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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次,惠杨和她被一起叫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教导主任姓陈,年纪不大却头发稀少,后脑勺早已见光,大家暗地里都叫他“陈佩斯。”田深深窃以为陈佩斯虽说不是什么绝世大帅哥,不过长得确实挺那什么的,以她非专业的眼光来看,还是蛮喜欢他的,可惜听说他得罪了权贵,早早的就被封杀,已经好多年没再出新作了。致使现在的春晚年年都是赵本山小沈阳之流,靠东北话与山村家居生活出名,却也是限于这儿,再难出什么经典之作了。
这个“陈佩斯”却不是个喜欢说笑的人,因为和他的发型一样出名的,是他的唠叨。而这个人要训人,田深深还不得不听,谁让他是她家的亲戚呢,据妈妈说,他是妈妈的堂哥的姨丈的小儿子,反正绕来绕去还是她的长辈,为了不让如此鸡毛蒜皮的事情传入父母亲大人的耳中,田深深自是乖乖受教。
训话拖拖拉拉的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也不是训话,反正他们也只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而且不是什么大事,又没有上升到拉手接吻这样的级别来,不过总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而学校又是以纪律著称的,自是要作出个样子来。他们都是好学生,学校采取的自然是保守措施,说说罢了,难道要给他们记过么?
训完话后,“陈佩斯”还把田深深单独留下喝了一杯茶,顺便关心了一下她的学业,告诉她学校对她的期望很大,希望她在高考的时候能一鸣惊人,至于这次的事情,他理解现在的学生,不会告诉她的父母。田深深自是唯唯诺诺,心里虽是对他的所谓理解不以为然,不过事情终究解决了,她再也不必去听训,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一点也不意外,在楼梯转角看到惠杨,田深深此次也没有故作姿态,扬长而去,他们都认为,或许总应该有一次正式的对话吧,在这样一场闹剧之后。
“那个,对……恩……对不起……我……”虽然早已想好了措辞,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知道,一切准备都是功亏一篑的。
“没关系,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了。”田深深叹口气。再怎么甘于平淡,生活总还是有那么多的猝不及防。
“哦,我还是要说对不起,虽然事情完全背离了我的本意,”惠杨挠挠头皮,头一次面对她的时候,他会不好意思。
“这样啊,那你就写两份检讨吧,免得咱们还要对口供。”田深深说。
“啊?哦。”惠杨怔了怔,笑着答应了。
整个学校的人都没有想到,惠杨和田深深,会从那一天开始,成为朋友。
惠杨和田深深,会从那一天开始,成为朋友。
他们和其他的朋友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同,见面的时候会相视而笑,偶尔还会相互打趣两句,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晚自习后,他们有时会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