟人家是亲姐弟嘛!
而对阎逸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毕竟小时候他和阎沫的东西还都是共用的呢!从来都没分过你我。
可这一幕对于刕无邪来说却有些刺眼,他吃饭的手顿了顿,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冷光。他们俩就这么不分彼此?
因为刕无邪这会儿还没发现阎沫和阎逸的真实关系,毕竟他们俩人一个长的像爹,一个长得像娘,又不一样,刕无邪难免被那二人给糊弄住了,特别是阎逸又故意在刕无邪面前不开口叫阎沫“姐姐”。
而当阎沫感觉到从对面射过来的冷光时,她抬起头看向无邪,“有事儿?
看着她手里的碗,刕无邪冷声开口,“很好吃?
要你管。阎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觉得不好吃。说着,刕无邪便放下了他手中的碗筷。
一旁的阿龙和阿虎好生无辜,他们做属下的,如今连手艺都被人嫌弃上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俩又不是厨娘,如今这几个少爷小姐还能吃上热乎饭,就已经是他俩努力的结果了。
阎沫没好气的白了无邪一眼,“关我什么事。
你给我做。刕无邪的话很是强硬,根本就不给阎沫拒绝的机会。
砰~
阎沫怒气腾腾的摔下手里的碗筷,“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刕无邪眼里寒光泠冽。
看着那二人用眼神厮杀的模样,西门震天和阎逸在一旁全都暗暗的想着。
这俩人怎么一见面就能掐上?
老姐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着无邪眼里的威胁,阎沫憋屈的很,可这能怎么办?她又打不过他,最后没有办法,阎沫只能忍下这口气,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开口跟对面的男人说,“等我们上岸后,我在给你做,如今在海上,东西不全。
刕无邪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好,我等着。
就这样,几人便又在海上航行了两天,之后才到达陆地上岸,这里是西海城边界,过了这里再向北去,就是北离境内了。
而阎沫他们的目标就是北离城,但对于这点,他们依旧是不动声色,几个人心照不宣,并没有在吴冥面前表现出来,大家就像是游玩似的,一点一点的向北边走去。
这不,今晚他们一行人正在一片树林中休整,阿龙和阿虎在动手烤着火架上猎来的金角鸡。
金角鸡是这个大陆最普遍的一种肉类,它们布遍在任何有树有草的地方,在没有遇到其它城镇的时候,阎沫等人都是靠金角鸡果腹。
这时,阎沫像是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她起身来到阿龙身旁。
沫小姐,有事?阿龙看着阎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