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狄宝宝也好,还是两名黑衣女子也好,她们的武功都让宫诗勤感到惊叹。他有心情欣赏她们高超的武功,可是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么淡定了。几个准备进入酒楼的客人发现楼内的气氛不对,第一时间就转身,逃之夭夭了,而酒楼内的小二和原本的客人们则恐惧过度,除了昏过去的,剩下的就只能腿发软,僵着身子,惊恐地看着狄宝宝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她手拎动弹不得的说书男子往离她最近的那张桌子走去,待停下来后,就拿起桌上的茶壶,然后抬起他的头,让他面朝上,再优雅地把茶壶里的水往他脸上浇去。
那茶水烫还是不烫啊?众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都为说书男子感到疼,却不料他并没有像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惨叫,离得近的人更是惊见他脸上的皮、皮竟然起来了,然后,那张脸皮被狄宝宝慢慢地揭了开来!
如此惊悚的一幕当即又吓晕两个,而本来寂静无声的酒楼在众人清楚的看见说书男子那张前后截然不同的脸后,哗然声骤起。
这根本就不是往日在这里说书的老王!掌柜和小二们惊怒了,胆大些的郑虎更是指着那名男子怒道:“你是谁!?老王呢!”
没人回答他,但谁都知道那位真正的老王肯定凶多吉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名黑衣女子收集了被狄宝宝杀掉的四个人的脑袋,学着她的动作,浇了水剥皮,于是,众人再次见识了一下何谓大变脸。
这四个脑袋中有一位正是之前那位表情悲恸,一直说女子为帝有违祖宗礼法的老者。在他那张满脸皱纹脸变成了年轻的脸后,再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不是一场阴谋了!
惊异声,愤慨声,纷纷响起,其中还夹扎着不少的呕吐声。之前晕过去的人醒来了,正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地对着地上的尸体狂吐。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紧接着就有人听见酒楼外传来了整齐的跑步声,再往楼外一望,顿时大惊失色,来者竟然是鸢城的官兵,已经围住了酒楼。
接着,众人看见鸢城的官员匆匆忙忙地进了酒楼。
他们停下脚步,在酒楼内扫视了一下,看到了由两名黑衣女子护卫在侧的狄宝宝后,为首的官员立刻上前一步,躬身高声道:“臣等不知太女殿下大驾鸢城,未能及时迎接,求殿下恕罪!”说完,领着众官员跪了下去,高声呼道,“臣等拜见太女!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楼外的呼声随即响起,士兵也都齐齐跪下,而楼内的延烜百姓反应过来后,立刻跟着跪拜了下去。
他国来者均站了起来,躬身施礼拜见,宫诗勤也在内。他惊异于这名衣着普通的女子竟然是延烜的太女殿下,没想到自己刚到鸢城,就能见到延烜的第三号人物,这可真是幸运啊!
不对!太不幸了!宫诗勤旋即想起自己的长相,原本仅是意思一下的施礼顿时变成了标准的躬身礼,头更是低,低,再低!看起来他好像对延烜的太女有多么地恭敬,其实心中的小祸水在不住地跳脚叫唤:啊啊啊!糟糕了!之前他没被延烜太女瞧见容貌吧!没被瞧见吧!?不是他自恋啊!他这容貌要被太女瞧见了,有九成会引起对方抢人的心思!千万别被瞧见了!
宫诗勤在心中腹诽让太女快点走人,更是决定坚决不去燕都了,去他的女帝!关他啥事,没有什么能比自己悠闲美好的三妻四妾的生活更重要的了!为自由,远离太女,摒弃好奇心,无自由,毋宁死!
——想法是美好的,可是,孩子,你已经晚了一步啊!
…… ……
狄宝宝将近两个月都在这酒楼内听说书,所以观察细心的她察觉了说书男子是易了容的假货,所以她用了最快的速度揭露了有人在鸢城对延琏帝的阴谋,为此,她感到很满意,相信即使这个谣言在整个延烜传了开来,可一旦鸢城这里发生的事传出去后,那些谣言也会不攻自破的。
不过,有些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她要给那些胆敢冒犯皇族尊严的人一个血淋淋的教训!还有束整一下不利于皇族的风气了!
她朝身后的右一她们示意了一下,让她们把那四颗人头扔到了跪着的官员面前。
看着自己面前瞪大双目的死人脑袋,那几名官员使劲克制才没让自己昏过去。
“这几个是污蔑当今圣上,造谣生事的罪人!将他们的脑袋挂到城门上,给所有的人提个醒,让他们看看造谣污蔑皇上的下场!各地如若发现同样事情,都照此来做!”
