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路灯一个人走回家
和老朋友打电话
你那里天气好吗
有什么新闻可以当作笑话
回忆与我都不爱说话
偶尔我会想起他
心里有一些牵挂
有些爱却不得不各安天涯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
送的那些花
还说过一些撕心裂肺的情话
赌一把幸福的筹码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起他
他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上聊天,同学问的最多的也是最八卦的问题是:现在交女朋友了吗?
每次都是“没有”的回答,每次都会引来同学的一阵叹息,没次我都会想起她。
不一定要沿着路灯独自走回家,不一定要睹物思人,不一定要有感而发,情不自禁,无论有意无意,总会记起她习惯的捋头发的动作。
自从高考后与她分开,已四月之久,前三个月还能以短信和电话互相倾诉,但九月十日,整整第三个月,她开学了,去了徐州,换了手机,从此因讯全无。
为什么她不给我他的号码,为什么,为什么?
很矛盾。
难道她有了新的而忘了旧的?难道她想以这样的方式与我断绝一切?难道……
我不想回答,不愿回答,不敢回答。
偶尔我会想起她,心里有一些牵挂,和许多老朋友打电话,可惜没有她,没有她的号码。
她最喜欢的歌手是GiGi梁咏琪,一个在我原来的记忆里什么也不是的歌手。在她19岁生日那天,我送了她一份准备了整整三天的礼物,一本包含了GiGi所有专辑里所有歌词的手抄本。那天,她接到礼物时兴奋的神情历历在目。
如果,她在现在之前给了我电话号码,或者用其他方式(不会有其他方式,他不用QQ,也不知道我的地址)与我联系,现在写在文章开头的绝对不会是她的歌。
你一定要幸福,多么淳朴,简洁但又蕴涵深刻的七个字,何洁用她低沉而又有爆发里的嗓音将我心中的她的喜爱、四连、抱怨、责备,同时激起,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又突然。
我不是彻底的盒饭,但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何洁,喜欢她唱的这首歌。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喜欢另一个人。Everything is possible。
很想打个电话,问他的天气,身体,学习,问他有没有事可以当作消化,问他有没有新交朋友。
很想打个电话,但是她,我这里天气很干,气温也不高,心的温度也很低,零下。风很大,披着风衣微有暖意,在刺眼的路灯的照射下,荡然无存。
在我们的记忆里,没有花,情话也不多,有也是纸上往来。在那强大的高考压力之下,我们是班里公认的最佳,成就了现在的最“佳”结局——杳无因讯。虽然对班上另几对的发展没有什么耳闻,但我知道,我们跨年度能够是最惨的——爬的越高,摔的越重,非死即伤。
她现在好吗
可我没有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可是你一定要幸福呀
叶长夏在一次敲完了一篇博客,心里很不是滋味。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凌晨失眠,为什么要打开电脑,为什么要登上博客,为什么要写这一篇文章。明天,那个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的她,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该如何与她打招呼,怎样与她聊天,还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沉默?
