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李棕岚是很幸福的,家里非常的贫穷,父母常常为了钱而精打细算,提倡细水长流。
渐渐的,李棕岚的父母发现,精打细算,细水长流并不是长久之计,这样会促使这个家庭一直贫穷下去。在李棕岚上初中的时候,父母四处接了点钱,赌上先前的积蓄,凑了小万把钱,就这样,属于他们一家的“幸福面馆”开业了。
这面馆开在一个繁忙的闹市,再加上其父母的勤快,老实,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正如这面馆的名字一样,李棕岚家从一步步的向幸福进发。
天降的横祸带走了原本应该自己步向幸福的李棕岚一家。某一天,其父母如往常一样去乡下的大集市进货,在正常行驶过一个路口中间时,前方的绿灯在一瞬间闪烁成红灯,与李棕岚父母垂直行驶的大货车随灯启动启动,由于他们的车正好处于大货车的死角,只能疯狂的按喇叭,祈祷大货车能够停下来,但是大货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于是,一场车祸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事后,大货车的司机表示当时自己是看到变灯了才启动了车子,而且车窗户捂的严严实实,向前行动的同时并没听到喇叭声,所以自己才没有减速。
因为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再加上是由于红绿灯异常变灯导致的。负责这个案子的是王警官,他发誓这个案子一定要告破,就在他在一次警察的会议室提出要针对这个案子成立专案组的时候。局长专程找到来到这个小小的xx路公安分局,并召开会议,在会议室上他着重强调,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意外事故,成立专案组纯属是小题大做。
“就这一个案件能请来局长?”王警官还纳闷过一段时间。虽然成立专案组是一件不寻常的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局长专程跑过来啊。
几天后,李棕岚父母已经送到火葬场火化完毕。王警察是在李棕岚的小区里面与其会面的,当李棕岚收到警察递给的两份死亡证明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因为死去的那两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说。”王警官见他的反应不太正常,“难受的话就说出来,让王叔叔和你一起度过去。”
天上这时缓缓的飘下了雪花,初为小,后一瞬间变成鹅毛般,使这空旷地面上的二人都意识到现在已是深冬。
李棕岚突然觉得站在一旁的王警官像一颗屹立在雪巅的松,就是他在这茫茫世界中唯一的依靠。不过他还是没有回应王警官的话,而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地慢慢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棕岚渐渐慢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王叔叔,你能告诉我如果一个人没有爸爸妈妈的话该怎么活下去吗?”这是警察在告诉李棕岚这个消息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同样也是最后一句。因为说完这句话李棕岚就哭着跑回家了。
王警察不放心,托李棕岚的邻居把自己的电话号捎给他,并自费留下一笔钱,让邻居再以后的日子里多照顾照顾李棕岚。最后叹息一声,摇摇头走了。
“喂,李棕岚,这一会的时间你都发两回愣了。”蒋进再一次打破了李棕岚的回忆,“有什么心事吗?还是,你小子又在想哪个女生啊。”
“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昨天没休息好。”李棕岚慌慌张张的把那封信塞进自己的口袋,随随便便的编了个理由。
他想再次进入那个回忆里,努力了几番,却发现做不到。
“你起这么晚还困,不愧是我们班的睡觉小霸王啊。”蒋进在一旁继续说着。
导演说的那与我父母死有关的人,会是蒋进吗?看起来不像啊。李棕岚这样想着。
蒋进的确不太可能是导演所说的那个人。蒋进这个人虽然很粗鲁,做事不计后果,但是却有一颗正能量的心。和他待在一起,李棕岚尝尝感到很有安全感,就像是和父亲在一起一样,或者说是像...王警官一样。
蒋进见他对李棕岚搭话没有回应,便没有再理会,埋下头专心找血包。时不时的也有几个同学路过,蒋进见了也只是草草的打个招呼。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转到了下午,期间蒋进几乎是把房间里的各个角落翻了个遍。而李棕岚呢,还是在那个书架旁站着。
“咕噜——咕噜——”蒋进的肚子在叫苦,这使本来投入到找血包的蒋进意识到已经到饭点了。
他从会议室的某一个小角落钻出来,抬头看了看落地钟上的时间,又看了看李棕岚。
“你从来到这里就发愣,到现在也有几个小时。”蒋进悄悄的走到李棕岚旁边,拍了拍李棕岚的背,举止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担心,“有心事?”
“啊——没事啊。”李棕岚正思考这什么,这突然的一幕把他下了一跳,“就是发现了一本书...”
他把发现这本书的经过,书上的内容以及他自己对书上内容的理解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蒋进,但唯独没有提到信的事。
他不想参与的人过多,他想独自一层层揭开其父母之死背后的面纱。
“那就是说集齐五个血包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咯。”听了李棕岚的讲述后,蒋进说,这时蒋进的肚子再次叫苦了起来’咕噜——咕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们回房间吃点吧,边走边说也不当误事,我好奇今天导演会给我们准备什么。”
他们两人在回房间的路上说了很多,主要是在讨论那本书上的内容。
哒,哒,哒,哒——木块撞击地板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久,声音渐渐近了,是宫武。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一双木制拖鞋,裤兜里张白手帕,腰间别着把折扇。
见了他,两人谈论的对象立马从那本书上的内容转到了宫武身上。
“你说他到底有什么来头,还不得让咱们知道。”最先开口的是蒋进,他小声的对着李棕岚说,显然是不想让宫武知道自己在议论他,“那天导演说把他身世公之于众,看把他吓的。”
“可能父母有什么秘密?也许是...逃犯?”李棕岚同样小声附和蒋进。
路过的宫武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两个人在小声议论着他,投出了一个眼神,这眼神既不凶煞也不温和,使人感到毛孔悚然,就像...一个战国时期的武士在象征性的行礼。
一向胆大的蒋进也感到了一丝害怕,强拉着李棕岚的胳膊,快步上楼去了。李棕岚感受到了与之相同的怯意,紧紧的跟着蒋进离开了。
在这段回到房间的路程里,李棕岚想,导演说的哪个人会是宫武吗,这是平时在学校就很古怪,先不说他那不寻常的打扮,只看他的举止就能得出这个结论,他没有朋友,很少说话,就连课代表去收作业的时候他也是泛泛的说几个字。身体很壮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并且是从小就练的那种。
想到这里,李棕岚终止了继续。因为也没法继续了,他对宫武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在我没有得到更多信息之前还是不要瞎猜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怎么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