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闷哼了声,鼻子吸进了他的味道。
机车很快经过,并没有再回头,看样子应该只是一辆普通的车而已,不带有什么其他目的.....“你救了我。”她抬头,指出明显的事实。
“没什么。”他退开,转头就走。
他全身热烘烘的头也昏昏的,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又加重了,但是他才不承认自己会被这种小病痛打败,如果连枪伤都不能撂倒他,感冒这种小病更不能......可恶!他晃了一下,湖雪艺立刻走到他身边,不容他拒绝的扶住他。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一定要再吃一颗退烧药。”她扶着他往饭店的方向走。
“走开!”他低哑着命令。
“不要。”
“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他警告。
“你也没对我有礼貌过啊。”她皱皱鼻子,存心跟他皮到底。
他瞪她,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不然,你告诉我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饭店里毕竟人多嘴杂,她可以拿药去他那里。
“不必。”“不然,你今天就住在饭店里,”“该死!”他失去耐性。“谁叫你管我的!”她很平静的望着他。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要丢下你。”
“你- -可恶!”走在楼梯上,他拿下她的眼镜,突然将她压向墙,头一低就粗鲁的强吻住她。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妹妹,由此刻开始会知道,绝对不要轻易对一个陌生的男人太热心!湖雪艺瞪大眼,呆住。
她的眼,看到他的脸;她的鼻,也碰着了他的脸;她的唇.....印着他的唇。
他的唇并不丰厚,相反的有些薄,看起来、感觉起来都很无情,像冰人。
然而,他的唇却是极温热的,纯男性的气息加上身体的热度,熏的她有些晕。
他在侵犯她呀!然而,为什么她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她不曾与任何男人这么接近过,他却突如其来- -吻了她。
他的吻,一点都不温柔....在快要对她柔嫩细致的唇瓣上瘾之前他及时恢复了神志,立刻后退了两大步。
她动也没动,瞪大的眼眸里明显有着迷惑与茫然。“该死!你一点都不反抗吗?”他的头更晕了,却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她的味道。
他低吼让她回过神。
“我该反抗吗?”她咬了咬唇,,开始走向他;他却退后。
“你这么随便让人碰的吗?”他再度低吼,任由她取走眼镜、戴上,再度挽住他的手臂。
“你很随便碰人吗?"她凝着眉反问。
他瞪她,这是什么问题?“如果你不随便碰人,那么,也就代表你不是随便的碰我,我也不算是随便让人碰了”她像在说绕口令。
“这是什么歪理?”遇上她,没一件事是对的。
“这不是什么理,只是回答你的答案而已。”她带着他继续往自己下榻的饭店走。
唐俊辉又瞪了她一眼,算了,不跟她计较。
以他现在头重脚轻的情况,最好也别花精神跟她斗嘴,让自己好好走路,别昏倒在路边才是真的。
真是- -可恶的....病毒!她小心地把他扶进饭店大厅,老实说,他很高大、也出乎她所能应付的重;以她一百六十公分的娇小,要扶住一个至少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男人,真是蛮困难的。
现在问题来了,她该带他上楼,还是让他在大厅的沙发休息?唐俊辉低头看她,她的为难全写在脸上了。
“扶我在那边休息。”他直接指向沙发。
“可是...”他不会趁她上楼拿药偷偷跑走吧。
“放心,我还没有不守信诺的纪录,我会在这里等你下来”。他看穿她的心思。
她犹豫了下,将他扶进沙发里。
他闭了下眼,然后又张开。
“.....会在这里?”她再次不确定地问。
“快去,不然我现在就走。”他不耐烦地道。
她又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快的到柜台拿了房卡跑向电梯。
半夜了还在饭店大厅活动的人实在不多,而她的同学们都还在酒吧里狂欢没回来;湖雪艺很快拿了药,还端了杯冷开水下来。
“药在这里,快吞下。”她喂他吃下药,喝水,然后坐在一旁看着他。
“你帮了我两次,我送来你的饯包、让你不被机车撞到,各自扯平。”他起身撑过昏眩后,举步就要离开。“你要去哪里?”她追上来。
“去我应该去的地方。”“让我陪你去。”“不需要。”“你烧还没退。”“你忘了刚才的事吗?”他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唇。
她又咬住下唇。“我还是要陪你去。”“你不懂什么叫危险吗?”他语气很冷。
她深吸口气,没被他的冷冽冻着。“你觉得我笨也好单‘蠢’也好,你还发着烧,不能没有人照顾你。”“那也不需要你来多事。”他冷哼。
“我要陪着你。”因为他的冷漠,她眼里闪过一丝脆弱,但神情依旧坚定。
他看着她,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见鬼!她是凭哪一点认为他需要别人的照顾和陪伴?但是她很坚持,而他居然无法撇下她?真....见鬼“随你!”他口气很差的径自往外走去。
湖雪艺连忙跟上。
他没有去任何一家饭店,也没有去任何女人的家里,他带她搭计程车,来到一座桥旁的老屋。
进门后,他只丢下一句:自便。然后便径自去洗澡,套上睡袍后埋进他的大床里。
他的房门没有关,她走进去,看见他趴着睡、没有盖棉被。很自然的,她拉过他的被子,盖住他的身体。吃了感冒药、流了汗,又冲了热水澡,他身上的热度似乎挥散了一点点;不过她敢说他再这么不经意下去,再烧一次绝对不是不可能,而重点是,她带出来的两颗退烧药全被他吃了。
不行,明天一定得押着他去看医生才行。
他睡觉,她就坐在一旁,身体的倦意来袭,她这才发现现在已经凌晨二点半了;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来,看来只好明天回饭店再清洗了,可是她身上有酒吧里的烟味,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