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岱听着附近人声杂多,但就是没有看到人影……
“今天这里逢集,这个点小摊贩们正在旁边不远处摆设摊位……”姑娘说道。
“原来是集市……”
“这边走……”姑娘引着他走进一条巷子……
姑娘停下来。胡岱也随之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眼前气派的房子。
“趴下……”姑娘示意胡岱趴下。胡岱乖乖趴下。
“闭眼~”胡岱闭上眼睛。
“进来吧……”
“如果公子不嫌弃可以在此久住……”姑娘走进门。
“过来……”姑娘招手让他进到房间内。胡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前走。
“里屋里有衣服,你去调一件穿上吧。我在这里等你……”姑娘眼带笑意的说着。
“什么人?”
一个长棍狠狠的戳向胡岱的侧腰。
“啊……”胡岱从衣柜里将头拔出来。
“你是谁啊?”胡岱看着眼前这个手握长枪的女子。
“我是谁,让你好好看看我是谁?”那女子用长枪顶着他的喉咙,押到屋外。
“那位着青衫的姑娘呢?”
“着青衫?我看是你想着青衫……”那女子猛踹他一脚,胡岱跪倒在地。屋外的卫兵见状,上前将胡岱捆绑了起来。
“把他给我提到府衙!”她是柳忱之女,苏哈柳令,武艺高强,嫉恶如仇。
“咚咚咚……”鼓声震天。
集市上的人纷纷侧耳听。
“有人在府衙击鼓……走去看看……”游逛集市的行人向衙门涌去。
槐恕和祝念也循声前去。
柳令将胡岱押跪在府衙门前的大街上。胡岱裸着身子,被绳子捆绑着,难以动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胡岱看着周围熟悉的建筑,心中诧异难言。
“我怎么回到这里来了……我刚才不是……”
“冤枉啊……冤枉啊……”胡岱喊冤。
苏哈尔地方官立马在府衙内开庭。
胡岱被卫兵扔进府堂。
“在下苏哈柳令,此人衣着不整,行为不端,闯入本女子闺房欲行不轨,被本女子逮个正着……”苏哈柳令一顿控诉道。
“你有什么说的?”县令问道胡岱。
“小人冤枉啊,冤枉啊……”胡岱的口水流了满地。
“把他扶正……”县令示意旁边的卫兵。
“你的衣服呢……”县令问道。
“衣服?我的衣服被河水冲走了……”
“哪里的河?何时冲走的?”
“今天早上,不是清晨……冲走的啊,大人,我冤枉啊……”
“今天早上衣服被河水冲走,现在已经午时,为何还是这幅样子……”
“我正要换,就被抓了起来……”胡岱鼻涕肆流。
“你的衣服在柳府?”
“我不知道啊,大人……我不知道那是柳府,是一个青衣女子领我来的……”
“一派胡言!我府仆人看到你从狗洞里爬进我柳府,直径进了我的闺房。还请大人做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被人陷害啊……我冤枉啊……”
“既然如此,将堂下色徒拖至行街杖责三十,以儆效尤!退堂吧……”
“冤枉啊……”胡岱撒泼打滚。
卫兵将他提掕起来。胡岱看着周围围观的人。
“我冤枉啊……魏公子……救救我……”胡岱在人群中看到了魏明。
“魏公子,救救我,救救我……你不能害我啊……是你害我……我的药也是你给的。”
魏明隐在人群中,不见踪影。
胡岱被拖了下去。
看热闹的人也跟去了行街,看着他撅着屁股,承受棍杖之罚。
祝念和槐恕在一旁看着。
“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祝念说着。
槐恕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侧面悄悄溜走的几个人。
“喂~看什么呢?”祝念说道。
“没什么?”
“走吧……”祝念说道。
“好……”
两人走出人群。
“我以为得需要证据才会定罪……”祝念想着刚才的一切像是一场闹剧。
“什么证据?”槐恕问道。
“进苏哈柳令闺房的证据啊……”
“不过也对,你们都没有手机怎么录下证据来?”祝念说着。
第二日,
祝念读着城中张贴出的告示:
苏哈柳令擒贼有功,任护城统卫,主管县内治安,另奖励黄金五十两。官府自今日起集中整治偷盗贼乱,匿名举报者得白银五十两,实名举报者黄金五十两。
“你说会有人去衙门举报么?”祝念回头看着槐恕。
槐恕摇摇头。
“如果是我,我就不敢,我怕有人报复……”祝念说着。
“只有像苏哈柳令这么有家世的,才敢将这些偷盗的,采花的……绳之以法,公之于众。平常人家都会有忌惮吧……”
“不过向胡岱这种脑子不好,专门去太岁头上动土的人,可能也没有第二个了……”
槐恕点点头。
“你说呢?”