“是!”
“另外,传本宫谕令,从今往后,妄议皇族者,拔舌流放!胆敢污蔑皇族者,灭九族!传播皇族谣言者,人处以极刑,家族流放!”在狄宝宝看来,百姓太过自由地可以议论皇族,就给了某些有心人钻了空子,设计阴谋!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本宫不希望再听见有人议论皇族的事情!明白了么!?”清冷的声音透着无上威严,虽然穿着很普通的衣服,戴着帷帽,但不影响人们心中对她高贵形象的描绘。
“臣等遵命!”
“尔等辖内竟然出现污蔑皇上的谣言,罚半年的俸禄,以示惩戒!”
“臣等叩谢太女恩典!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官员们哆嗦地磕头感恩。
“平身吧!”
“谢太女恩典!”众人起身后,为首的官员又上前一步,恭敬地说,“殿下,您派人吩咐的东西,微臣已经让人准备了,还有,臣等为您准备了接风宴,您看……”
“嗯!”狄宝宝应了一声,“把那几个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给酒楼的掌柜点银两做补偿,另外,叫人看好这个人!本宫要亲自审问他!”她将手中的男子扔给那位官员后,就动身往酒楼外走去。
不消一会儿,官兵走得干干净净,客人也散了个干净,而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们虽说收了补偿的银两,但盯着血迹斑斑的地面和乱七八糟的桌子的他们还是苦着一张脸。
倒是宫诗勤留了下来,扔给小二房钱,包下了一个院子,准备休息一下。他见太女就那样走了,没自己什么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惜,他错了,他丝毫未察觉刚才狄宝宝临走前,从帷帽底下用看所有物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她心中的小憨宝得意地昂着头,怎么样,本宫很厉害吧!他要跟着本宫的话,绝对是明智的选择!咳!不过,还是不能让他先知道自己的身份,吓跑的话可就遭了!
狄氏拐夫家训可是有教导说要耐心、细心、专心地拐夫!没事,待解决了这事后,她再来专心地把他拐回家,反正有左一他们看着他,人丢不了!
…… ……
——燕都?烜禁城
十天前,御书房的御案前,坐着专心致志批阅奏折的女帝,而她左手不远处还摆了一张小桌案,桌案上也摆满了奏折,坐在桌案前的皇夫大人正埋头奋勇地帮着自家娘子批奏折。
早点批完,早早就可以跟小羽亲亲爱爱去!某皇夫带着如此不良的意图,手底下批阅的速度是飞快。
女帝狄羽琏在看了数个相同内容的奏折后,放下手中的笔,揉揉额头,望向皇夫宇文逸臣,问道:“郝无忧是谁?”
“谁?”宇文逸臣抬头看向自家娘子,憨脸显得很茫然。
“郝无忧。”
“……”憨脸皱了皱,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肯定道,“不认识!发生什么事了么?”
狄羽琏示意福公公将手旁那一摞奏折递给他。
御书房又陷入一阵静默。
“有阴谋!”皇夫很肯定道。
“嗯。”女帝觉着他在废话,“你认为是谁在搞鬼?”
“八成是冥雷余孽!”
“嗯,小珒在外面的确察觉到有冥雷余孽的异动,最近武林人士中也有些不对劲,但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查到多少有用的东西。”
“……”宇文逸臣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办,忽地想起某个煞气旺盛,惹得人人恐惧做噩梦的儿子,顿时觉着有了主意,“让贝贝去吧!”祸害还是放出去祸害别人比较好!嗯,他真聪明!
“……嗯,好!”好办法!对某儿子显然也很头疼的女帝也是如此想的。
于是,夫妻二人都不批奏折了,起身出了御书房,去抓儿子了!
当天傍晚,宇文府旁边灰突突、阴森森的府邸内出来了两个灰衣少年,包袱款款,策马离去。
其中的一位灰衣小少年浑身散发的恐怖赫人气息直到他走后许久,还萦绕不散。
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害得他出远门!?他要杀杀杀!将那些人碎尸万段!稚气未除的小憨脸上阴云密布,杀意凌然。
杀吧!杀吧!北王殿下!让那些乱臣贼子好好感受一下我们的水生火热吧!这是狄贝贝离开燕都后,所有臣子们最诚挚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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