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默拿起一根针在雪依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看到这根针了吗?这可不是普通的针,这针可是在红粉枯髅里浸泡过的,知道红粉枯髅吗,那是骨头放进去不霄半个时辰就会化成粉末的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你说如果我把这一百零八根泡过红粉枯髅的针全部刺入你的奇经八脉会怎么样?到时候你会不会全身经脉俱毁变成废人?”
云默见雪依依旧不搭理她,小脸微微皱起,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到时候你都是个废人了,还怎么成为洛尘哥哥的兽奴呢?”
这时候云默见雪依果然变了脸色,便咯咯笑了起来。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在空荡的地牢中响起,显得格外渗人。
很快便又上来三个人将雪依的外衣粗鲁地褪去,每人戴上一双白色防腐蚀手套,拿起那套针就七手八脚的朝雪依身上刺去。
带着灵力的几人,手法奇快,这一百零八根针很快就全部打入了雪依的体内,并成功在她的静脉里游走。
雪依瘦弱的身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睛微微外突,汗如泉涌,沁湿了周身的衣服和地面,嘴唇也被她自己因太过痛苦而咬出血来。
云默看着只穿着里衣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已的女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炷香后,她重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停止了滚动挣扎的雪依,甜甜的笑着,柔声说道:“雪依姑娘,这滋味不错吧!你看你跟了洛尘哥哥这么久,我今日特意照顾你,别人这套针我还舍不得呢,也用不着这么麻烦,毕竟这淬了红粉枯髅的针也着实难得,就这么一套,用在你身上别人就没有了呢!”
雪依汗湿的长发紧紧地贴在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她虚弱的闭着眼睛没有接话。
云默继续笑着说道:“反正你现在已经是废人了,就不拖累洛尘哥哥了吧!虽说一个驭兽师可以驾驭多个兽奴,可是圣王境以上的高级兽奴却最多只能同时契约两个,你就浪费了一个哦。洛尘哥哥将来可是要胜任家主的,总不能身边没有高手保护吧,况且我听说他那个庶出的弟弟洛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洛尘哥哥又那么单纯善良,如果没人护着,早晚会被身边的白眼狼给吞了的,你说对不对?”
雪依依旧闭着眼睛不说话,云默也不强迫她,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的身份我们能知道,早晚有一天帝后也会知道的,瞒不住的,只要洛尘哥哥一天是你的主人,他就一天要为你做过的所有事情负责,如果你想把那么美好的他拉入深渊,那么随你,你仔细想想吧!”
说完,她扭头对旁边的下人说道:“地上多凉啊,雪依姑娘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将我那套云菲妆花缎织的锦衣拿来给雪依姑娘换上。”
那下人犹豫着说道:“小姐,那套衣服是夫人刚给做的,您才穿过一次呢,给一个兽奴穿可不糟践了好东西。”
云默脸上荡着笑意,轻声说道:“旁人的兽奴自是配不上本小姐用过的东西,但是洛尘的兽奴却是配得的,去吧!”
刚才答话的婆子应了声“是”,这才领着另一个同样身穿青色衣缎的婆子退了下去。
云默看了眼地上紧闭着双眼的雪依,轻蔑一笑转身出了地牢。
就在众人离开后,雪依紧闭地紫色眸子,嚯地睁开。
就在云初兄妹在地牢轮番审问雪依时,凤飞飞带着赤金和北宸睿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也匆匆溜进了云府。
凤飞飞甚至溜进了云默的闺房,北宸睿尴尬的摸着高挺的鼻梁,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赤金倒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走了进去。北宸睿最后也只能红着脸进去了。
期间他悄声问赤金:“你这小子进人家姑娘闺房还这么理直气壮,脸皮够厚的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整天这样大摇大摆的进飞飞的房间?”
赤金斜视了他一眼,说道:“在我眼里,除了飞飞一个女人,其他人都一样,没有性别之分。”
旁边的凤飞飞冲北宸睿得意的一挑眉。
北宸睿:扎心了啊,哥们儿!
心想,这货不是一条蛇吗,哪来的情场公子的那一套浪荡话术,自己就不一样,有什么说什么,难道自己在爱情面前是败在了不会说话?
就在北宸睿暗自神伤之际,凤飞飞已经将云默房间值钱的宝贝给收刮一空了,连镶了宝石的镜子都没给云默留。
赤金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必要时候还帮着她打打下手。
北宸睿走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指着光板床问道:“你连被褥都缺?凤显这是把你穷养成什么样了。怪不得头一次见面你就千方百计的从我这里套钱。哎,你现在不是挺有钱了,怎么连这点小钱都贪?”
凤飞飞四处张望着,试着看看有没有暗室之类的,听北宸睿在旁边这么一叨叨,不耐烦的回答道:“那是我义父给的,靠爹!这是我靠自己得的,凭什么不要?再说了,我不把这房间收拾光了怎么找暗室?”
北宸睿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行,还没忘记此行的目的,挺好的!”
凤飞飞皱着眉头,思忖道:“没有啊,雪依到底会被关在哪儿呢?”
北宸睿晃了晃手里的乾坤紫罗扇,不解的问道:“你们凤府难道没有专门关押犯了错的奴仆的地牢什么的?”
凤飞飞一拍脑袋:“对呀,你怎么早不提醒我,绕这么大一圈。”
赤金连忙轻轻揉着凤飞飞脑门上刚刚被她自己拍过的地方,嘴里心疼地说道:“想打打我就好,打自己多疼,你细皮嫩肉的平时轻轻碰一下就红,哪像我这么皮糙肉厚的经打。”
凤飞飞精致的小脸微红,调皮的吐了下舌头。
被猝不及防强塞了碗狗粮的北宸睿: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穿着夜行衣跟做贼似的跑别人府上,就是为了看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啊呸,一条蛇打情骂俏?
他嗤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再说了只要有兽奴存在,现在哪个家族里没个调教兽奴的地牢、暗室什么的,这还用得着我提醒?你用脑子不会想?”
凤飞飞还没说什么,赤金就不乐意了,冷着声音道:“好好说话,跟个女人你大什么嗓门。”
北宸睿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回呛道:“我还跟女人动手呢你信不信?”
赤金认真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把北宸睿给噎死:“信,只要不是飞飞就行,其他的你随便。”
北宸睿挽了挽袖子,脸红脖子粗的准备和赤金大吵一架的架势。
凤飞飞在旁边打着圆场道:“好了好了,别吵吵了,还记得咱们仨来是干什么的吗?这里没有,赶紧别处找去,洛尘还在府外侯着呢,再晚人都睡熟了,他还怎么找借口进来?”
三个人这才暂时休战,出了云默的落霞院到别处寻去。
说来也是巧,路上刚好碰到端着托盘给雪依送锦衣的那俩婆子,三个人一路悄悄跟随来到地牢。
期间凤飞飞和赤金躲在北宸睿腰间的紫霄玲珑佩中,而北宸睿则穿着凤飞飞从南无月留下的戒指里拿出的一件隐身衣。三个人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地牢,待看到铁笼中躺在地上睡大觉的雪依时,这才匆匆原路返回,出了云府,和等在云府不远处的洛尘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