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白最不喜欢有人拿自己跟别人比,并且还是自己不如别人,顿时脸色就有些青,但——还是有些理智的。
“闭嘴,今日是老爹的寿辰,我们丹霞山不能挑事,你也不准闯祸。”
尽欢浑然不在意徐二白的警告,冲他挤挤眼睛笑的奸诈。
“放心二哥,我们不在山上动手,我来打头阵,你看着就好,要是他的修为是假的,你再出手定能一举扬名让老爹刮目相看,若他是真的那么厉害,我们转身就跑,我断后。”
徐二白本不想跟她胡闹,可是想起不周山那位,确实很想知道他是否真得有真材实料,半晌终于点头。
“那说好,我们只是试探一下”,
尽欢自信的小手一摆,挑着眉笑的妖孽。
“放心,我是谁,大名鼎鼎的尽欢小爷,咱们丹霞山别管人还是动物,雌的还是雄的,看见我都绕道走,咱们丹霞吧,山庙还是太小,不周之负不一样,家大业大的,要是那什么傅小宗师真能打过我,我就去给他当个跟班,跟他姓,去他们那混几年,也能让咱们丹霞山休养生息一阵子。”
“这个想法不错,休养生息好”,徐二白白了她一眼,丝毫不留情面。
“走吧!老二我是不是又变聪明了”,尽欢打了个响指哈哈大笑就往门外跑。
“告诉你了,不要叫我老二”,徐二白气的两腮鼓鼓的,眉头飞起,看了看桌子上的画像。
“小宗师?哼!”,随后追着尽欢的背影跑出去,“尽欢,你等等我,爹说了,让我看着你,今日不许闯祸。”
尽欢一身火红轻纱,妖孽的容颜,腰间挂着着长串的银铃,若不是笑得太猥琐,也是很仙儿的。
徐二白是青色锦袍,他喜欢装儒雅,但因为脾气总是每每破功,妖孽异常的尽欢与英气十足的徐二白两人蹲在上山必经之路的一个高大树枝上,看着底下人来人往的人群。
各宗门的人纷纷踏剑而来,山门处更是热闹得很,刚开始尽欢还兴致高昂品头论足的。
“粉衣服那小娘子腰真细,哎哎——那个橘色小妇人臀也挺翘的!”,得了徐二白飞过来的好几个白眼。
“我说,你几时能成熟点,你这些话让老爹听了,估计又少不了一顿打,心里想想就得了,能不能别念叨出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猥琐吗?”
“这可跟成不成熟没关系,你没听过,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吃最甜的桃,睡最软的床,调戏最爱的姑娘,做最野的狼,不慌不忙,做一个有气质的小流氓!” 尽欢轻哼一声。
徐二白嘴角抽抽,懒的跟她说话,她每每冒出来的那些混话,都让他有抡起大刀砍人的冲动。
“啧啧,老二,你看那个蓝裙女子背向我们的女子,那走路的姿态,蝴蝶骨,腰细腿长,定然是个大美人。
徐二白白了她一眼,“看她的腰牌,应该是兽王谷来送寿礼的,不过早前听说兽王谷里有事情,派人送贺礼就走,不在丹霞山多做停留。”
老天似乎被尽欢眼神中的欣赏所感动,那女子竟然缓缓回眸。
“我去!”尽欢差点从树丫上掉下去,那姑娘脸色铁青,四颗龅牙横七竖八的在嘴唇外野蛮生长,胸前还带了一堆动物骨头的装饰。
尽欢小手不断拍着自己的心脏,“妈妈呀,美人既以背影倾天下,何必回头乱芳华,这兽王谷的美人真是……耐人寻味。
徐二白也是被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俩人顿时安静地在树丫上平复内心。
来的人不少,可就是没有看见尽欢要找的人。
不周山的人他们常年一身淡蓝色纱衣加身,装的仙风道骨的,可是这一眼望尽,哪有一个穿淡蓝色衣服的。
尽欢啃着手里最爱吃的桃子,无聊的蹲在树丫上,“怎么还不来啊,上山的路上都没人了,难道那个什么小宗师是知道尽欢爷爷在这等他,所以不敢来了??”
突然尽欢眼里冒着绿油油的光,看着远处的一队人,胳膊拐了一下徐二白,“哎?那些是不是?可——哪个是那个小宗师啊?”
“你不是看过他的画像?”徐二白用树叶遮挡住自己的脸小声道。
“看过有啥用,这么远,我又没长千里眼,况且画像是扁扁的,人是立体的,走,先去给他们来一波辣眼睛的催-泪弹,看看不周山的人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尽欢兴致勃勃道。
徐二白看着那些上山来,手里拿的贺礼的不周山弟子,有点打退堂鼓,犹豫道,“我们这么干,是不是不太好。”
尽欢一把抓着他袖子,劝道,“有什么不好的,二哥你想想,你们同样是未来的山主,年纪也差不多,可是在别人眼里差距却那么大,你能忍吗?”
“不能!”徐二白顿时如斗牛一般脾气就上来了。
两人换了一棵更高的树蹲着,尽欢啃着桃子,一只手支着下巴对着徐二白道,“二哥,脱鞋。”
徐二白深吸一口气,有些忧心。
“这可都是来给爹贺寿的,这样会不会太残忍,我看还是拉倒吧,我跟你一起胡闹弄不好会被罚的,换一天找他切磋就是了,今天这重要的日子,他们怎么说也是客人,你觉得以老爹的个性,要是你我若出乱子,屁股应该会直接开花。”
“让你把鞋子脱了就脱了,那么多废话,他们要是告状,我担着”,尽欢豪言拍着胸脯。
“况且放心,我不让他们知道毒气是你放的,我露面,你躲后面就行,而我指鹿为马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徐二白还是有点犹豫,尽欢却一脚踢在他的脚跟处,不等徐二白思索,鞋子已经被踹飞。
尽欢一手捂住鼻子,一甩袖子,大风呼啸而过,徐二白鞋子被踢掉的瞬间,山路上不周山送贺礼的队伍立马有了异样,纷纷捂住口鼻,面容凝重,整齐的队伍顿时东倒西歪,好似遭遇了不可预知的重大危险。
刚才还在树枝上叽叽喳喳,上跳来跳去的小鸟,此刻已经直接昏死,直挺挺的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