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的卢,碧空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的怪异感觉依然还在。
上前轻轻的推了推它软软的身子,小样,还装睡,看我的痒痒十八摸。左摸摸,右爪爪,肚子还是那个睡觉的起伏,怎么回事?
“的卢,你怎么了,的卢,你怎么了?”没醒来?这下碧空慌张了,难道是向晚出事了,的卢是向晚武器剑的器灵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本来的卢不是叫的卢的。剑体银白,取自谐音,剑名承影。但是当向晚看到器灵的时候,果断把改成的卢了,自己曾好奇的问的卢是什么意思?向晚就说是一匹好马。但是的卢自己也挺喜欢向晚新取的名,所以威名震震的承影剑变成了的卢剑。
向晚走了也没多久,大概就三个时辰。肯定是向晚出事了 。
“的卢,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慌的不知所措的碧空突然看到阿纳多的到来,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颤抖的哆嗦着身子:“阿纳,你看看的卢怎么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碧空的称呼问题,两人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中间那个呼呼大睡的动物身上。
“没事的,它睡一下就好了。”安慰的语气如温润的风,一下子把碧空心里的着急吹散了,就在这个时候,碧空才发现,他与自己靠的那么近,衣裳不小心的摩擦就让她轻颤不已。低垂着眉眼,不去看那张魅惑的脸,就是她自己一低头的娇羞,阿纳多不受控制的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温柔的在那朱唇上印上自己的味道。一声满足的叹息从阿纳多的喉咙里溜了出来。
惊醒了沉醉的碧空。她怎么回事,怎么忘情的跟自己良人的哥哥吻起来了。
推开了阿纳多,碧空不敢直视他的眼,阿纳多话也没说就走了。
就是他的无话更让碧空窘迫,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上泛上心头的滋味是什么,但是如果他道歉说自己只是一时情迷的话,碧空肯定自己一定会很失落。
留给碧空的神秘却让碧空有了决定走下去,无视自己心中的那股挡力,向晚与百楼的话就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毕竟,他原是阿碧的良人。}
原本一直持逃避态度的,在今晚的旖旎的熏陶下,碧空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弄明白自己和阿纳多.列其以前的事情。
弄明白以后就跟他划清界限吧,毕竟现在,自己是阿尔的妻。
阿纳多都回来了,不可能阿尔没回来啊,阿尔呢?阿尔应该不会看到才对。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的卢,碧空叹息:“没有你的感知,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早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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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阿尔多.列其的穆燕儿不敢做声,唯唯诺诺的像个小媳妇。
想开口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看到碧空和三哥那样亲密,按道理自己应该很开心的,但是现在 心里怎么堵的慌,九哥灰暗的脸沉沉的压在自己的心端。
“九哥,或许是夜晚太黑,我们站的远,看不清楚呢?你也知道,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啊。”阿尔多.列其触动了一下,也就是那么一下,就让穆燕儿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了。
阿尔多沿着熟悉的小径一直走,但是那场景却一直卡在他的脑海里,卸也卸不下来。阿碧睫毛抖动的角度,阿碧小巧的鼻子,阿碧柔顺的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艳芳无,吻着她的那张脸是自己每天早上起来从铜镜里看到熟悉脸,今天却是那么陌生,原来哥哥把他冷冽的眸子闭上的时候,跟我就毫无区别了。
阿碧是不是在吻我的时候也那样眉角含情,柔中带媚,还是她闭上眼的那刻,脑子里勾勒的是另一个人的轮廓。越不想那么想,脑子里却越是往那方面想。
“燕子,你说,三哥跟九哥是不是一模一样啊?”穆燕儿心里琢磨了半天,这句话应该没有什么意思吧。
“肯定不一样。”阿纳多.列其停了下来,转头定定的看着她,这下她的语气坚定起来了。“三哥跟九哥肯定不一样啊。三哥就像个顽固不灵的石头,硬邦邦的,九哥就是淌淌而流的溪流,很温暖。”
阿尔多笑着准备抚摸着穆燕儿的头,穆燕儿却因为这个举动闪开了身,“九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成年了。”涨红着脸对着阿尔多.列其吼道。
阿尔多嘴角轻轻的上扬,“傻姑娘,想出嫁了?宁示怎么样?九哥保证你嫁过去,他一定欺负不了你。”
“我才不怕他欺负呢.....!”穆燕儿调皮的转身,黯然的眼里满满的失望与痛苦。
一向聪明绝顶的阿尔怎么会看不出穆燕儿的小女儿心思,但是这要他怎么回应,虽然其他兄弟都是三妻四妾的找,但是他不想,他想找一个自己心爱着的妻子,两个人白头到老。他会宠着她,爱着她,一辈子只要她来陪自己走。
他一娶,就不会让自己出现纳妾的念头。
“很晚了,燕子去休息吧。九哥在走一会。”
姗姗而落的叶子已经很厚了,踩在上面还咯吱咯吱的响,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听起来特别的清脆。
过几日怕是要下雪了吧。今年南山的雪景肯定又美了几分吧!
“肯定美啊,南山可是阿纳多.列其和碧空的定情之地,你带碧空旧地重游,她肯定很开心。”寂静的旷夜,这个嘲笑的声音尖锐的可怕。
“我是谁,我是定住你魂魄的梐枑珠,你其实早就死了。”
死。阿尔多手脚发冷,一下子坠入冰窟。那年的秋至,他确实应该死了,但是后来却好了。脚裸上的那对紫红色平安扣发出淡淡的光,一丝丝的暖意袭上全身。
阿尔全很暖和起来的时候,平安扣的光才慢慢淡散了。
那抹紫红色刺痛了阿尔的眼,尤记起,阿碧的脚踝处有着一模一样的色彩,自己的这对是醒来的时候大哥给的,那阿碧的是谁给的?
“碧空的那对也是阿纳多.列其给的。”
夜色依旧,点点的白在眼前飞跃,压抑的黑添加惨淡的白,汇成了无边无际的灰。
今年的雪,下的很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