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似牛,角似鹿,眼似虾,耳似象,项似蛇,腹似蛇,鳞似鱼,爪似凤,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
……
摸着鼓囊囊的裤兜,陈墨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王姨,我走了啊!”
“诶!好嘞!”还在擦着桌子的王姨直起身子,表情饱含深意的看着陈墨,“是去给小女朋友买礼物了吧!小小年纪对女朋友真好,我要是有女儿啊,准让她嫁给你!”
陈墨侧着头,然后尴尬的地笑道:“您就别打趣我了! ”
不过上挑的嘴角以及掩饰不住的笑容,依旧可以看出他心情的高兴。
骑着小电驴离开了打工的饭店,速度时快时慢,就像陈墨的心情一样高低不定。
把车停在一家首饰店的门口,拿出手机拨打了第一个电话,“喂!小璐,我发工资了,你不是要项链吗?我给你……”
“我们分手吧!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话还没说完便被对面无情的打断了。
笑容僵在脸上,一股心痛的感觉漫布全身,强撑着自己用正常的语气说道:“怎……怎么了,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陈墨,你也老大不小了,但看看现在的你,没车没房没存款,一个项链你还要等发了工资才能给我买,你……”对面的声音急躁了起来。
然后深呼了一口气,语气平静的打破了陈墨最后的希望,“我累了,不想继续这段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了!你也该成熟点了。”
嘟!嘟!嘟!
拿着手机的手停在耳边,想哭但又哭不出来,深呼一口气,抹了抹通红的脸,拨通了好兄弟的电话。
“喂!你小子找我有啥事啊!”
“陪我出来喝酒,我买单!老地方见。”抿了抿嘴唇,瞥了一眼店里展台上的奢华的项链,驾驶着小电驴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夜色如墨点缀了天空,忽隐忽现的繁星犹如天使的眼泪,绚丽的霓虹灯开启了夜猫子的生活。
“我当啥事呢?不就失个恋吗,该放下的就要放下,何必搞得现在这样呢?”
扶了扶脸上的眼睛,聂元良灌了口啤酒,一脸不屑,这是陈墨的高中室友兼兄弟,大学没考上就一起来了魔都打工,与之同行的还有陈墨的前女友邬晓璐。
一口啤酒入肚,面色痛苦的说道:“五年!五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啊!”
此时的陈墨眼色迷离,隐隐约约有些醉意,打了个酒嗝,心中愤懑不已,说好的白头到老,说好的一生一世,全TM是放屁!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聂元良急忙不好意思的道歉:“喝醉了,醉了,大家别在意!”
所有人收回了目光,聂元良赶紧把陈墨按到椅子上,“不能喝就别喝,一喝就醉你图个啥?天天跟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似的,该成熟一点了!忘掉一切吧!”
陈墨睁着满是醉意的眼睛盯着聂元良,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她也说让我成熟一点,可什么是成熟啊!”
聂元良:“……”
不能提了,越提你越来劲,过去把账结了,扶着开始胡言乱语,醉意弥漫的陈墨欲要离开,可是就在这时……
“滚啊!”一声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目光看去,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怒气冲冲,身后还有三个靓丽的妹子在瑟瑟发抖,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不知所谓在她的面前嬉皮笑脸。
“美女,不就加个联系方式吗?你至于这么急吗?”
女孩的怒骂并没有让他放弃,反而变本加厉开始动手,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群,但是并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
“我去!英雄救美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聂元良把陈墨放在附近的一把椅子上,挺着胸膛大步上前,“禽兽!放开那个女孩,让我来……呸!谁也不能来!”
聂元良走到二人的中间,对着小混混压迫力十足的说道:“听不见人家让你滚了吗?还是说你是聋子?”
“你算哪根葱啊?老子的事你也敢管?大哥!有人挑事!”小混混对于英雄救美的聂元良十分不屑,扭头就叫人。
不远处站起来了五个正在看戏的大汉,其中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
“谁敢管我小弟的事啊?”五人慢悠悠的走到了黄毛的身后,压迫力十足,黄毛高傲的扬起嘴角,不足一米七的身高仿佛在俯视一米八的聂元良。
“滚。”刀疤嘴里轻轻的蹦出了一个字。
聂元良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浑身颤抖,面色通红,额头青筋暴起,“滚就滚!”
迅速的离开了这里,本来以为得救的四女失望无比,其中那个身材火辣的女生更是鄙夷的看着聂元良,但是聂元良是谁?从小患有社交牛B症,脸不红心不跳的走出人群。
走出来的聂元良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四周看了看,“诶!陈墨呢?”
疑惑的挠了挠头,忽然听见背后的人群中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惨叫,顿时心生不妙,挤到了人群前,果不其然,醉醺醺的陈墨面前趴着痛苦捂头的黄毛。
地上的啤酒瓶碎玻璃仿佛在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敢打我小弟,弄他!”
要说刀疤也是个猛人,拿起啤酒瓶就给陈墨开了瓢,玻璃碎裂的声音再次响起,鲜血顺着脸庞流到脖颈,刚好沾到陈墨脖子上祖传的龙型玉佩上,没人看到,在沾染到鲜血的那一刻,玉佩的龙眼竟然泛起了红光。
同时天地变色,刹那间乌云密布,雷声涌动,所有人都以为是要下雨了,店家也开始收拾东西。
热滚滚的鲜血划过脸庞,酒精的麻醉使得陈墨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但是被打的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其他的四个人开始对陈墨拳打脚踢。
“草!敢打我兄弟!”眼看陈墨被暴打的聂元良也忍不住了,抄起旁边的椅子冲了上去,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二打五的局面,眨眼之后二人被一起按到了地上暴打。
“别打了!别打了!我报警了!”
身材火辣的女生报完警之后着急的看着被暴打的二人,但是无能为力,只能原地祈祷,听到报警的五人并没有停止对二人的拳打脚踢,一切都是因为聂元良拿着椅子爆了刀疤的头。
“真要出人命了啊!”
“上去帮忙啊!”
“哎呦!气死我了!我要曝光这群小混混!”
“……”
周围的人都在言语上支持着二人,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把火引到自己身上,能做的只有拍下过程,到时候当做报警的证据。
砰!砰!
陈墨脑子开始发昏,眼前变得黑暗,吃瓜群众的惊呼已经听不见了,鲜血染满了身躯,记忆如同走马观花在脑子里重演。
“要死了吗?”一句无声的话蹦出嘴,脖子上的玉佩忽然碎掉,神秘的意识冲到了陈墨的大脑,占据了残破的身躯。
一声龙吟回荡在四周,“卑微的蝼蚁,安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