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龙皇仙逝的消息传到了妖族,但是整族上下并没有表现出预想的兴奋,用天妖皇的一句话来说,龙族是永远不能小看的。
龙皇这特么本就是一个权力象征,杀了一个还有新的补上来,而且牧坎的实力与旧龙皇不分上下。
有其父必有其子。
溟妖王眉头紧皱,溟妖一族的视力很神奇,他们能顺应第六感猜测未来,他说龙族并不会因此一蹶不振,相反还会变得更强。
这句话要是从一个小妖口中说出,那么他立刻会被打散魂魄,但是说话的人是溟妖一族的首领啊,那就得权衡权衡啦。
天妖皇很愤怒,自己反噬而亡的消息是自己命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表示妖族在这一切大战之中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毕竟他娘的被龙族打得这么惨,他们如果通过传送阵发起总攻,那就真的伤不起了。
所以,天妖皇二话不说,切断了任何小世界传送至北溟小世界的路。
但是,天妖皇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老对手死掉了。
坐在妖皇宝座上的妖冶男子洁白的脸上布着三道入骨的疤痕,左边的耳朵被硬生生的切掉了,据说要不是他反应快,他的左半张脸就被龙皇砍下来了……
伤,自然是痛的,特别是当初血染红了他的左脸的时候,那时的他将替他包扎的四名小妖西吸干妖力吃掉了,妖力混合着血液不断流失,他需要替补,一连多天,这个残忍的妖皇没有任何的表情。
“干,一群该死的人类修士,破坏了妖皇大人的大计!”一位体型彪悍的中年男人,用力一拍桌子,冷目中乍现愤怒之色。
“别这么说,毕竟洛卡王朝还是站在我们这的,只不过图慕王很是固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灵方并非人类都是敌人啊。”
“哼。”灵方不屑的撇过了头:“是与不是,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灵方年轻气盛,对于这个老头子,他是怎么看也不顺眼,一个溟妖族组长实力也并非天下无敌,凭什么灵妖族的地位要比他低,而且最看不惯的是他那副表情,好像很清高似的,举世皆浊我独清。
“灵方,话别说的太狂,当心哪天后悔。”妖族一向是口直心快,毕竟实力摆在这,想说什么随便说,坐在席上,有一位红发齐腰的高佻女子,一身火红的衣服,也就只能遮住几个关键部位,裸露出来的身体,雪白又带着点桃红,当真是魅惑十足。
魅妖族族长,樱落儿。
“行啊,都给老子闭嘴。”宝座上天妖皇不耐烦的呵斥道:“龙族没灭,自己倒是内讧起来,像什么样子?”
“妖皇大人说的对。”狐妖王抚摸着自己火红的狐尾,红唇一抿:“妖皇大人,奴家倒是有一个想法,不知说来可否?”
天妖皇示意她赶紧说。
“妖皇大人,对于这一场大战妖族损失太多了,洛卡王朝的野心很大,最容易叛变我们,所以我们可得出一点力了。”
“要不,奴家让妹妹到洛卡王朝和亲,借此巩固我们和洛卡王朝的关系?”
“妹妹说的倒轻巧,你舍得吗?或者你的妹妹愿意吗?”樱落儿毫不客气的拆她的台。
狐妖王回以微笑,相传狐妖主惑,她们的美貌敌国,自身妖力也毫不逊色:“姐姐,妹妹怎么会不愿意呢?我又怎么会不舍得呢?目前妖族惨败,正是洛卡王动摇的时候,妖族若不是好处,他们极大可能会与图慕王朝合纵,到时候龙族与皇族联手,我们的胜算更渺茫了,对吧,妖皇大人?”
图慕王朝是龙族的走狗,真的把龙人夸上天了,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奉为守护神的龙皇大人死讯被他们知道后,会不会迷茫呢?
妖族其实并非怕龙族,龙族高手与妖族族长交战时常会打得昏天黑地,两败俱伤,他们担心的是其他小世界未知的风险,毕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次三族大战其实也不过是保底的切磋罢了。
“那就这样吧,进来二十余年,本座会离开北溟,这么久没有见到这个老朋友了,本座也有点心闷啊!”
众人都知道天妖皇要去见的老朋友是谁。他们也知道天妖皇二十余年后归来,必定会再次发起一场战争。
“妖皇大人,您离开之后,妖族怎么办?”灵方有些兴奋,以他的实力当上新妖皇一任是十拿九稳的,到时候……
“妖族这二十年内并不会有太多变动,你们就给本座专心练功,提升自己才有骄傲的本钱,现在龙族损兵折将,如同一团死灰,让他们复燃,只需要一团火,你们的任务就是把火灭掉。”天妖皇冷冷地撇下这一句话,站了起来。
“溟辰,想什么呢?”
“回妖皇大人,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本座不在的二十年里,北溟小世界就拜托你了。”
这下,不仅樱落儿面色精一,就连狐妖王的尾巴也僵了一下,后恢复如初。
“妖皇大人,溟辰年纪大了……”樱落儿刚想给灵方说话,却被天妖皇打断。
“哦,你们在质疑本座?”
这下,无论是灵方还是樱落儿,都自觉的低下了头。
他们这是在挑衅妖族最强者,与龙皇有一战之力的妖皇。
当时他们也看见龙皇与妖皇决战万米高空,龙皇释放龙傲光耀三天,妖皇的黑暗吞噬将天空黑化,硬生生吞下了万千道龙傲之气。
此战之后,皇城上,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被硬生生的撕裂。
嗯溟辰接过了妖族邪神印,这个年迈的老者对着天妖皇鞠了一躬:“溟辰,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皇皇拍了拍他的肩头,随后他腾空飞起吞天的魔气包住了他,渐渐化成了一只白米长的邪凤,凤鸣九天,几个呼吸之后妖皇已经不见。
混战之后,天妖皇离开了北溟小世界,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的一切,都成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