几乎所有的同学,在这个十一,都选择了回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中秋和家人的团聚,同时也可以好好的叙述大学开始这一个月的酸甜苦辣。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发起的,大家决定明天,10月4号,一起到原来的学校旧地重游一番,坐坐原来熟悉的板凳,感受一下曾经挥洒汗水和青春的地方。
当然,从班长那里得知,明天,她也会去,这让本来早已平静的湖面再次泛起涟漪,也许就只能是涟漪。因为,三个月的藕断丝连和一个月的杳无音讯,已经像涨潮的海水把画在沙滩上的她的一切冲刷的几乎没有了一点痕迹。
站在这熟悉的走廊,看着面前画一般的景色,排排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下挥动着柳枝,作为背景的小池塘上波光粼粼,几朵盛开的睡莲把水面当作了铺着凉席的床,在上面静静的睡着。
记得高三的时候,自己只要心情不好,都会站在这,看看这眼前安静美丽的图画,心也会随之静下来,而且,身边一定会有她的陪伴。
“你是?顾健!”叶长夏足足吃了一惊,眼前这个人居然是顾健。高中时,还是一个十分秀气的小女生,集合了所以江南女生所应该有的特质,小巧玲珑,含蓄腼腆,而且很有才,要知道,她现在是清华的高材生,可是要拿现在的模样和原来的比,你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坏了,超级狂放的爆炸头,穿的是一股庞克风,天啊,这种女生也许只能在夜店里看见吧。
叶长夏不禁感叹,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一个月,不可思议的大学。
看看正聊的火热的大家,几乎所有人的外形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都趋于了成人化,可能没有变的只有自己了吧。
在大家不管是思想还是思维都努力向成人靠近的时候,叶长夏只顾着学习了,或者这也是高考的后遗症吧,学习第一,其他的什么都可以忽略。虽然已经开始学会打扮自己,但叶长夏还没有真正的做到摆脱过去的自己,他现在还是高中那个只会学习的乖乖男。也许思想还停留在高中,也是他到现在还对朱灿那么在意的原因吧。
“大家都来齐了吧,55个人,我们又重新的聚到了一起,重新坐在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上,不知道大家有何感想,反正我作为永久的名誉班长,又重新站在了这个熟悉的主持位置,纵览大局,正是感慨万千啊。现在看着大家备受摧残的面容,想必大家都已经对军训深恶痛绝了吧。不知道你们怎么样,我这一个月,尤其是军训,瘦了10斤,已经成功的迈入了两位数的行列,当然,我的单位和你们女生的单位不一样啊。我的讲话完了,那么,现在就一个个上来讲讲自己这一个月的或者今天重新看到大家后的感想吧,以后要这么齐的再聚到一起,恐怕没有机会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幽默,我们的班长带着的确已经消瘦不少但脂肪仍多的身躯在台上慷慨激昂,坐在下面的大家都很给他面子的聆听着,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同学一个个的上台发表自己的感言,而叶长夏的注意力却一直锁定在坐在自己斜对面朱灿的身上,她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依旧梳着两条长长的羊角辫——由于个子太高,叶长夏从来没有摆脱最后一排的命运,而朱灿坐在他前面一排,所以,大部分时间,叶长夏能看见的只是她的羊角辫,而这正是她吸引叶长夏的所在,以前每次只要看见羊角辫的的跳跃,就知道她来了,而现在,看到后的那种兴奋早已不在,有的只是一种十分平静。
“进入大学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许多想法都很幼稚,大家都说,大学就是一个小的社会,只有在这个社会里很好的生存,才能在将来更大更复杂的社会里生存,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在大学里尽我们所能,学到足够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的中心就是社会这个词。”朱灿的讲话赢得了大家的掌声,而叶长夏也随着大家一起鼓起了掌。的确,幼稚是进入大学后对以前自己的最客观的评价。
“恩,下一个,叶长夏。”班长的号令的确不敢违背,可叶长夏在心里已经把他千刀万剐,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朱灿接下来就是自己,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对大学的感想就是没有感想,因为很多事情的来临都让我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去感想。讲话完毕。”叶长夏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下了讲台,留下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人。
“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是她的声音。
趴在桌上的叶长夏抬起了头,笑了笑,“还不错,还处于适应阶段。”
“那挺不错的啊,我连适应阶段都还没进入呢,光军训就训了三个星期。”
“我们没有军训,我们的军训时大一的暑假,比较特殊。”
“啊?这么好啊。”
“好什么,又不是不军训了。”
“那总比我们军训的时候谁是谁都还不认识好吧。”
“这倒也是。”
“哦,对了,我换号码了,你换的新号码一时没有记住,你把号码给我,我打给你吧。”
“哦,13682031***。”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这个未接来电,感觉好陌生的号码,是应该把它以它主人的名字储存起来还是就这样放着,随着第20个未接电话的来临,而从手机里彻底的消失呢?
还是先这样放着吧,现在是不想把它储存也不想把它消除,就这样让它自身自灭吧,或者哪天突然想起来还有它的存在,再来找寻它的身影,岂不是更好,但愿那是它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