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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她的生日。

她独自一人,开了很久很久的车,开在暗沈的道路上,几乎兜了整个市区整整一圈。

然后,她把车开上山。

独自一个人看星星。

那天,他们的车就是停留在这一处,景观超好,放眼看去,视野广阔,星空在夜幕里,朦朦胧胧的,美丽到令人迷醉。

后来脸蛋凉凉的,抹了一大把,惟惟才发现,自己原来难过到掉了眼泪。

现在的兔兔,应该和那位院长千金吃了晚饭以后,开始看电影了吧。

他的手,会搂在王铃铃腰上吗?他会趁着大家都关注电影屏幕时,和王铃铃缠绵拥吻吗?夜了,他们会拿着免费的酒店招待券,去……做尽他和她做过的亲密之事吗?

……

惟惟回到家,整个人还是失魂落魄着。

“回来了。”

屋子里响起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

仁诚不是夜班,12点多才回来?

“吃过了没有?”他站在她面前温和地问。

她注意到,桌上,有一个生日蛋糕,还有一桌很丰盛,却早就冷掉的精致菜肴。

这让惟惟有点意外。

“你不是要值班……”她怔怔的。

“我下午和你说过的,我调了班,我们一起吃晚饭,而且叫你最好能等我一下。”当时,他在诊室说的,只是,她好象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她真的没听进去。

“那你吃过了吗?”看了一下手表,都十点了,

觉得好愧疚。

原来,今天晚上,其实她和另一个人约好了过生日,并不是和兔兔。

一个她应该全心全意对待的人。

“实在等不住你,我先吃了点。”他叹了口气,“你呢,吃过了吗?”

没有,一晚她都魂不守舍,根本没有胃口。

“吃过了。”她低着头,撒谎。

没有多想,赵仁诚信了,他只能挽起衣袖,把菜肴一一拿入冰箱内。

惟惟站在他的身后,一直恍惚着。

等他收拾完,惟惟低着头,就想回房时——

“咳,等等——”赵仁诚叫住了她。

惟惟收住脚步,回过头。

“那个,可以别去你的房间吗?”他很不自在的说。

她的房间里,有道“护体符”,他只要一进去,就会浑身不自在,更别提,可以……

“你去我房间吧,我先去洗澡……”说完这句话,赵仁诚尴尬到连耳廓都开始冒红。

虽然,他都这个年龄了,而且,对这种事情也是很有经验的,但是,此时就是感觉莫名很尴尬。

惟惟先是听不懂,几秒后,呆滞的脑袋,才迟缓地慢慢有了意识。

明天,你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吧!

当时,她肯定是被雷劈了,才会提出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只是,赵仁诚却当真了,在努力地准备回应她。

她整个人有一种快要麻掉的感觉,但是,骑虎难下——

“好,好啊……”她狠了心。

也许,真正做了赵仁诚的女人,她的心,就不会再这样沉甸甸了。

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直接去了赵仁诚的卧室。

那个卧室,她曾经住过一段日子,所以,不是很陌生。

但是,听着浴室里那隐约传来的哗啦哗啦水声,为什么,心茫然一片,有种很想逃的冲动?

总觉得,她和赵医生之间卡着一道门,这道门,她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她蜷坐在床上发愣。

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我好了。”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拉开。

赵仁诚腰间系着一条浴巾,不自在的站在她面前。

眼前的男人身材是真的好,完美的倒T型,八块腹肌纹理清晰而结实。

“我、我也去洗!”但是,惟惟却逃进了浴室。

磨磨蹭蹭地,她也花了十几分钟,最后,甚至往脸上泼了很多冷水,才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有勇气步出浴室。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也隐约透着好身材。

赵仁诚已经坐在床上,那条浴巾已经脱在地板上。

惟惟一步一步向他走去,觉得自己每一步,脚底都象灌了铅铁。

“咳,我……关灯?”就在她终于移步来到床边时,赵仁诚提议。

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很——

视死如归。

恐怕,比他还紧张。

想了一下,“恩。”惟惟点头。

赵仁诚伸手,按下开关,下一秒,整个卧室都暗了。

惟惟脱掉了浴袍,掀开了被子,上了床。

等她窝好,赵仁诚翻上了她的身。

某种两个人成伴,必经的过程,在逐渐开始中——

他先是轻吻她,他的吻,一点也不躁进,很缓慢,象只是吮啮唇齿而已。

惟惟整个人却都僵硬到象块石头。

特别是,黑暗中,她听到,他一边轻柔地吻她,一边伸手去拉抽屉。

里面,有一盒崭新的避孕套。

为了她,今天,他刚采买的。

他开了盒子,取出来一个方形小包装。

惟惟整个人,越发紧绷了。

一室,太黑,一点点簌簌的响声,都那么那么明显。

赵仁诚在撕避孕套的塑料包。

然后,他用这乳胶制品,一点一点把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套住。

终于,完成了这个重要步骤。

他的掌开始滑过她柔软的身体曲线,手,正要停留在她胸前的丰盈时,轻吻着她的唇,正想伸舌让她启唇,让自己的呼吸与她并存——

“停!”惟惟急喊,慌慌张张地推开他,抓起被子掩住光裸的身体。

赵仁诚的表情浮现一丝困窘。

“我、我忘记了,我还没刷牙……”她很窘迫,好不容易才想了一个借口。

“那……”赵仁诚艰维道,“你去刷吧……”既然她有这个要求,他该怎么说?

