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以前的柳甜甜真心对柳亦初,什么好东西都给柳亦初送,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跟柳亦初说,自己更是给了柳亦初不少钱,想着帮一下她,如今一想只怕是肉包子打狗了。
柳甜甜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冷的看着柳亦初的表演,心下冷哼:你以为你装柔弱,掉几滴虚假的眼泪,就能一笔带过吗?想得美嘞!我可是机智过人的柳甜甜!
柳亦初在那边轻声啜泣了半天,也不见柳甜甜来安慰她,有些奇怪。
还是柳蕃蕃看不下去,一把将柳亦初护在身后,大声说道:“是我将你推下水的,你要是问罪冲我来就好,为难亦初做什么?”
话里话外都是柳甜甜不问青红皂白是个随意刁难他人的坏人。
柳甜甜的嘴角轻扬:“姐姐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刁难亦初姐姐呢?”
柳亦初偷偷望向柳甜甜,看她还是一派天真无邪的笑着,紧绷的心放了下来。
“我当然不会怪两位姐姐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无意的。”柳甜甜笑的一派天真。
柳亦初心下得意:柳甜甜果真是年纪小好糊弄。
“但是呢,”柳甜甜话风一转“我也知道姐姐们愧疚得很,肯定是要补偿我的对不对?”
柳亦初惊愕的抬起头,惊讶的问:“什么?”
柳甜甜笑靥如花,像是没察觉到柳亦初的惊讶:“这次事情的起因是我给亦初姐姐送了些首饰,三姐才生气将我推了下去,为了解决争端,亦初姐姐不如就把那些首饰还给我吧。”
柳亦初瞳孔瞬间放大,柳甜甜送她的首饰精美得很,她怎么会舍得把它们交出去呢。
她心下一转,温柔的说:“这也好,只是,那些首饰如今都不在我身上,只怕是不能立刻归还了。”
柳甜甜眼尖得很,虽然有头发遮住但是她还是一眼看出了那是她送给柳亦初的耳夹,还有头上的簪子、手腕上的镯子都是她送柳亦初的。
她上前拨了一下柳亦初的头发,“哎呀,这不是我送你的耳夹嘛!”接着她扫视柳亦初全身“还有这镯子、簪子不都是我送你的嘛。”
然后柳甜甜一脸天真的看着柳亦初,脸上写满了疑惑。
柳亦初被揭穿,心中恼羞成怒,只恨自己今日为了好看将这首饰戴在身上,结果竟被柳甜甜这乳臭未干的臭丫头揭穿。
她极其尴尬地说:“哎呀,我倒是忘了这件事,只想着平素间将这些首饰小心的放着,竟忘了今日佩戴在身上。”
柳甜甜也不接她的话,她只好讪讪的把首饰统统取了下来归还给柳甜甜,然后悻悻的带着柳蕃蕃走了。
柳甜甜拿回自己的首饰,好心情像是插了翅膀,快要飞到天上了。
她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耳夹别到了耳朵上,左左右右整理了好久,然后在花园中慢慢逛着。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时不时的将滑落的头发拢到耳后,不经意地把耳夹露了出来。
作为轩王妃她原本就引人瞩目,如今她在院中闲逛,更是有很多目光落到她身上。
有些是单纯的好奇,有的则是不怀好意,形形色色。
但大多数的注视都是善意的,很快就有人注意到柳甜甜戴的耳夹。
她们很多人都与柳甜甜不熟,更何况柳甜甜身上还担着轩王妃的名号,柳甜甜她们倒是不甚了解,但是轩王爷声名远播。
有些小姐踌躇不前,但是又怕盲目搭话得罪了轩王爷这尊大佛。
柳甜甜站了半天也没见那些好奇她耳夹的小姐上前来问她,有些奇怪,还有些失望。
她正准备离开时却听见不远处礼部侍郎家的大小姐与国公府的庶女互相推诿。
侍郎家的小姐说:“你去呗。”
国公府的小姐看了一眼柳甜甜,面露怯意:“还是你去问吧,我要是盲目上去询问只怕会得罪轩王妃。”
“哎呀,我去不也是会冲撞轩王妃嘛!”
柳甜甜眼中顷刻间迸发出亮光,她转身咧开嘴,笑嘻嘻的看着那两位小姐,好像在说:快来问啊!
“王妃在看我们,你快去问啊,要不然一会儿她要是走了怎么办!”侍郎家的大小姐瞬间有些着急。
国公府小姐看着柳甜甜可爱的样子怯意也消去了大半,她暗暗给自己打气:轩王妃看上去那么 可爱怎么会凶我呢。
然后她硬着头皮上前,行了一个礼:“见过王妃。”
柳甜甜看终于有人来问自己了,无敌高兴,她点了点头,然后满眼希冀的看着国公府小姐。
那小姐对着柳甜甜这个只有六岁的奶娃娃还是有些紧张的,她偷偷咽了一口水,然后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是想来问问,王,王妃您的耳夹是从哪里买的?看上很是精美。”
终于问到点上了,柳甜甜心中窃喜。
看着周围其他人投过来的目光,她微微提了提声音:“这个啊,是在桔凤阁拿的,这是我自己开的店。”
周围有惊呼传来:“这竟然是轩王妃自己店!”
柳甜甜继续笑着说:“店里有很多比这副耳夹都要精美的首饰,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那小姐看柳甜甜极其温和的态度也很是激动:“真,真的吗?”
柳甜甜轻眨了一下眼睛俏皮的说:“对啊,过两天还有新品要上架,你可以带着三五好友去,到时候报我的名字可以给你们便宜一些。”
“多谢王妃!”她低声欢呼道。
“各位要是空闲的话,也可以去逛一下,桔凤阁就在城东,那里的首饰皆是手工打造,价格公开,童叟无欺。”柳甜甜环视四周,大声说道。
看着周围有一阵骚动,柳甜甜知道她此行最大目的已经达到了,接着她带着赵氏与胥鸿一同回到了王府。
胥鸿看着马车上兴奋一路的柳甜甜有些疑惑:怎的如此兴奋?
但他也只是在腹诽,没有问柳甜甜,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胥鸿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
晚膳时,一直以来不经常在主房用饭的胥鸿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