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眼了,只能目送神医带着黑狼进了山,却什么也不能做,只好把怒火转移到不能动弹的岭山五杰身上,穷人习惯了压迫习惯了忍让,能做的只不过是对他们怒目而视。
富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才不管什么岭山五杰,有钱有势他们就是这里的土霸王,死几个无耻匪徒?睁只眼闭只眼?不!县太爷会把两只眼睛都闭上。
更何况他们帮县衙杀了江湖大盗,县太爷还得嘉奖他们呢!
刚刚被杀的中年男人的家人更不会放过岭山五杰,一群人带着家仆把他们团团围住,你一脚我一脚他一脚,围观的人喊着打的好!岭山五杰又躲不得避不得,被硬生生打的只剩一口气吊着命。
“来人!给县太爷送去,告诉我姐夫,杀人偿命!真是晦气!”县太爷的小舅子是来为老娘求药的,被他们给搅和了。
“你说那岭山五杰这会儿死透了没有?若是死了不知有没有人为他们收尸,脏了我的地方就不好了。”简直了!这神医是蛇蝎心肠啊~
“若不是他们我还能多挣些银子,你家小主人生辰就要到了,本想再给她添些行头,结果被几只猪给搅合了,真是流年不利……”女儿生辰送她什么好呢……
“我回来了~午饭我们吃什么?”他这女儿唯一的优点就是做饭好吃了,长相是天生的不能算 。
“午饭还早呢,您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午饭就吃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鸡蛋蛋花汤,可以吧?”做饭这种事也是要靠天赋的,跟她爹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天才 。
“明明知道我不能吃辣的还要做,分明是故意的!”辣椒是好东西不错,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不知为何他一点辣椒也吃不了,哪怕吃一口必定拉肚子 。
“爹,您这就有些不讲理了,我一天三顿管着您吃喝 ,做点自己喜欢吃的怎么啦?”简直没天理 。
午饭一吃完 ,一人一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饭碗~有人做饭就要有人刷碗,这样才公平!
一人一狼,悠哉悠哉的走在郁郁葱葱的林间,凉风习习甚是舒服“你说爹会发现他的药少了吗 ?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还是小心点的好。”毕竟她不想再抄女戒了。
“嘘~慢点~被爹抓到我们就惨了。”她爹就只会拿抄女戒威胁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学什么都好唯独写字,便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还是那样不堪入目……
走在前面的黑狼闻言把正要放下的爪,慢慢轻轻放下来。
高大挺拔的竹林中,几间房屋突兀的伫立之中,一屋门前一人一狼蹑手蹑脚的前进。
“咳咳~咳!”
“如墨快逃!”只见一个少女坐在一只黑狼身上一骑绝尘,一息之间没了踪影。
苏墨看着消失的一人一狼哭笑不得,他只是想给她生辰礼物罢了,不过这反应……
黑着脸进了药房,果不其然看到一屋的狼藉,被打劫也不过如此了!“苏果果!你个败家丫头,有本事你别回来!”声音在山林里回荡,如果有音波的话,那大概能看到一圈一圈的音波在向外扩散。
苏果果坐在黑狼身上隐约听到呵斥声,长出了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对身下的黑狼讲“我们该怎么办呀?爹生气了,难不成晚上真的要住在山里吗?大白天太阳照的暖洋洋的,在树上睡一会儿那是享受,这大晚上冷呵呵的躺在树上睡一晚上,那就是折磨!诶呦喂,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呀,不就是点药吗,至于这么小气?”
也幸好如墨只是一只狼,如果狼能口吐人言的话,肯定会告诉她——小祖宗你爹不是小气,实在是你太大气,主人的药千金难求,哪有拿他的药整天喂虫子的份。
正在喋喋不休的苏果果,身下的黑狼突然警惕起来,都能感觉到它浑身的毛炸起。
“怎么回事儿!”苏果果手心向上抓住自己手腕上的铃铛,以免它发出声音。
黑狼一个侧身让苏果果从背上滑下去,然后悄无声息的潜行到它感觉有异的地方。
苏果果老老实实的躲在大树后面一动不动 ,不是她不帮忙,实在是她也帮不上啥忙,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凑过去不添乱就不错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一人一狼打猎来的默契,她只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场就好了,这叫出其不意!
“嗷呜呜~”黑狼一声低吼,听黑狼的叫声,便知是安全的。
上前走到黑狼身边,一个气宇非凡男人倒在地上,那人虽穿着看着低调,但头上戴的玉冠腰间的玉饰皆是上等货,甚至可以说是奇货可居,就连衣服上暗纹都异常精致。
她虽是山姑,可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她爹好东西还是有不少的,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药丸,在其他方面也是是蛮大方的,但是她很不喜欢她爹的大方。
那些衣物好多不等穿便已经小了,叮咣咣乱响的配饰头饰,她想起来就头疼,一点儿也不喜欢,每次出门无论穿多好的衣服,戴多漂亮的配饰戴多少,回家时总会是破衣烂衫一头乱发,配饰所剩无几。
丢在哪里她不清楚,虽然偶尔也能捡回来一些,但大多数是捡不回来的,还不如多给一些药丸来的实在,可偏偏她爹从来不吸取教训,她也没办法。
苏果果蹲下身检查男人伤势,身上没有其他能导致昏迷不醒的伤口,几道轻微的划痕应该是林间的树枝之类划伤,手腕上有两个明显的牙洞并且那伤口看来颇为眼熟,很显然导致他中毒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小白~出来~”
苏果果话音未落,一旁的草丛中淅淅索索,从中露出一个白色的三角形小脑袋,细长的身体在草丛中若隐若现,若是常人见了定然撒腿就跑。
“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咬人!”
那白玉般的小脑袋再次钻进草丛中,再冒出头来时,嘴里叼着一个红绳,下坠两个金色的小铃铛。
看到铃铛苏果果心中了然,蹲下身把铃铛拿起来。“好吧,这次算你事出有因,原谅你。”
虽然小蛛小白它们能似懂非懂的听懂她的话,但还是不能理解人的某些行为,就像是一岁多的孩子,认定什么就是什么,这坠着金色铃铛的红绳,应该是她某次出来玩时掉落的,并且时间应该不短了,这红绳都有些旧了,金铃铛颜色也有些发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