“恩恩恩……”她急急下床,抓起浴袍,甚至动作快到差点跌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惟、惟惟,你好了没有?”赵仁诚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出声催她。

“我,我就来——”硬着头皮,两分钟后,不能再拖了,惟惟再次移步到床边。

刷了太久的牙齿,牙龈都有点肿痛了。

她上了床,刚才未完的事情,再接续。

赵仁诚重新压住她,贴近她,正想拥抱她——

“仁、仁诚,你、你刷过牙了吗?”她极煞风景,僵僵地问。

顿时,他也僵住了。

“还没。”他叹口气,离开了她的身体,下了床,也去浴室刷牙。

被这样一问,感觉特丢脸,此时他怎能不去注重礼节?

于是,他仔细地刷,确认口腔每一处都刷得干干净净。

几分钟后,他重新回到床上。

惟惟依然用被子把自己捂得死死的。

而且——

他静默了十几秒以后,苦笑:“我们可以开灯了。”

呃。

“我、不行了——”原本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但是被这样磨蹭着她刷牙,又自己刷牙的,这样怪异的气氛下,培养起来的欲火,现在没有了。

闻言,惟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两个人都背过彼此,默默穿上衣服,然后开灯。

有那么几分钟,默默凝视,都有点无语。

“我——”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你先讲……”事实上,惟惟连自己都不知道该讲什么。

“你是第一次?”终于,沉默了下,赵仁诚问。

别怪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是她的表现,实在太局促。

比他的表现,还差强人意。

惟惟低下了头,用很轻很轻地声音,小小声低嚅了一句,“不,不是……”

赵仁诚有点意外,盯视了她足足有三分钟。

后来,他才吞吞吐吐着下结论,“你、好象有点冷感……”

起初,以为她是第一次,才会紧张成这样,现在知道了,原来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么,只有这种解释了。

或者——

“不是。”她羞愧地以双手掩住脸,根本没脸承认,几周前,就是这栋房子里,她欲火高涨,像极了一个荡妇,才会和兔兔跑到大厦楼下的汽车旅馆内,彻夜的(做)爱。

刚才,她害他们两个人僵持在那里,她好抱歉,又沮丧得要命。

但是,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她的身体对赵仁诚根本没有感觉,即使他身材好到是她完全理想中的大金刚。

“所以,你不是没有情欲,而是我没法挑起你的欲求?”赵仁诚不是傻瓜,他马上就懂了。

“……”即使很难堪,惟惟还是窘迫的点下了头。

她的诚实,让赵仁诚沉默了好一阵子,始终没法吭声。

好半晌,他才犹豫地问“那你和肖医生……”不会做过吧——

很多事情,他不想问得这么清楚,但是,此景此况,他不得不问。

惟惟知道,有些事情,她承认了,那么,就真的没法回头了。

但是,她不想骗他,于是豁了出去,“对,我们做过,半个月前。”

这个时间,近到让赵仁诚完全鄂住了。

有些事,不用再问了。

他又被人戴了绿帽。

“对不起!”惟惟很诚恳很沮丧地道歉。

但是,赵仁诚没法生气,反而苦笑,“其实,你是因为同情我,才决定和我在一起,是吗?”那天,他能感觉到,她分明想提分手的,但是后来在医院发现小雨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以后,才改变了主意。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原本,她也想成为他的救赎,也更希望他能成为她自己的救赎。

但是,经过今晚进一步的接触,才发现,很失败,他和她谁也成不了对方的救赎。

“别说对不起了,该说对不起的人,也许是我。”赵仁诚还是苦笑。

惟惟错谔。

“因为,承诺过要对你好,到最后,却还是——”赵仁诚叹气,继续说下去,“我很抱歉,是因为,我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心情除了错谔,没有受太多的影响,就是这样,他才觉得自己可怕。

他很抱歉,他没有付出自己的心。

“而且,很抱歉,我没法和你结婚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再找个火坑,再往下跳。

他对未来伴侣没有其他要求,但是,起码要够坚贞。

不结婚了?

闻言,惟惟居然整张小脸都一亮,“不抱歉,不抱歉,你没喜欢我,是对的,很正确的选择!我不值得、我不值得!”还有,幸好婚宴也还没时间定,请贴也还没时间发,全部都是正确的选择!

“那、那我可以走了吗?我可以从这里搬走,去找兔兔了吗?”她的神情,表现的好兴奋。

好象整个人豁然开朗,容光焕发。

“你可以稍稍掩饰一下,不必表现得这么高兴吗?”这回,赵仁诚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我、我,离12点只有半个小时了,我,我先走了,我去找兔兔了!”她头也不回,手舞足蹈地跑出他的卧室。

终于,她又可以把她的奸夫找回来了!

终于,那种完全不道德的不正常关系,又可以继续下去了!

只见,她本想跑出屋门的,但是,又速速折回,奔到自己房内,用力取下那套空姐制服,就往外跑。

没跑几步,她又折回,速速拉起自己平时上班用的红箱子:

“赵医生,其他行李我过几天再来拿。”才一分钟的时间,她左手提着制服,右手拉着空箱子的拉杆,已经火速奔出了屋子。

赵仁诚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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