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考虑着这些,萧辰策马而立,身形不动。城楼上的舞阴侯见状,以为萧辰尚在犹豫,不想就此投降。虽然他单身匹马来到城下,保不定后面跟着大军,所以舞阴侯不敢轻易开城门,出动军队俘获萧辰。
黄浊的眼珠一转,他浮起一脸猥亵的笑容。转身令手下将沁水从木架上解下来,猿臂一伸,将沁水带入怀抱,粗壮有力的手臂勒住沁水的脖颈,从背后抱住沁水,另一只铁扇般的巨掌,从沁水红貂裘的衣襟探了进去。
沁水在以勇力著称的舞阴侯怀里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魔爪。她恨得眼中怒火狂喷,面红耳赤,全身扭动,布巾堵住的口中发出呜呜的哀鸣。
“住手——”萧辰在下面看着,几乎目眦尽裂,额头青筋暴凸,发出雷鸣般的厉吼:“放开她——放开她——我投降——”
“投降太便宜你了!”狂烈的仇恨突然从舞阴侯眼里激射而出,“难道我儿子就白死了!”
熊掌般粗厚的巨掌,在沁水身上肆意揉弄搓捏,痛得沁水咬牙切齿,眼里的泪水一层层涌出,又被她强忍下去。
萧辰脑中轰的一下。舞阴侯的小儿子曾跟随自己征战,不幸丧命边关。但是,那不是他的错,那一场战役,自己料到有埋伏,事前交待过孙会霖,孙会霖却自视甚高,不听他告诫,擅自追击,中了埋伏。但是后来,却有谣言不胫而走,说他是公报私仇,因为他的王妃何琦君出嫁前,与孙会霖是青梅竹马的情侣。
虽然猜到这类谣言,肯定是兰贵妃暗中捣鬼。但他光明磊落,并不把此类谣言放在心上。同为勇武之将,热血男儿,萧辰总以为孙绍宗跟自己一样,不会轻信小人谗言。所以也从来不曾特意向孙绍宗解释什么。
万万没想到,孙绍宗不仅信了,还深藏心底这么多年,直到今日来报复。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开她!”到了这般境地,他也不愿再解释了,他对孙绍宗猥亵沁水,充满了排山倒海的狂怒和仇恨,不屑于解释任何,只暴怒凌厉地发问。
“我说,你做。我说一条,你做一条,明白否?”孙绍宗笑得狰狞扭曲,对下喊道。
“你说!”他的喊声凄厉惨烈,穿透了白茫茫的晴雪大地。
“你下马——脱衣——脱.光——”随着孙绍宗的一句一句喝令,萧辰翻身下马,手抓披风领口一扯,将绣着战斧纹的披风扔在雪地上。再抓住锦袍的衣襟,往两边一撕,“刹——”随着锐利的裂帛声,明蓝色锦袍委落于地。又猛烈地扯下白绢中单,撕开最后一层贴身内单,只余一条锦绔,铮铮立于雪地。
此时,一轮寒日照耀着茫茫雪野,地上的积雪反射着明晃晃的日光,天地间一片刺目的莹白,凛冽的寒气弥漫四野。萧辰高大伟岸的身形,立于这片璀璨的莹光中,迎着烈烈寒风。浅麦色的肌肤好像金子一般发出淡淡的光辉,精瘦坚实的胸大肌和八块腹肌,宛如千锤百炼的金砖。远远看去,他整个人俊美如天神。
“跪下!叫你跪下——听见没有——”孙绍宗继续疯狂喊话。
萧辰犹豫了一下。孙绍宗见状,发出猥亵的狂笑,将沁水凌空抱起,掀开貂裘大氅,巨掌沿玲珑曲线滑下,直接探向裙底。随着沁水的扭动挣扎,那亵玩的动作更显下作。
沁水面向城楼之外,萧辰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霎时之间,悲狂的怒火从体内腾起,越烧越烈,灼烤着他,他仿佛马上就要爆裂开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变得血红,睁得几乎要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