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他
铭若费了好大劲才把落水者拖上岸,借着灯光想确定对方的状况,但看到对方的脸后很是诧异。是他,白天见到的那个大明星赵梓洋,一张脸被河水泡的死白死白,显得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出奇地亮,此时正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看上去没有半点气息。是不是死了啊,铭若越想越怕,大着胆,手指颤抖着去探他的鼻吸,所幸的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息。一颗心总算放下来,拍拍胸膛,叹了口气“唉,还好,吓死我了。”看到岸上散落一地的空啤酒罐头,想他们有钱人还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酒店不住,偏偏跑到这穷乡僻绕的来受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闹成这样他就不怕上头条吗,不过如果他真上了头条,芜城也就出名了。
铭若来不及多想,边摇他边喊 “喂,醒醒,醒醒。”待对方半天没反应后,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忙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他做心肺复苏,使劲的按着赵梓洋的胸口,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噗,”水总算吐了出来,但是赵梓洋还不是很清醒,说着胡话:“好难受啊……这是哪啊……爸,爸爸,你让我去演戏吧……为什么没人理解我啊……为什么啊……
断断续续地讲了一大堆,铭若只听懂了他说难受,手探了探他额头,糟糕,身体好烫,肯定是发烧了,忙扶起他往家赶。
“妈,快去拿毛巾退烧药,他发着烧,身上很烫,对,还有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夏妈听到响动后走出来,看到夏铭若边上的男人只觉得眼熟,疑惑地皱了皱眉,但看他全声湿漉漉的,也没细想,帮着铭若把人扶到床上,起身去准备东西。
“让你张叔帮着换吧,你也快点去换身衣服省的等下感冒了。”夏妈拿了东西进来,后面跟着有些倦容的张贺,应该刚打完麻将回家。
不一会儿,铭若从里间换了衣服出来,一身清爽的白裙,只简单扎了个马尾,前面的刘海全梳起,露出秀美的额头。
赵梓洋已经吃过药,换了衣服,气色也好多了,但还发着烧,脸红红的。
“妈,我来照顾吧,夏铭若说。”
“他是谁啊,夏妈开口道:“眼神里满是疑惑。”
铭若边绞着毛巾边答:“一个朋友。眼睛不敢去看夏妈。”
“哦,夏妈应了一声,说完将信将疑地离开,没再纠缠,张贺也随即跟了出去。
铭若舒了口气,把毛巾敷到赵梓洋额上,打量着他,发现男人也可以这么好看,眼睛闭着,睫毛很长,鼻子高高,嘴唇有点薄,因为发着高烧看上去很苍白,脸上冒着一层细细的汗。穿着张贺的衣服,一身农民的装扮却被他穿得别有味道。似乎时下就兴穿成这样。
在床边观察了会,发现赵梓洋的烧开始退下来,铭若起身准备离开。
“不要走,床上的人一下子就拉住了夏铭若的裙角,呢喃着说:“妈妈,不要走,我很想你,不要走……表情象只受伤的小鹿。
铭若见状,心想他肯定做噩梦了,软言安慰道:“好,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
说完,在他耳边轻轻地唱起歌来。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
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报时钟,响叮咚,夜深人儿静啊,
小宝宝,快长大,为祖国立大功啊。
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
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睡在梦中,
微微露了笑容啊。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啊。
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
琴声儿轻,声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
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月儿(那个)明,风儿(那个)静,
摇篮轻摆动啊,
娘的宝宝睡在梦中,
微微露了笑容啊。
呣……。
赵梓洋听着听着渐渐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