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夏天的中午,自我感觉一切生物的热气都在蒸发,所有的生物都躲了起来,除了辛苦工作的人。
爷爷奶奶在农地里干活,姐姐在自己房间里、哥哥在爷爷的房间里打地铺都在吹着电风扇睡午觉,只有我一个人可谓是精神的要命。怎么办?得给自己找一点事情做。跑去厨房拿西红柿吃。洗脸架有两个支撑点,上面放着蒸板和刀,底下放着菜篮子,从里面伸手便可拿到西红柿。
我看着蒸板上的刀,再看看西红柿前面的绿头帽子,心里想着用刀的话应该就可以轻松的把它弄掉了吧。蒸板没有那么高,不用踮脚就可以很轻松的拿到刀了,把西红柿端端正正地在蒸板上放好,不敢用手扶它,怕切到自己的手,两手抓着刀,一顿猛如虎的操作,西红柿的汁水溅的到处都是,那个绿头帽子还是纹丝不动地黏在上面。我又接着砍了几刀,砍中了那个绿头帽子了,没想到它是个硬茬,惹不得,由于自己的力气没有砍断它,刀脱手了,我愣了几秒,条件反射地往后跳着退了一步。只听见''哐''的一声刀掉在了地上,由于是夏季我穿的也是短裤,肉眼可见的刀在自己的小腿上划出了一道伤口,有成年人大拇指那么长,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没见过这种状况的我,不顾现场的惨状,哭着直奔哥哥睡觉的地方。
我坐在地铺上,哭着一边把哥哥摇醒,一边说自己快死了。
哥哥猛地醒来,问:''怎么了?''
我把自己流着血的腿伸出来,接着哭诉道:''哥,我要死了,它流血了,以后我再也不玩刀了,怎么办,我还不想死。''眼泪是啪啪的往下流,心里焦急的,身上也冒出一阵冷汗。
我哥一个劲的说:''不会死的,放心吧。''
我眨巴眨眼睛,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怀疑。要相信的时候,他竟然笑出来了,心里一顿气愤,我都要死了,他还笑,一下子对他的信任没了,心里愈发的焦急,甚至都开始怀疑人生,觉得死亡的可能性更大了,以至于哭得更大声,把姐姐也吵醒了。姐姐过来的时候见此情景,安慰我说:''禾子,没事,不会死的,不过伤口怎么这么大?''
哥哥说:''她自己玩刀,不小心划得。''
''白浩,你给我去买多买几根创口贴,禾子,我带你去把伤口洗一下。''
在院子里用自来水清洗了伤口的时候,既心疼又责备我,''让你下次还玩刀吗?''
我委屈巴巴地说,''不敢了。''
哥带着创口贴回来了,姐姐用创口贴在我的腿上贴出了格子式的图案,血也不往外面流了,我的心也随之定了下来。
姐姐对着哥哥说:''把厨房里收拾一下,然后你再回去继续睡觉吧。''哥哥看了一眼我,什么也没说,就按姐姐说的去做了。
姐姐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睡到床上的那一刻,电风扇里的那股清风吹过来,身体和心理都感觉凉快了不少,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了,渐渐地我的睡意也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