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大会马上就开始了,以江锦西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参加不了了。
那晚,老头将她的情况告诉两人之后,也算给了他们一枚定心丸。
确认了江锦西没事之后,两人便各干各的事去了。
清云山如今也算是一个在大陆上赫赫有名的门派了,就算是玄玉霖,也不能凭借着自己的势力加入其中。
所以,他还是要老老实实地参加他们的收徒大会,才能真正加入清云山。
不过,寻常来参加清云山收徒大会,都是有一定的条件限制,比如说年纪在十六到二十五之间,再比如说实力说得过去。
而对于玄玉霖来说,那些来参加收徒大会的人远没有他厉害,所以清云山举办的招徒大会,对于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等到三天之后,江锦西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她醒来之后,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的变化。
等到她内视结束之后,才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实。
“我这是......”江锦西眨了眨眼,发现眼前并不想之前那样只是单纯的黑,而是有了些细密的光点。
她抬手将眼前的白绸取下,竟然发现,自己恢复了视觉。
之前是因为受魔气的影响,暂时失去了,但这时候再次恢复,应该是代表她体内的魔气减轻了吧?
她这样想着,又将自己体内的灵力运转一周,又发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事。
她的灵根,竟然恢复了!
不过以此同时,江锦西从前修炼的灵力,全都不知所踪,可能都用来修补灵根的破损了。
察觉到这一点,江锦西扯了扯嘴角,一时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呦呵,丫头,你可算是醒了,”老头笑眯眯地,一摇一晃地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人。
玄玉霖一如既往地木着一张脸,看起来有些严肃,但要是仔细看的话,还能在他的眉眼之间察觉到一丝柔和的神色。
一旁的南章却一反常态,这时候也不笑了,皱着个眉头,活像谁抢了他的饭碗一般,一脸的忧郁。
“大会也结束了,我想来,那玉的修复效率还是挺高的,你也该醒了。”老头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了上去。
“是轩辕玉?”江锦西眉头一挑,心中暗想,这石头竟然能修复她的灵根,这石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看她面上疑惑之色渐浓,老头解释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套话,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有一块玉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套你的话?”江锦西反驳。
老头闻言顿了顿,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正经的神色有了一丝的破碎,咳嗽了两声。
“我这儿的茶是自己种的,可能对不上您的口......”她继续打趣道。
“停、停,你是一天不跟我杠就活不了是吧?”老头拿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木棍,气急败坏地敲了几下地板,“哼哼,你这丫头,别以为想什么我看不出来。”
“还是赶紧把正事说了吧,”玄玉霖看着那老头的注意力偏移,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咳,对对,正事最重要!”老头道。
他再度坐直了身子,好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一般,维持着自己面上的严肃。
“你来之后,在藏书阁看了不少书,可有听说过昆山这个地方......”
老头添油加醋,讲了有一个多时辰,这还是在玄玉霖和南章两人的催促下,终于将昆山玉的传言给江锦西又说了一遍。
“昆山真的存在吗?”等到几人说完,江锦西又问道。
南章此时一扫之前的阴郁,见有人竟然怀疑自己的来处,立刻奋起反抗:“当然了,要不然我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这话一说出口,三人的目光突然齐齐聚集在他身上。
心想,这活宝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过,我也很久没回去看过了,不知道过了十几年,昆山是不是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发觉了三人的目光,南章缩了缩,又继续说道,“毕竟昆山玉消失了,对昆山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他说道这里,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抢他饭碗的混蛋,又忧郁地说道:“虽然这位老......前辈说那块玉已经碎了,但我还是希望,你未来可以去一趟昆山。”
江锦西心中了然,点点头,又看向玄玉霖,好奇这人又为什么过来?
“我来通知你一声,清云山的招徒大会结束了,从广陵带来的人,除了我那个二哥和小妹妹,其他人都败了,今天就打算回去。”他平静地说道,“想过来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
魔界,群魔大殿。
在一个角落里,黑影人和林沁在一片黑雾散去之后,缓缓现出来。
林沁依旧是一双的红瞳,里面闪着奇异的纹路。
“回来了?”
“大殿下,”黑影人现出身形,对着来人躬身行礼道,“事情......失败了。”
来人身披一套黑色盔甲,血红的斗篷在身后无风自动,轮廓分明的一张脸上满是冰冷,在甚至在眉眼之间,还有一抹淡淡的暴戾之色。
他抬手,阻止了黑影人接下来想说的话,道:“我知道,既然让你去了,本就没做成功的打算......沁儿这是,又暴走了?”
他绕过黑影人,看着从一出现便怔在原地的少女,紧了紧眉心,说道。
“不、不是。”黑影人没抬头,“您临走前吩咐了,若是遇见公主殿下曾经的师父,就将人杀了......”
“她这模样,难不成是事情办妥了?”林柯挑着眉,又看向黑影人,“不过是杀了个人,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那、那人怎么说也与公主殿下相处了一年之久,也算有些感情了,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缘......”
“哼,”林柯负手看着她,厉声说道,“身为我魔界的公主,怎能为世俗之情控制!”
黑影人闷着头,不敢再说。
“那人,如今到底是死是活?”
“应该,已经死了吧。”那天他们离开的时候,他还专门瞄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