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到药材店角落里，把老掌柜刚刚摆放好的药材全部攉在一起，程轩看着自己的艺术品点了点头。
这时门童的一声惊呼，吓得程轩转头，看到门童拿着药匣向自己冲来。
“小东西，又在这捣乱，这回看我不逮着打断你的狗腿。”
“略略略，抓不到。”
程轩依着自己娇小灵活，在药材店来回躲闪，门童就跟着一起转，程轩玩着玩着感觉没意思，从门口向大街跑去，回头对着门童扮了个鬼脸说道。
“拜拜了你勒。”
门童气喘吁吁的在门口蹲着身子看着远去的程轩，骂道。
“你个小孤儿，没爹没妈还这么开心。”
远去的程轩毫不在意，这句话不知听了多少遍，也不知听了多少年，也麻木了。
程轩慢下来脚步，看着别人孩童的生活，兜兜转转来到一个黑隆隆的巷口，里面一座低矮的小楼，冒着黑压压的云烟，门牌上铁匠的字迹已经被锈的看不清了。
“呦，小程轩，又从哪惹祸回来了。”小楼旁边的狭隘小屋窗户那露出一个老人的脸，不断在那咳嗽，嘴里还不时念咕这黑烟。
“切，我就应该把你那些头发全部剃光，顺便在把你那白乎乎的胡子拔掉。”
程轩快跑到那个小屋前恶狠狠模仿拔胡子的样子说道。
“小东西还反了你，我这被你偷偷拔的还剩多少。”那个老人拿起身边的破旧书籍装做扔程轩的样子，另一个手怜惜的抚摸自己的胡子。
程轩看着老人拿书的动作赶忙跑到一边，笑道。
“老东西，你那是自己掉的。”
“你个小兔崽子。”老人把手上破旧的书籍直接扔了过去。
程轩笑嘻嘻的躲了过去，继续笑话。
“别扔了，你老眼昏花，那本书都扔成什么样了，再扔就坏了，自己出来捡吧。 ”
“我回来了。”程轩推开黑漆漆的大门，焰火带来的闷热感觉瞬间袭来，里面的人光着膀子，一锤一锤带着汗水挥舞着，暗处一些小身影在驻足观赏着。
程轩低下身抓住小尾巴，对着小老鼠说道。
“好看吗，仔看就把你扔火炉去。”然后做着丢向火炉的模样，随后随手打开禁闭的窗户扔了出去。
“小程轩啊，今天回来这么早，看来祸惹得少啊。”旁边铁匠用隔壁砸了一下头上汗，在用旁边毛巾擦了擦脸说道。
“行了，好好打你的铁吧，看你打的都什么玩意。”
“信不信我一锤头翘死你。”说着拿起锤头在程轩眼前晃了晃。
“你还是留着劲打铁吧，那玩意比我好打多了。”
“是不是没见到樊予啊！我上次去他家送器的时候，看他最近练魂力挺用功的，可能想去当个魂器师吧。”
“那玩意还要练，不是信手拈来嘛。”程轩找到一个干净的地躺下来，拿起旁边水壶就喝。
“不是谁都像你天赋异禀，别人也要自己的努力，反正你也将近十岁了吧，再过几年就让你和樊予一起去凡所弄个魂器师当当，别在这烦你几个叔叔了。”
“切，你以为我想在这呆，乌烟瘴气的。”程轩蹦起身，推开门向外走去。
程轩看了看里面，铁匠铺里的几个人放下手中活，不语，就静静的看着程轩，程轩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走吧。”
“走。”
铁匠铺从门缝里看到细微光明伴随着程轩与樊予的离开而逐渐耀眼。
“小程轩这样让我想起了，他第一次来到这，穿的脏不拉叽，一脸胆怯的推开这座门。”
“哈哈哈，都走了，结束了。”
“那你们两也没说什么也。”旁边的铁匠看着两个人怜惜的望着程轩笑道。
“大老爷们，一介糙人说什么也。”
“樊予，你带什么了吗？”程轩走在一路上看着外面稀奇的事物问道。
“我啥也没带，你呢。”
“卧槽，我也没有，出远门你啥也不带，这不得半路饿死在路上。”程轩愣在一边。
“没事，生活不易，你来卖艺。”樊予贼兮兮的说道。
“。。。”
“终于到了，我快饿死了。”程轩用最后力气冲到一个门店朴素的包子铺里。
“老板，先给我上个四个大包子，我快饿死了，越快越好。”
“好勒，刚好的包子来了。”老板拿起旁边的碟子把刚出笼的包子递给程轩。
“你咋来这么慢，来吃。”程轩嘴里嚼着一个包子，顺手拿起身边一根筷子插着一个包子递给樊予。
“我感觉这里面有魂力波动啊。”
“咋滴还怕他们打劫我们，反正我们也没有钱 。”程轩把筷子塞给樊予，把碟子往樊予那推了推。“趁热吃，这味道还不孬。”
“老板，再上一笼。”
“好勒。”
“吃爽了，咋付账。”樊予看着程轩问道。
“你不会真让我卖艺吧，我卖魂力行不，反正不缺这个。”
“这随你了，我看好你哦，老板他结账。”樊予起身向外走去。
“好勒，12个包子，总共120魂石。”
“可以卖魂力吗？”
“可以，但魂力这么昂贵折算魂石太细微了，没多大用啊。”
“也对，那我给你个东西，比魂力更值当，而且普通人也可以用。”程轩撕下自己一片衣角，手指冒出淡淡微光，在上面写下一个程字。
“遇到什么问题就可以用它，就用它抵债吧，那谢谢老板款待。”
老板接过那个衣角，仔细看了看，那衣角微微泛出光芒。
“父亲，怎么了，有人赖账吗？”从店里面走出一个高挑女子，看着父亲一脸疑惑盯着衣角，那个高挑女子感觉到衣角上传来细腻的魂力。
“符吗？”
“茜儿，不知道但感觉很厉害，反正我一个老头子也没多大事，你留着吧。”
“程？”
“走吧，生活不易，自己卖艺。”程轩拍了拍樊予。
“到那别把所有魂力全输上，保存点实力。”樊予看了看远处的凡所。
“懂得懂得。”
“这一届远远不行啊，一个比一个魂力低，居然还有个位数的。”凡所里的检察官看了看一批又一批人进来。
“知足吧，总比0魂力强多了，反正还要进学院学习，那些弱的也会被淘汰的。”
“也对。”
“我说隐藏实力，你没让你这么隐藏啊。”樊予拿过来程轩的器皿，看着上面标注的7。
“因为我吃了七个包子啊，我不知道该弄多少，就随便弄个7上去。”
“你的呢？”
樊予把程轩的器皿递回去，拿出自己标注26的器皿。
“26还可以啊，但这器皿怎么这么丑，黑不拉几的，就比我手长一点，连拐杖都算不上。”程轩手拿着器皿，一脸无奈说道。
“这就算是个魂力表，以后会按基础值慢慢增加的。”
“那会不会随着魂力的增加会变帅，变成金灿灿的。”
“不会，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一样，这么新奇，走吧，去学院，咱现在可什么都不会。”樊予向着前面继续走去。
程轩手握着器皿，调动魂力看着数值不断增大，但器皿没有任何反应，只好把魂力抽了出来。
“真的不会变化诶。”程轩一脸沮丧的把器皿收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