“乌齐人肯定会,明潍人就不知道了……”槐恕说道。
“为什么?”
“我们乌齐人不仅身强体壮,骁勇善战而且嫉恶如仇。既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更不会作奸犯科!衣着不整,招摇过市的,我也是第一次见……”槐恕说道。
“你的意思是那些作奸犯科的都是明潍人?你这是歧视……”祝念走到槐恕跟前。
“我说的事实!”槐恕很坚定。
“那你们为什么还允许明潍人来这里居住,破坏你们的治安?”祝念质问道。
槐恕心中想着明潍人虽然阴险奸诈,爱偷鸡摸狗,荒淫无度,但是他们只敢在明潍人之间为非作歹,心中对乌齐人还是‘敬而远之’的。但是他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可能明潍人里也有好人吧……”槐恕说道。
“就是啊,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人。”祝念说道。
“牵么?”祝念伸出手。槐恕握了上去。
“今天不去军营真的没事么?”祝念问道。
“没事……”两个人牵着手走在槐府前的长街上。
“早知道就早一点跟你告白了……呃……”
“那你为什么和我表白呢?”槐恕问道。
‘为了寻求刺激……’祝念心中说。
“当然是因为崇拜你了……扬鞭策马飒爽英姿,毫升威风啊……”祝念说道。
“嗯……”
‘嗯?还真是自恋……’
“那胡岱呢,他还能回步兵营么?”
“自是不能。”
“那他去哪了?”祝念问道。
“你很关心他?”
“也没有,就是八卦一下。我关心他干什么,我都不去军营了,也就和他没什么交集了……”
“他在军营里怎么样?”
“嗯……一看就是被欺负的,生活在军营生物链的最底层,不过我去之后,他的地位可能上升了一位……”祝念说道。
“不过呢……那天我被统卫留在训练场罚练,是他出营接我的……”
“出营?乌齐军营除休息日外,没有统卫带领不能随意外出,他是怎么出去的?”槐恕问道。
“我不知道……他好像是说统卫让他去的……”祝念说道。
“你问他干什么?”祝念看着槐恕。
“我看看他有没有欺负你……”槐恕说道。
“欺负?他们怎么欺负的了我,只有你折磨我罢了……”祝念说着。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衙门口。
“这是昨天来的地方……”
“我说吧,根本没人……”祝念说道。
祝念说着,胡岱穿着囚服从衙门里走了出来。
“他……”
“有一个……”槐恕看着祝念说道。
“他是来举报的还是刚被放出来?”祝念说道。
“你可以前去问问他。”槐恕打趣道。
“我才不去……”
‘狗咬狗可是明淮人最擅长的戏码……’槐恕心中冷笑道。
胡岱捂着怀里鼓鼓囊囊的包袱,快步走远了。
“因祸得福啊……”胡岱拐进一条小巷子,靠着墙,四下瞅瞅,慢慢将包袱里的金子拿出来,看了又看……
“这么多……”
屁股上的血液粘到了囚服上,阵阵痛楚从屁股传遍全身,胡岱慢慢试探的触碰了一下,又是一阵疼痛。
“是谁想害我?别让我抓住你……”胡岱咬着牙说道。
拖着伤残的屁股,找到一家就近的医馆。
“公子,您这是?”小厮看到他裤子上往外渗血。
“把你们这最好的大夫找来?”胡岱将一锭金子放到医馆柜台上。
“您稍等……”
“好的~您先这边请……”小厮引领着胡岱到一处病床上。胡岱自觉地将裤子脱下来,趴在床上。
身边的大夫清理着胡岱的伤口。
“啊………能不能轻点?”胡岱转过头去,看着大夫。
“不要乱动,公子您这伤口再不处理可就不好办了……”大夫说着。
‘明潍人?’胡岱心中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