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邻县山核桃加工厂的展览厅里，看着展览架子上琳琅满目的
山核桃工艺品，真让小张大开眼界。
展览厅的当中有高大的山核桃的茶桌，还有比老梁家更精致的
葫芦、烟灰缸、笔筒，帆船以及各种精美的挂件。小张的眼睛睁地
大大地，这太让他震撼了。真有点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味道。
黄厂长梳着油光锃亮的发型，笔挺的西装，满口的京味普通话，
十分有范的请小张坐下，然后让漂亮的秘书给沏上著名的乌龙茶，
小张接过了乌龙茶，他胡乱地喝了一口，眼神还在一直看向展览架
子上的工艺品。
“张先生，不要再看了，这些工艺品，你只要在这里好好学习，
你也会做得很好地，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培训师，还有熟练的技师，
只要学习毕业了，就会做出精美的工艺品，会和我们这里的一模一
样，甚至还会超过我们的水平。每年从我们这里毕业的人还是不少
的，这里有照片为证。你可以看一下，现在马上就要举办到第十五
期了。不要大惊小怪的。”高大憨厚的黄厂长的话音里透出一股深
沉的自信。却又是那样的温柔。这时女秘书拿过一本精致的相册，
那上面有历届毕业生的照片，还有很多奖章。
黄厂长是小张在浏览器上查到的几十家山核桃工艺品加工厂中
挑选出来一个离他家近，并且厂子资金雄厚的县办企业。而且获得
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称号的信用厂。在网上可以看到加工厂的各种工
作场景。还有历年获得县级、省级的奖章和奖状、还有各种荣誉证
书。各种各样的山核桃工艺品。和展览架子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张厂长，我们的产品多达上百个品种，还有三十多个品牌产
品，近几年多次获得省和县市级的好评，您看，这些都是历年上给
各给政府部门和媒体采访的照片，还有各级政府发下的荣誉证书，
这是我们的产品系列，都是销往南方各大城市的。”黄厂长指着那
几本精致的画册，指着上面的照片，产品。详细地介绍。不时地介
绍着照片中的每一位领导，同时还说明历年的领导对他们的肯定和
表扬。
小张看看展厅架子上的工艺品，再对照着相册中的工艺品。他
详细地观察着两者地区别和制作工艺。眼中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这么大的一个厂子，怎么不见有工人呢？不会是都回家吃饭去
了吧？”和小张同行的姐夫有些奇怪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厂房，提出
了自己的疑问。
黄厂长瞟了一下美女秘书，美女秘书连忙说道：“我们这个厂子
是经过几年的摸索和调研，发现山核桃工艺品的加工，简单易学，
而且有模具及尺寸的规范，技术含量不是太高，农户也好掌握。于
是进行了工人在家进行初步的加工制作，我们进行精深加工的模式
的尝试，并获得了成功的推广。我们采用熟练工带新工人的模式，
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经验。我们每次只有接到订单以后才会从农户家
中取回产品，同时进行精深加工。所以我们的厂里只有产品，没有
工人，工人都有自己的家里。这样一来也省了厂房的费用，对于我
们的加工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也是很大的成功，厂里没有工人，
这很正常啊。”
“是这样啊，挺好的。”小张的姐夫一听，点点头，这个办法
的确不错。
“你看，这是我们上个月的订单，我们的订单很多，就是缺少
产品。如果你们和我们联合，不用考虑销路，只用加工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采用的是有钱大家赚的双赢模式。”美女秘书笑着对小
张和小张的姐夫说道。
小张听到这个，马上就觉得这个黄厂长的办法不错。
“为了保证产品的质量，我们要委派熟练工人到你们那里进行
指导和培训，以保证产品的质量。你看怎么样？”黄厂长豪爽地说
道。
“这个办法好，我们......”小张吃了定心丸，很是对黄厂长的
建议感兴趣。
“我们回家安排一下，然后就和你们联系。”小张的姐夫悄悄地
碰了一下小张，给小张使了一个眼色。
小张有些不解，但也随着他姐夫的话说：“黄厂长，你的诚意
我们知道了，我们回家后，很快就会给您消息。你就等我的电话。
祝我们合作愉快。” 然后很高兴地和黄厂长告别。
就在两个人走出厂院一段路后，小张不解问他的姐夫：“咱
们今天定了合同多好，干吗还要回家呢？”
小张的姐夫说道;“你在和他们交谈时，我在院里和院外转了
一会，发现别的房子里都积满了灰尘。院子也是最近才清理的，
院子外边也只有几道新的车辙，很少有车经过，不像是经常有人来
的地方，和咱们普通的小胡同一样，这些正常吗?”
“这有什么啊？”小张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
“黄厂长不是说他们的厂子效益很好啊，那么这个厂子一定
是会这相样子吗？你啊，真是被那些工艺品迷住了。”小张姐夫拍
了拍小张的脑袋。
小张细想了一下，心底里涌出了一阵后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