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里,凉风习习,秋的夜里那种寂静,让人感受不到一丝丝的虫鸣,倒不像春天,李小川就在这样的夜里挑灯夜读,读着…读着,不知不觉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次日一早感受到背部有一张被子从肩膀上滑落,这是无数次的经验了。母亲总是心疼地道:“又不注意休息了,熬病了你让我和你爸怎么办?”
李小川再也不敢驳嘴,因为母亲总是对的。他起来洗漱完毕,走到牛房里面,里面整整洁洁,干干净净地,一尘不染,对于这头牛可谓是荣宠不衰,为什么会如此对待一头青牛呢?不是因为它驮着老子出关外隐居,这头牛比传说的青年更要传说,据老一辈的老一辈的老人说这头青牛在水陂村还没成村前,已经窝在黄山岗上,是老太祖发现它在黄山岗上面的,于是牵着它回家,要知道在村落中一头牛的价值是多么昂贵,其实是耕作的粮食才是重要的并不是因为牛肉贵才贵。
从太祖带回来时已经经历了六代人人,按照太祖一百岁老祖一百岁,祖宗一百岁……加起来都已经六百年了,可以说这还不是青牛确切的岁数,可想而知它有多么的老。
更为关键的是,水陂村初初只有一头青牛的时候,许多村民都借用过它,它基本养活了整个村子的人,是数代人,可想而知它立了多大的功劳。
在这样的基础条件下,把牛房打扫的干干净净为不为过?答案是:“应该的。”为什么这么大功劳的青年会在李小川家呢?很简单,是他太祖发现它,并带回来的,也曾尝试过放养到其他家庭中,结果是自动跑回李小川的家里,因此大家都公认,这头青年是属于李小川一家的了。
李小川一手拉着这头青牛,一手拿着七韬经,跟往常一样走去黄山岗,毕竟这里算是青牛的老家,骑上青牛背,一心读贤书,也足矣慰籍一下他的心理了。
黄山岗位于凯南大陆的偏隅一角,对于整座大陆来说,如蚊子和牛比,但这是李小川所不晓得的事物,也并不会影响他放牛的心态。
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郁郁青青的山地了,这些草都是青牛喜欢吃的;他满心欢喜地看着青牛,说道:“吃吧,吃吧,这里都是你爱吃的青草。”
但青牛跟往常不一样,它不吃草了,反而看着李小川,那圆彤彤的眼睛似乎拥有无上的魔力,令他心慌慌。
继而有个古奥的声音道:“小家伙,你终于能开启神识了,也不枉费我等你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去复仇了!”
李小川感觉脑筋炸了,青牛居然说话了,现在可不是拍大话西游,牛怎么能说话呢!他惊吓一阵后,抖抖瑟瑟道:“你…你…是谁!”
那古奥的声音道:“我就是它的主人!它用牛蹄指了指他手上的书籍,七韬。”
李小川裂开,他研究了十七年的书籍居然是牛写的,简直是无法接受,大脑翁翁作痛。
青牛道:“我在这里等你三千年了,终于等到一个万域王体了。”
对于这些话李小川完全听不懂,一个出生在水陂村的农民伯伯的儿子,那里听过这些新鲜的知识,不过想来也是好事,人家等自己几千年为了啥,总不能图自己的钱财吧,想通了这一点,心情阔然开朗。
青年道:“愚子可教,我们接下来去凯东,去开启你的灵力之路。以前我在七韬里已经书写过了,那些内容想必你也熟读了!”
任冲之气,立于天地,无穷无尽,辗转长空,五相无色,楚之南霸,傲游万国,收统宇内。
这段正是七韬里面的某一段经文,当然是熟读了,否则这十七年不是白溜走了?他点点头示意它说对了。
但是我父母怎么办?李小川反应出自己的难题,要知道昨日他想到的是与地同寿,今日就反转了昨日的豪言,虽然豪言可以推翻,但父母总不能不要吧…
青牛笑了笑,虽然看起来很是诡异,但的确笑了笑,道:“难道你没发现你父母这十年来丝毫没有变得老吗?而且身壮力健,百毒不浸。”经它这么一说,真的好想有这么一回事,难怪父母这十年来身体完全没有老去的迹象,反而越活越年轻,初初察觉一点后,还以为是幻觉,现在想想也真是如此,唉!都怪自己太过于沉沦在这七韬之中了!真是大大的不孝。
青牛续道:“这样你可以放心跟我走了?去闯天下!”李小川早就兴奋不已了,昨日李先生还仗剑天涯,今日就轮到自己了,可是父母的年岁不知道会不会产生…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的青牛,道:“放心吧,一两百年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时你也可以回来做更多应该做得到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它可没有明白说清。”
李小川道:“那我回去跟他们说清楚,再出发吧!”
青牛道,“由你!”
“什么?”你要去闯天下!母亲惊讶道。
只有父亲李大福思考良久,他在权衡小川此去利弊,关乎他一生的幸福!也是!男儿志在四方,何必畏缩在一隅,就算出去后没有成就,也应该不比在家里差吧,当即拍板答应,只有友氏在哭哭啼啼,他可不愿见儿子远走他乡!
等听到小川把青牛也带走时,也没说什么,只是乡亲们纷纷道:“这是个不孝子啊,连父母的老本也拿出去败,要是让人知道李大福和友氏的身体强壮程度,不知道他们作什么感想呢!是否还会说李小川是个不孝子。但这只是假设,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的,只能等时间来作为说明。”
就这样,一人一牛在水陂村的下山处,隐隐在那密林中不见了,乡亲们惆怅不已,这个小川还是以前那个小川吗?不!这个小川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许多人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