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啊,阿碧去哪里了。”不耐烦的语调更彰显出了说话之人的耐心已经濒临枯竭的状态。
始终神游的穆燕儿没有瞧见面前之人眼眸里的血色暗光一闪而逝,手指的指甲上的血色暗影时隐时现。你不说是吧,我就自己找。穆燕儿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回答,神游的心一直在想,在萨面前她总不可能轻松的说,{嗨,九嫂子跟列其太子玩去了。}如果真怎么说的话,不要萨来抽飞她,她就自己先抽飞自己了。
手臂一阵烫热,回神过来的穆燕儿的视野一片灰色,灰色活灵活现的布满她的视野。穆燕儿整个人全身呆滞,如木偶一般静静的站立在哪里。
抓住萨的手臂的是百楼,五个手指的血色指甲已经有几厘米长,血色蠕动,触目惊心。
“你不会想杀了她吧。把你的指甲收起来,弄出来唬谁呢。”眉眼一挑,万千风情尽显,四根手指的血色退去,葱白细长的手指根根诱人,叫人恨不得冲上去捧在齿间细啃。
“放心,杀了她也没什么事,喏!”大拇指的指甲上附上的血色厂甲脱落在地,一息的时间里,一枚指甲就化成了跟穆燕儿一模一样的人。
“只要抽干她的血和记忆,看她还敢不敢耍什么小心思。”冷哼出声。
百楼摇摇头,“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啊,凡人的事咱们还是少插手为妙。”
“哼!在人类九界里还真是憋屈,看不顺眼还得忍着。”
百楼眼眸低垂。
萨看着他纠结的脸色,料想的答案就浮在嘴边,最想还是等他自己亲口说吧。
“我,如果他们找到我的话,我就跟他们回去。他们已经知道朱鹮了,后续的花费是他们给的。”
哦,原来如此,萨一脸释然,他就想嘛,的卢的钱怎么可能还支持更久,原来那鸟人找到另外的钱道来源。
“还有一件事就是向晚会梦泽的时候被伏击了。”看着百楼平淡的表情,萨就明白了,肯定是云泽殿那混蛋的仇家搞的事端。
“他又得罪谁了?怎么老是要向晚给他收拾烂摊子。是我就一刀宰了那个废物。”萨阴森的空气让百楼坦然。
“谁叫向晚欠他人情呢?”
“切,不就是做个向导吗?至于吗?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向晚为什么非得去梦泽界学习,他不是有家传族法吗?自己练更事半功倍。”今天百楼说的话还比较多,让萨把以前的问题全像倒豆子一般全都倾洒而出。
“去梦泽就算了,怎么去那个地方啊。”萨的脸快扭成了一多花苞了。
百楼笑了,“去那里又何妨,反正那里好安全。”
“御用厨师,真亏他想的出来。阿碧知道的话,估计要急的跳脚。”
“萨,你知道吗?幻血域的一颗人面树跑出来了。”
但是出乎百楼的预料,萨却完全没有异样。
拿出那张人面树叶递给百楼。
“阿碧,已经跟人面树碰头了。”
手中落叶掉在地上,看着萨阴沉的表情。百楼着急了。
“没事,她还好好活着,我正准备盘问这个女人,既然你说不想生事,我们去找的卢吧。”说完后,萨就直接往的卢所在的碧安阁走去了。
百楼皱了一下眉头,袖子一甩,也跟着萨消失不见。
两人身影消失的同时,穆燕儿的眼神慢慢的凝拢起来,面前无一人,萨呢?什么时候走的,真是奇怪。疑惑的穆燕儿悻悻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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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司雨和菲菲最近怎么怪怪的,一个总是精神恍惚,一个连面都见的更少了。”巴朵无聊的坐在桌台面上,两条腿反复的晃悠晃悠。一手拿着果盘,一手在磕着瓜子,看着正在调琴的倚红。
“说吧,巴朵,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这样我怎么能静下心调琴。”
巴多放下手里的果盘,停下在磕瓜子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司雨还在计较她姐姐的死吧。凡是看到一个绿发的就恨之入骨啊。”
倚红轻轻的拨动琴弦,几个单音节单调的飞泻而出,凝结成实质的刀刃飞向巴朵。一瞬间,巴朵头左右摇摆,刀刃全停在后面的柱子上,留下了几个弯弯的月牙,甚是可爱。
“谋杀啊!你。”
巴朵恼然,倚红掩嘴轻笑。
“你还是那么灵敏啊,要是菲菲,估计没你闪躲的那么好。”
“还好啊,你看看,我的头发都被你削下来了。”拿起一束短发给倚红看。
“别转移话题。调查清楚了吗?”
倚红觉的音色可以了,就拿起布匹把琴包起来。忙完这些,才认真的看着巴朵.列其。
“以前的好多相关的消息都被封锁,更有些根本找不到踪影可寻。你三哥把关于她的存在抹杀的真是干净。所以我不能确定她跟阿尔多的妻子碧空是不是同一个人。”
“是吗?”虽然猜想过结果,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那么不就是没有希望知道了。
“巴朵,你怎么突然关心你以前三哥的事情了。你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司雨,她应该知道阿纳多的正室长什么样子。”
巴朵,默然不语。心里嘀咕,{就是不想问阴司雨,才来通过你来了解的。我还以为以你的渠道应该知道呢?或许她跟三哥根本就不认识呢!我多心了,但是司雨的变现又太过平静了。以往看到绿发之人,她就会有些失常。但是那次却过于安静了,太反常了,反常就是不正常。
如果阴司雨接下来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的话,那么十有八九你就是她了。
“巴朵,你怎么觉得你对阿尔多的妻子太过于关注了。”
“呵呵,哪有,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司雨。”这个借口连巴朵自己都觉的恶寒了,她们四个之间的利益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各不干涉,现在她这话未免有些太过于热情了。
倚红肯定是不信的,但是也没有多问。
两人心里各自打着自己的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