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收拾得挺干净,所有用的刀具案板洗刷摆放整齐。除了肉菜,素菜基本上都有。
“吃过煲仔饭吗?”顾译故意对福子问道。
煲仔饭?乖乖!他听过煲汤,可没听过煲仔,煲谁的仔?谁家舍得把仔让您煲呢?嗫嚅道“没吃过,我也不大喜欢吃小孩。”
“喔,这样啊!那我们今天就吃鸡仔吧!”顾译找了个空碗磕了两鸡蛋,没回头就听见坑次坑次的声音。八字胡没到家就被锅盖叫住,喊小嫂子来了。
脸上的肥肉因激动有些颤抖,“来了?快快快!快回去,别让人在走了!我去通知东家!”
“晓春哥哥已经去了!福子在陪小嫂子。”
八字胡一拍大腿就喊哎哟喂,那小子拦不住她!立马让车夫掉头去金膳。
顾译见他气喘吁吁地站在厨房门口,立马举起双手笑道“管事的,这次打算让我赔多少?”
八字胡听完有些恼怒,却又不得已陪笑脸说“姑奶奶您这话见外了不是,您随便用!我去把上次您落下的九十八倆银钱给您取过来。”后又给钥匙让锅盖去把冰仓里把肉抱过来,被顾译拦了下来。
当然顾译拦得是锅盖,银子她可没嫌多过。
顾译让福子找两个砂锅洗干净,却在悬梁的地方看见挂着两条腊肠,手起刀落,一丈长的肉肠掉到手里,斜切成薄片,锅底抹了层油,加入淘洗干净的白米。就放在灶上烧着,大火烧到水干米饭软烂的时候,转小火加入鸡蛋,加腊肠,焯水的青菜跟香菇,淋上白糖,芝麻,少许细盐。盖上盖子闷煮,这时候米饭与腊肠的香味已经出来了,细闻还带有清新的青菜味。
倒了些油在小碗里,靠着边边淋在锅盖上一圈。
本来已经准备吃饭的福子鄂然,油还能淋锅盖上?煮的寂寞吗?是开头忘了放油,最后想起来就浇在盖子上?
“小嫂子,刚刚您放油了,我记得很清楚”
“我知道,最后这个油才是能不能吃锅巴的关键!”顾译耐心解释了一下。
于鹤清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背对着他的顾译,松散的小鬏上一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木簪,长发尾有些微微带卷,整个人有些小小的。
福子跟她同坐,在她右手边,双眼冒星星的对她不住夸好吃,八字胡跟锅盖立在旁边等着。
锅盖有些可惜,早知道在这等着了,巴巴地跑前跑后什么也没捞着。现下还站着看人家吃好的。
于鹤清落座在顾译对面,目光有些探究。村妇?眸沉似水,似要将她看透。
顾译小嘴里的锅巴嚼的卡巴卡巴脆响,抬头就看见坐在前面的衡王,嗬!最熟悉的陌生人啊!王府里半年见不到一面,这出门吃个饭就能与遇见,缘分啊!就是那么奇妙,阿呸呸呸,孽缘孽缘!
敌不动,我不动!顾译继续嚼着锅巴。旁边的福子坐不住了,端着砂锅就往隔壁桌去。
顾译敲了敲桌子,搞不懂一直盯她脸上看什么?“东家莫不是,还以貌取人?”她倒不怕他看什么,只要不碰不沾水,这妆可没那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怎么会呢!相貌上天给的,没有人能自己决定,不过本事倒是自己的,如你这般有本事的,更加让人敬佩。”于鹤清看着她的眼睛回道,实在看不出来她是经过生活磨砺,丧夫带孩子的样子,要么是假的,要么是装的。
顾译偷偷翻了白眼,相貌是爹妈给的!我这样是自己画的。
“东家过奖了!”
“你当的!”
顾译有些懒得与他墨迹,别说他是衡王爷!这次就是天王老子来,她也不会手软!她擦了擦手指,站起来与他平视,充满着战意!
“看来东家可能不太需要我这种乡野村妇,告辞!”潇洒转身,抬步就要出门。
转了一圈大拇指上的青玉戒指,伸手拦着了她,起身笑道“这里不方便说话,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