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大批烟花从天上倾泻下来,红色,金色,紫色······交相辉映,爆竹与烟花在空中荡漾,黑夜也一度被照亮,喜庆,幸福在人们脸上浮现,天台上,四处杂物堆放,略显消瘦的小伙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天空,身旁的姑娘,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那晶亮的眸子,灿若繁星。
“阿川 ,还有半年就高考了,想过去那儿没,”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我吗?没咋想过,考完试在看吧,我这成绩也不是我想去哪就能去的”我侧头看着这个矮我半个头,俏生生的女孩。
“倒是你,年级前三的霸榜者,你应该已经想好要去哪儿了吧”
女孩叫欧阳沐琴,是我同桌,我们住在一栋楼,在学校大家都叫他高冷女神,因为她从不和别人说话,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我知道他她因为家庭原因有一点社交恐惧症,但只要和她熟络起来便能发现她其实很好相处的“
我们经常一起上学,一起放学,有时放学她要在教室写完作业才走,我也乐得如此,毕竟回家就是母亲说不完的唠叨。
可就在昨天下午他给我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以后上下学不用等我了。”
我曾追问她:“你要去哪,什么时候,要多久”
她没回我,而是约我今晚一起在天台看烟花。
——阿川,回来吃年夜饭了;中年妇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沐琴,要不要一起啊”
没错,今天是除夕,华夏阴历一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一天,人们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一起守夜[守夜是古代留下的一个说法,主要是不能睡觉,睡觉了会被年(传说中的一种妖魔)抓走,所以留下了守夜的习惯]。今年尤其特别,因为过了今晚就是千禧之年,这是多么历史性的时刻啊。
“阿姨,我就不去了,平时就经常麻烦您,今晚就不了,我妈刚刚打了电话给我,说她一会儿就赶回来陪我吃年夜饭,你们先吃吧,我再在这呆会儿。”沐琴兴奋地说道。“那好吧,那你可别呆太久,这天气怪冷的,别着凉了”母亲已走进身旁,拽着我耳朵边走边说:“都给你说了你大伯二伯他们快到了,叫你去接一下他们,你倒好,跑天台上来躲着,给我下去” “沐琴,我们走了啊”
“妈,轻点,轻点”歪着头的我小声的说道;“沐琴,我走了,拜拜”
“拜拜”不知她是面对我说的还是背对我说的,只听见她礼貌性地回话。
“诶,沐琴这孩子怪可怜的,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法院把他判给了他妈,她妈一个人把他养这么大,也挺不容易的,你在看看你,一天天就跟我顶嘴,整天一副欠打样”母亲终于松开了手,却唠唠叨叨个不停。
······
“哟,川娃儿,躲着干啥,还怕演嘛!”不用想,这是二伯的声音。
“小川啊,想好考哪儿没,实在不行来大伯厂里上班”二伯身边的大伯说道。
一道声音又从厨房门口传来“小川回来了啊,见女朋友去了,过年也不带回家给伯父伯母拜个年”
……
开灯,关门,诶,终于解脱了,这三大姑八大姨的,问题怎么这么多,真的是,年都不让我好好过,还有,沐琴要去哪,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觉睡觉。
隐约间听见母亲的唠叨“叫你出来看春晚,守夜你睡什么觉···”
······
川城,西北靠近郊区,小瓦房里,俩个年迈的老人和一个壮实的小伙相拥而坐,小伙有一米八九的样子,和两位老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却又如此和谐,
“爷爷,奶奶,年后我准备去应征入伍,现在当兵政策好了,每个月还有补贴,够你俩养老了”小伙脸上永远是都是和蔼可亲的表情。
“你啊你,明明是个读书的料,只是我们这两个老骨头给你拖后腿了,哎,平时还要你出去做兼职来养我们,”老婆婆说道:“昨天我听隔壁老李说,闽盛大学是我们国家数一数二的大学,就是上半年你考上那个,要不是我们两个老骨头,你靠兼职赚钱交学费,省着点用,一个学期也是过得去的”
“我们两个当初就没照顾好你父母,现在又没照顾好你,明儿和秀儿在天上怕是恨死我们了,还有你这个老头子,一天天就去下棋,也不知道帮帮逝儿”说着说着,老婆婆眼里渐渐浮现出泪花。
老头子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说道“我怎么帮,我不想?可我这身子骨,稍受点累,多的钱都搭进去了”
壮硕小伙红着眼眶,说道“奶奶 你别这么说,爸妈的死就是个意外,怎么能,怪你们呢,今天多好的日子,我们不说那些,”
“看,那个烟花好大”
······
十、九、八、七···
嗯是,破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在邻居们对千禧之年诚挚热情下,没错,我被吵醒了。
“诶,算了,去瞧一瞧吧,好歹是一千年才一次”心里想着,身体行尸走肉般地走到窗台,睡眼朦胧。
···三、二、一。轰、、、一颗颗亮点直窜上空,似是孔雀开屏,又如天女散花,又像一把把五彩缤纷的花伞。一会漫天金灿灿的,犹如丰收的稻谷撒满天;一会儿又是满天红艳艳的,好似夕阳的晚霞铺满天,真是美丽极了,我顿时睡意全无。
迅速夺门而出,冲上天台,欣赏这盛世的一刹,似是抓到了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有,
扑通···
扑通···
这是我的心跳的声音?
