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上课,她依然在一旁扫地,这几日她也算安生,叫过几声傅仁笙,可是人家都没理自己,尽欢也没多做纠缠。
因为每当想起美人娘亲对她说的那些话,都尽欢每次打算找傅仁笙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别扭。
可两天下来尽欢就忍不住了,什么当压寨夫君当兄弟,还是先让他跟自己熟络起来,打好关系比较重要。
而且她记得简单说过,阿笙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她根本没戏啊,妈蛋,这几日白纠结了,耽误了不少时间。
尽欢拿着扫帚眼睛盯着傅仁笙的背影,低声嘟囔:“战斗力高的不喜欢,文艺的不喜欢,那小公主喜欢什么,喜欢会说情话的??”
第二日一早,虚灵子带人御剑向不周山后面,一处海拔很高的雪山飞去,听说是不周山的圣地,玉灵泉。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御剑飞行,映入眼帘的都是绵绵不断的雪山,一片白茫茫,随着飞行高度的不断攀升,雪山上的颜色开始不再单调,竟然出现的清澈通透的颜色。
虚灵子一指,“前面便是玉灵泉了。”
尽欢向前看去,映入双眼的一汪碧玉清泉,她终于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玉灵泉了。
从远处看,像一方碧色的古玉,随着他们越来越近,这汪清泉里的池水却又好似是透明的,不染任何色泽,清冽到了极致,灵泉上方,周围,灵气环绕,一看就知道,这是修炼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只远远一眼就能让人心静,站在灵泉旁,更是沉淀静心。
虚灵子让众人围绕灵泉盘膝而坐,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灵泉给身体带来的洗华。
尽欢突然睁开一只眼睛,这地方这么好看,这不就是说情话最佳的地方吗?太有情调了。
尽欢把从山下采的她最爱的太阳花,跟从丹霞山带来的桃花,挥到傅仁笙面前,桃花摆成了爱心,,太阳花瓣在洁白的雪上成了两行字:
“风很温柔,水很清澈,你很可爱,我很喜欢。”
傅仁笙看见面前雪上的字,顿时抬头怒瞪着她,好似受到了什么侮辱,一挥袖子,所有花瓣全部冻成冰渣子碎掉。
尽欢扶额,这人脾气咋这么大呢,难道还在生气自己给他唱歌的事情?自己都没生气,他气什么??
简单正好坐在傅仁笙旁边,看见了雪地上的字,整个人都差点傻掉了,第一反应就是尽欢这货又在作死。
缓缓伸出一个拇指,表示敬佩。
尽欢点点头,仿佛受到了鼓励,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午休尽欢抱着扫帚与众人坐在一起,几个宗门小弟纷纷过来拍马屁:“尽欢,我怎么看你总是看傅仁笙,他都不理你,还好像跟你有深仇大恨的样子?”
简单摆摆手:“说什么,尽欢这么随和的人怎么会跟傅小宗师有深仇大恨,不过是些小误会而已,尽欢就是单纯想跟傅小宗师交个朋友。”
“对,就是想交个朋友而已”,尽欢支着下巴点头。
徐二白一个白眼甩过来:“人家都不用正眼看你,还交朋友,?丢人。”
尽欢瞥他一眼:“徐老二你是真不会说人话吗,非要每句话都带刺。”
不周山一人道,“尽欢,傅师兄可不好交朋友,他向来独来独往,孤傲得很,他的身边除了那个看着有些缺心眼的小师弟胡言,看谁敢跟他说话。”
尽欢皱眉,很不喜欢他们这样说傅仁笙:“别瞎说,阿笙那是不善言谈,不是孤傲。”
“尽欢你就没点别的愿望吗?比如吃顿大餐,比如泡一个女修?”幻灵宗一弟子道。
尽欢摇头,“我就要跟阿笙做朋友。”
几人实在无奈,考虑半晌点点头:“既然我们是兄弟,那你的愿望就是我们的愿望,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吱一声,赴汤蹈火,万……”
话音未落,前面正襟危坐着的傅仁笙,周身气场如寒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这边一眼。
那人顿时嘴好似被冰冻上了,他们休息的地方十几张嘴也登时一片寂静。
“咳咳!”简单与其他人如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各自拍拍屁股,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似刚才他们什么也没说,就是放了个屁。
简单走过尽欢面前时,拍拍她的肩膀,“路漫漫其修远兮,加油!”
徐二白铁青着脸,低声怒道:“我提醒你,你不要脸丹霞山还要,要是你旁听都被轰出去,你就等着娘弄死你吧。”
尽欢根本不理他,眼睛直勾勾盯着傅仁笙的侧颜,眉眼清俊成书,气质清雅不凡,只是端正无比地坐着,都让人不禁想多看两眼,这样气质纯净的人,要是不那么冷就好了。
尽欢冲傅仁笙的端坐的背影眨眨眼,她时刻都想让傅仁笙熟悉她,感知到四面八方都存在的她。
眼神正在某人身旁乱飘之时,虚灵子却在这时走进了过来
尽欢听说虚灵子比他们不周山那位老师祖岁数小不了多少,一直为人尊称为不周山老神仙,可这神仙还没他们丹霞山那不着调的老师祖像假神仙,而且也不知道吃啥了,长的到不是特别老。
不老,不是说他脸上皱纹少,而是一百多岁的他满头黑发,黑须,也不知是不是每顿饭只吃黑芝麻,胡子不算长却梳的根根分明,一身深蓝色的衣衫,一个细微的褶皱都没有。
单看样子,不发脾气的时候,像个儒雅博文的老书生,可是他只要一张嘴,不是罚人,就是在罚人的路上。
就如此时,只要他看过来,谁跟他对上眼,谁就要倒霉,看见他过来,众弟子一个个坐的端正笔挺,心脏已经开始突突。
尽欢拿着扫帚,余光有些同情地看着傅仁笙,被这种师傅亲自教导这么多年,估计人都麻木了,性子清冷成这样,好像也就不奇怪了。
“哎!阿笙好可怜。”
虚灵子眼神突然扫过来,尽欢顿时感觉身上一凉,刚要拿着扫帚赶紧转移地方。
“尽欢!”
“到!”尽欢想哭,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好像又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