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甜见她半天不动,疑惑的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赵氏被柳甜甜的话瞬间从浮想联翩的胡思乱想中拉回来:“我马上就去,王妃您在这里等一会儿。”
柳甜甜点点头,然后有些脱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那两位老师以往因为柳甜甜说什么不学女红被气的跳脚,被气的多了,倒也佛系起来了,两人整日在一起品茶、饮酒、论道,好不惬意。
今日一听赵氏说柳甜甜主动提出来要学女红,感觉到世界都要改变了,他们小心翼翼的问:“柳夫人来看王妃了?”
赵氏摇摇头。
“那是王爷督促王妃学女红了?”
赵氏继续摇头。
“莫非,莫非是宫中太后亦或是皇后觉得王妃女红不好勒令她回府学习?”
赵氏又摇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啊?怎的今日王妃突然学女红啊,不是柳夫人,不是王爷更不是宫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难道是她自己啊?”老师有些失望,随口说道。
赵氏点了点头:“对,今日就是王妃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学习女红的。”
???那两位老师头顶写了三个大大的问号,一脸不可置信:“难道王妃转性了?”
赵氏也不知道原因,催促说:“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二位老师,王妃还在等着呢,我们快些走吧。”
那两位老师此时只觉得云里雾里,一脸迷茫的跟着赵氏去找柳甜甜了。
见了柳甜甜,那两位老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柳甜甜心里看的都发毛。
一位老师疑惑的对另外一位老师说:“奇了怪了,她也没什么事情啊,怎么突然转性要学女红了。”
那位老师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观点:“我觉得啊,王妃可能那次摔下马脑子被摔坏了!”
柳甜甜:嗯?你们两位在我面前说我坏话真的好吗?
她轻咳一声中断了两位老师旁若无人的谈话,然后乖巧的说:“二位老师,我今日想学绣手帕。”
两位老师回过神来才发现柳甜甜一直都站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说柳甜甜的小话,瞬间觉得有点心虚。
“好啊,好啊,那我们就从刺绣的针法开始学起吧。”两位老师很快就恢复了状态,开始全神贯注的教柳甜甜。
但是吧,柳甜甜可能天生就不是搞刺绣这种细活的命,不一会儿柳甜甜的手就被她自己扎的红肿了起来。
“王妃,要不然我们今日就不学了,改日在学?”赵氏看着柳甜甜原本白白嫩嫩胖胖胖的小手现在被她自己扎成猪蹄十分心疼。
柳甜甜坚定的摇了摇头说:“我柳甜甜没有什么优点,就是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今天不绣成那我就绝不罢手!”
这时候胥鸿走了进来,看见那两位老师微微点头示意。
接着他走到了柳甜甜的身旁,看了看柳甜甜绣的奇形怪状的帕子,又看了看她的小猪蹄,眉毛微微一皱。
胥鸿低头问柳甜甜:“你也想要帕子吗?”
柳甜甜也不好说是看见锦莲郡主给他帕子,她行礼不舒服才学的,只好点点头说:“嗯,我上一块帕子丢了,就想着自己再绣一个。”
胥鸿想了想,就把身上锦莲郡主送他的那块递给了柳甜甜说:“这块给你,你就别再绣了!”
柳甜甜很是惊诧:“这不是锦莲郡主送你的那块帕子吗?你怎么就给我了?按理说她送你的,你应该贴身保存啊!”
胥鸿听见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这是什么话,不过一块帕子罢了,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柳甜甜水灵灵的大眼中写着三个字:“我不信!”
胥鸿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与锦莲郡主原本就没什么,她送我的帕子我收了那就是我的,我再转送给谁她自然管不着!”
柳甜甜这时候才慢慢放下心来,结果胥鸿手中的帕子,嘴上还不饶人:“好吧,既然是你这么想给我,那我就勉强收下吧。”
然后她就跟那两位老师说:“我有帕子了,所以就不再学了,麻烦老师们了。”
那两位老师原本还以为柳甜甜转性了呢,果然啊,小女孩的嘴骗人的鬼。
接下来一直到晚上柳甜甜都很高兴,不停地哼着歌。
她用完晚膳,将锦莲郡主送的那块手帕当做锦莲郡主百般折磨后,她就收拾了一下准备睡觉了。
就在她上床的时候,忽然想到今日胥鸿这么大方的把锦莲郡主送的手帕送给了她,她柳甜甜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就勉为其难的给他算上一卦吧。
接着她拿出了罗盘,闭上眼睛,专心的推演胥鸿的命格。
时间一分分过去,柳甜甜脸上的汗水也一滴滴落下,终于,柳甜甜睁开了眼睛。
卦象显示胥鸿虽然生在皇家,但一生坎坷,受尽磨难。
柳甜甜瞬间就同情起来胥鸿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可怜,看来我以后真是要对他好一点,免得他连这世上的一丝温暖都感受不到。
柳甜甜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绝世大好人,然后带着这种敬佩自己的想法沉沉的陷入梦境。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秋天了,轩王府的树木都变得金黄,枯黄的树叶扑簌扑簌落下。
这段时间柳甜甜白天去桔凤阁忙生意,晚上回王府吃着新丰收的瓜果,真是好不惬意。
晚上,柳甜甜吃完饭之后被赵氏拉着,说什么她吃的太多了,要消消食,然后就在王府里慢慢地走。
胥鸿这时候回来迎头碰上了赵氏和柳甜甜。
“王爷。”赵氏行了个礼。
胥鸿微微颔首:“嗯。”
然后语气有些怪怪地说:“前几日离尘道长夜观天象,算了一卦说事如果皇室能够在祭祀,祈求上天的话,这个季节就能丰收,且国中所有灾祸都不会发生。”
柳甜甜很是惊讶,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诧异:“祭祀?那个道长说的?”
胥鸿语气中带着不赞同说:“对,祭祀的话还要重新盖一个祭坛,原本黄河涝灾,中原大旱国库就已经空虚了,这时候修建一个祭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