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长老用鼻子闻了闻,拿刀就向一个孩子砍去。苏青大惊失色,连忙用刀挡住他,厉声呵斥道"’长老,你发疯了吗,这些还是孩子啊。"土长老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苏将军,你仔细看一看再说吧。"
苏青举起火把仔细一看,人都快晕了。只见地上有几具尸体,有些还穿着唐人的服装,还有几十只断手断足零乱地摆着地上。蹲在旁边的那几个孩子正大口大口地抱住断手断脚啃着,一边还用狼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人血顺着嘴角滴下。
长老的话从他身后传来"苏将军,这些人不值得同情,都己变成了野兽,一旦吃了人肉,终生都不会停下来的,他们已经没有人性了,这种事情我在哀牢山见得多了。"
苏青强忍住恶心,定了定神,犹豫半天,转身向洞口走去,低声命令:"给他们一个痛快,希望下世不要再投胎到这些畜牲肚里。"
走出洞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尖叫声,随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回到底洞,苏青恶狠狠地对手下说道:"给我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一个,格杀无论。"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士兵笑嘻嘻的跑过来,说道:"将军请过去看一看,我们有重大发现。"
苏青跟着几个士兵来的一个斜着向上走的洞里面。只见洞里面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黄金有铜钱,还有衣服,布帛,刀具和农具,甚至还有胡椒和大米等等,其中黄金的数量最大,耀眼的金光照得人眼花缭乱。
苏青定了定神,叫过来几位军官命令道:"你们在这里监督着,叫兄弟们把所有的黄金铜钱搬到洞外,有胆敢私藏者,就地处决。看看粮食能不能吃,如果能吃的话也搬出来,其他的一把火烧掉。"
黑齿跳下水之后,屏住呼吸,顺着暗河的水流游去。 游了不久后,就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他也不敢跟上去,就远远缀在后面。
不久之后那几个黑影不见了。黑齿浮出水面,发现暗河变成明河,顺着山洞向外流去,跟在后面的十几个士兵也陆陆续续的浮出了水面。他招呼大家顺着山洞跟踪上去。
走了一会,山洞变大,有光线从洞外射进来,天亮了。拐了一个拐,他就发现有七八十个身强力壮的土人在前面悄悄的走着。黑齿招呼大家不要说话,就这样远远的跟着,他希望洞口能被士兵发现。
郭琪正带领几百士兵静静地守候在半山腰,希望能拦住山上的漏网之鱼。不一会儿就听见山上枪声大作,手榴弹震耳欲聋。他暗自担心,也不知道山上打得如何。
正在暗自心焦的时候,有几个士兵匆匆忙忙从山上跑下来,说道:”郭将军,黑将军让你带领兄弟们在周围搜一下看有没有溪流,找到溪流的出口,就守着那里。洞里面的土人已经顺着暗河逃出来了。黑将军说务必要拦住他们,不然给其他土人报信就麻烦了。"
郭琪听了,连忙命令士兵从半山腰一路搜寻下去,很快就在山脚下靠近长江边找到了一条暗河的出口。
就在郭琪等人埋伏在洞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从洞内鬼鬼祟祟走出来几个土人,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郭骐不动声色,命令士兵不要轻举妄动。
那几个土人看到洞外没有动静,以为安全了,就向洞里叫了几声,这时陆陆续续从洞里出来七八十号土人,一个个惊慌失措,急速向长江跑去。
郭琪见他们离开洞口进入埋伏圈内,一声令下,埋伏在左右的火枪手纷纷开枪射击,土人来不及反抗,就惨叫着倒在地上,几个走在后面的见势不妙,扭头逃回洞里。
郭琪生怕他们跑掉,就带领士兵追了进去,才追到洞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接着一个声音叫道:"手榴弹"郭琪听了一喜,自己人嘛,连忙回答道:"火枪"话音未落,黑齿就带领十几个士兵从洞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几个脑袋。
郭琪微笑着近上去说道:"黑将军,你们辛苦了。"黑齿也笑着回答:"还是郭将军你们反应快嘛。"
这一仗,全歼鬼方这个部落,五百多人没有一个逃掉。从洞里一共搜出黄金一万八千多两,铜钱十万贯,其他还有一部分大米。这一仗士兵们也有损伤,一共有二十多个士兵,因为轻敌而被女人咬断脖子。还有十多个中了毒箭,伤势很重。黑齿决定在这个地方休整几天,一边派出族人向着巫山方向搜寻,一边让大家总结这次战斗的教训和经验。苏青也通过飞鸽让后方派来士兵把给养送来,顺便把黄金,铜钱和受伤的士兵及尸体运回渝州去。
在之后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又陆陆续续干掉了鬼方和棘人的十几个小部落。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一个土人了。看着时间一天天流失,大家心里也很是着急。因为崔大人派人送来消息,希望他们最迟必须在十月底结束这次围剿,因为王爷已经过问了几次。
这一天,天上下着雨。苏青坐在山洞口,急得满嘴是泡,而士兵们一个个也因为阴雨绵绵而显得筋疲力尽,他看见黑齿低着头走了过来,也是满脸憔悴。
苏青突然一动,说道:"黑将军,请你过来一下。"黑齿莫名其妙,几步走过来问道:"苏将军,有什么事吗?"苏青想了想说道:"黑将军,据你所知,这些土人平常以什么为生?"黑齿想了想说道:"这些人一般以狩猎和抢劫为生。不过这段时间下雨,他们也没法打猎啊!"