烟花落幕,城市归于沉寂,我也曾在夜晚眺望过这个古老的城市,这只熟睡的野兽,但远不及今晚的震撼,尽管这一瞬是如此短暂的,但在我想来,它将在我脑海里永存。
我转身,下楼,却不知一颗颗亮点划过夜空,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回味着,心依旧滚烫脑子依旧震撼。
······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
······凌晨六点,太阳升起海平线······
快天亮了吗,昨天折腾到这么晚,想不到睡得还挺舒服的,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入眼却是漆黑一片,世界无言。
突然,一束光线照亮我的眼睛,我想转头,却发现动不了,难道是鬼压床了?我心里想着,也并未忘记闭眼,
“尊敬的试炼者,您好”机械般的声音回荡在我脑中,我连忙睁开眼睛,四周虽有些昏暗,依稀可以看见一些东西,但并不再是漆黑如墨,或者亮得不敢直视。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我喊道,声音异常的大。
机械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脑中 我是执法者,“这里是父神为试炼者专门打造的试炼之地,”
“萧宇川,17岁,男,175cm,编号46,请记住你的参赛编码,你右手握着的编码牌请妥善保管,它将是你试炼考核的身份认证,也将是你试炼地评分的参考因素,”
之后便再也没了声音,
右手?我抬起右手,赫然发现手里握着一块水晶般的玻璃块。
“试炼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放我回去,”我喊道,没人回应。我冲到门边,想拉开门,可怎么使劲也拉不开这门。
于是乎我跑的窗边,准备翻窗而出,可窗子怎么也打不开。
我渐渐的开始焦急,拍打着窗户。
拍了许久许久,渐渐地感到了乏力,便慢慢冷静了下来。
“那个,执法者还在吗?”
“……那个,我想问一下,试炼成功会怎么样,失败又会怎么样,可以放弃?”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放弃试炼者,视为临阵脱逃,杀无赦”这一次的声音不再神秘,不容置疑,感觉说话人就在面前。
“那,,,那失败呢?”我颤巍巍的说道;
······
没说失败会怎样?可是放弃就要死,那么,失败是不是也代表死亡,想到这一阵后怕。
···世界无言···
俄顷,屋子不在昏暗,我才开始打量这个屋子,一扇门,一扇窗子,靠门处有一个梳妆柜,上面有一套衣服,白色的,一个面具,可以遮住上半脸,也白色的,好家伙,这是要我穿丧服?衣服和汉服很像,绝不是那种僧服,更像是古时候达官贵族的公子哥穿的。
机械般的声音再次传来“换好衣服,带上面具,不可携带一切有关 该娅 的物品,等待通知。”
执法者?该娅是哪,地球?难道我现在已经不在地球?卧槽(一种植物)。
“那个执法者啊我才17岁啊,我上有80的奶奶,下有刚出生不久的妹妹,你把我撸走了,他们怎么办啊,你就行行好,放我回去,你看行不”我向着窗子说道。
“呵,臭小子,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脸不红,心不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