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和韫上次在宫外碰到五嫂了呢!”
和韫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低头对着太后说着。
躺在床上的太后听到这话立刻就来了兴趣,她挣扎了想坐起来,一旁候着的嬷嬷急忙上前搀扶着。
腰部还是隐隐作痛,但太后还是坚持坐了起来,刚做起来就觉得头晕眩的厉害,她闭了下眼睛,好不容易等晕眩感过去才睁开眼睛。
和韫关心的看着太后,眉目间也有一丝忧虑,却也有一丝松快。
太后的情况越严重,就越能试探出她的能力。
“和韫啊,你方才说看到你五嫂了?那你五哥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言辞关切,她的身体早些年就坏了,常年调养着,因此在陆战霆受伤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也只能打发了身边的嬷嬷去看。
只是啊,终究没亲眼看到,她这心里一直都放不下那个孩子。
“五哥他看起来精神不错,皇祖母您放心,五哥府里啊,伺候的周到着呢!”和韫亲密的说着。
听到这样的话,太后脸上的笑容更盛,她就怕那孩子倔强,因为腿上的伤再有了其他的想法,还好那孩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坚强。
“你刚才还说你五嫂,她和你五哥的感情怎么样?”
想到陆战霆的现状,太后急切的问着,她这个孙儿娶妻之后也没有进来宫里过,这没亲眼看到,心里就不踏实!
“皇祖母放心,五哥和五嫂感情很好,我前几日过去,五哥可维护五嫂了呢!看得我啊,都醋了!”
和韫装出一副嫉妒的目光,看的太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调皮鬼,将来啊,找个驸马就不用醋你五嫂了!孙嬷嬷,我看咱们的小和韫是想嫁人喽!”
太后打趣着和韫,一旁的舒嬷嬷看到自家主子难得这么开心也附和着她的话。
和韫的脸上挂着红晕,这次她是真的害羞了,她的年纪也不算很小了,也到了招夫婿的时候,只是母妃一直还没有提出来,她也就没当回事。
“皇祖母莫要在打趣和韫了,不然和韫可不给皇祖母说五嫂的事了!”
和韫嘟起嘴俏皮的说着,只是眼里满是笑意。
“好好好,哀家不说了,小和韫快和哀家说说你五嫂。”
太后是真的好奇,她只知道这桩婚事是言家主动求来的,但是言家的姑娘怎么样却是不清楚的。
只是想着皇帝既然允婚,那姑娘的品性应该不错,不然也不至于许给战霆。
但她的心里还是觉得遗憾的,本来想着把徐家的女儿许给那孩子的,但却晚了一步,徐家的姑娘她是亲眼看过的,才情容貌样样不俗。
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既然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只愿她那可怜的孙儿能够和和满满才行。
“五嫂她可不简单,高太医都说了,五嫂医术不俗呢,就连他也不一定比得上呢!”
和韫估计忽略银针的事,她就是要让别人知道闫语卿的医术高强,到时候如果皇祖母出了一点问题,她难辞其咎!
太后惊讶的看着和韫,待看到她脸上不似作伪的表情更加惊讶。
高太医那可是太医院的***,师承的更是名家,竟然说她那未谋面的孙媳比他还厉害,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皇祖母别不信,我可是亲耳听到的,也亲耳看到过五嫂施针,五嫂本事大着呢!”
和韫似真似假的说着,直接把闫语卿施针的原因省去,她转一大圈,可不是为了给闫语卿上眼药的。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喜欢她,和韫还是忍了下来,这时候可不允许她随意任性。
“如此正好,只是我怎么从未听说谁家的女儿有这么一手医术的?”
太后有些疑问的看着舒嬷嬷,在看到她摇头后就明白她也不曾听闻过。
和韫一时有些无语,但还是尽力帮闫语卿打着圆场。
“五嫂做事低调,为人谦和,想必是没有主动告知过别人吧!”
说出这句话,和韫简直要吐了,那个女人哪里是谦和,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心里深沉才对。
竟然能瞒过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这么多年外面对她大肆嘲笑她也没表露过自己的能力,这根本就是心机!
听到和韫的话,太后越加喜欢这个还没见面的孙媳妇,只是她没说出口罢了。
经历多年风雨的她很清楚,宫里啊,要把喜好藏在心里,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
尽管她如今已经贵为太后,不怕麻烦,但是更不能随口说喜爱,只因免得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如今皇帝年龄也已经不小了,皇子也都已经长大,都有了各种的想法,和小时候终究还是有区别的。
“你五哥行事低调,如今娶个这样的女子倒也不错!”
太后一脸的欣慰,那孩子如果娶的是个好女子,她便彻底放心了。
这日子啊,是两个人共同过的,就算他如今双腿有了点问题,但是身份还在,这京城,还没人敢对他不敬。
而且这桩婚事,是言家求来的,想必那言家的姑娘也是愿意的,如此就好啊。
和韫看着太后满意的样子,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下。
“皇祖母想不想见一见五嫂?既然高太医说五嫂医术高明,我想皇祖母可以把五嫂请来看一下,毕竟你还没见过了!”
和韫温声细语,只是眼里的恶意埋的很深,她倒要看看,闫语卿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太后听到这话沉默了下,她确实好奇能让她那孙儿开口维护的女子是什么样子,至于给她诊治,她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她的身体她很清楚。
没什么大事,只是人的年纪大了,自然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问题,说不定哪天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管是皇帝还是身边一直跟着她的舒嬷嬷,都不许她说这种话,但是这种事情哪里是不说就能避开的,
她都已经这个岁数了,早些年在后宫里身体也有损耗,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垂怜了。
她原来啊,最担心的就是那个远在边关的孙儿,如今虽然腿受了伤,但好歹回到了京城,只要在这里啊,总比边关来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