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一亮,说道:"苏将军,我有一个主意,你看行不行?"苏青急忙说道;"说吧。"黑齿解释道:"我开始说过,这些土人除了狩猎就是抢劫。而这段时间,下雨又下得路断人稀,这鬼天气这方圆几百里路估计也找不到一个行人,下了这么多天雨也打不到野兽,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长江里下手,但具体从哪下手呢?"
苏青连忙掏出地图,并让旁边一个士兵请来了郭琪和几个将领。大家看着地图,根据这么多年被抢的大概地段分析出:一般从白帝城出发,下游几十里路这个地方很容易被抢,因为一个白帝城出川的商船多,另外是这个地方暗礁众多,江面又窄,因此船速很慢,最容易被抢。
说干就干,经过商量,苏青和黑齿带领几十个最为精悍的士兵,前往白帝城,其他的人留在原地等待消息。
不数日,他们冒雨赶到白帝城,拜见了当地的驻军将领和商户。大家听说是收拾山上的野蛮人,都很支持,并给他们借了两艘大船并大米等物资,还有十几个梢工自告奋勇帮着驾船。
第二天一早大家乔装打扮,两艘商船大张旗鼓地出了码头。一路上船行得很慢,苏青一边用千里镜向两边山上观察,一边担心地对坐在甲板上养神的黑齿说道:"黑将军,你说这些狗日的会不会来?"黑齿平静地说道:"苏将军,不要性急,我能感觉到他们正在山上的树林中窥视着我们。"
快中午的时候,船终于走到老虎滩,苏青命令艄公把船撑得更慢一点。话音未落,就见后面用千里镜观察的士兵兴奋地报告道:"将军,他们来了"苏青用千里镜一看,只见后面十几首独木船风驰电掣的冲了下来。一个将领笑着说:"这些狗日的,别看是野人还是很聪明的嘛,知道小船不容易触礁,所以才敢在这跑这么快。"苏青叫道:"兄弟们注意啦,按计划执行。"
于是大家装出恐慌的样子,假装拼命开船,以免引起土人怀疑。 没想到弄假成真,打头的船真的触礁了。
船上一个军官怒骂道:"贾老三,你狗日的在怎么引路,船撞坏了,谁赔呀?"
那个叫贾老三的士兵委屈的分辨道:"大人,我也不是有意的嘛,撞坏了当然大家赔罗。"
另个声音幸灾乐祸着笑道:"贾老三,你小子在渝州赢老子那么多钱也该吐点出来了。"
苏青听了火冒三丈,骂道:"都他妈的给我住嘴,现在是干正事的时候,要吵架这仗打完回去慢慢吵。"
就在大家装得很慌乱的样子的时候,那十几条独木舟冲了过来,挡在撞在礁石上的船旁边。
船上几十个赤身裸体的土人一边怪叫着,一边拿着砍刀,长矛跳上船来。
冲前面的是一个高大凶猛的土人,他一刀就向站在船头的一个仆人砍去,那仆人仿佛已被吓呆,也不躲闪。离船舱最近一个财主模样的人闪电般扔出一把匕首,插在那土人脖子上,紧接着大叫一声"兄弟们,动手。"说罢就掏出三眼统向跳上船的几个土人射击,一边射击骂道:"贾老三,你狗日的装也装的过头了,要不是老子救你,你小子就见阎王去了。"那仆人摸样的人从货物里斯你调慢抽出一把横刀砍杀着,还一边嬉皮笑脸的反驳:"张头,看把你老急得,你开始不是让我装要装像一点么。"
看到前船动手,藏在后面船舱里的阻击手也纷纷开火,一瞬间就打倒了十几个。急得苏青大叫道:"抓活口,记得抓几个活口啊,别他娘的都给老子杀光了。"
不多久战斗就干净利索的结束了。除了前面船只的甲板上有几个半死不活的土人外,其他的都被火枪打死,掉进汹涌的长江喂鱼虾了。
苏青一边擦汗,一边对前面吼道:"张勇,马上分开审讯一下,问问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赶紧的。"又对身边的人说道:"过去几个兄弟,帮忙修一下,呆会还要用。"
不多一会儿那个叫张勇的军官,满身是血,提着刀跳到后船上报造说:"两位将军,我开始分别问了一下,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说着就拿出一份图纸指着上面画的一个小圆圈说道:"喏,他们的老巢就在这个位置。我们前段时间攻打鬼方人的巢穴时,他们狩猎的人听到了爆炸声,所以主动撤离了各自的巢穴,汇集到这个天坑里面。"
停顿了下,他低声说道:"这个天坑有三个部分组成。一边住着棘人,另一边是鬼方人。而在中间,听说藏有他们的宝藏,但是有两条巨大的蟒蛇在守卫着,很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