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尘!”
“什么?,他就是月尘?”
“我们可是来杀他弟弟的,这次可是真的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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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是月尘,从诸位的反应来看,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尽管一出手便废了木蚺一条胳膊,但他脸上那温柔的笑却是轻轻松松化去了众人心中的畏惧。
“首先,烈家的诸位能否把我侄女还回来?”虽是疑问,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可,可以,大人。”烈空正一边将楚嫚送回楚梵身旁,一边将烈玉儿拉到自己身后,生怕月尘会突然痛下杀手。
楚梵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是月尘来救自己了,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啊,他明明亲眼看到大哥施展了那个禁术来为他们争取逃命的时间,应该绝无生还可能才对啊,“哥。”楚梵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月尘回头看向他,微微的笑着,楚梵明白这恰恰是大哥暴怒的表现。
“嫚儿,好好照顾你爹,喂他把这个药吃下去。”
“嗯,知道了。”楚嫚乖巧地接过月尘递来的玉瓶,她自懂事起就一直和这些伯伯在一起,自然认得这是七品灵泉丹,对于灵力的恢复和伤势的愈合有着极强的效果,于是赶紧将楚梵扶起,喂他吃下灵丹。
“嗯?大哥,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楚梵将灵丹服下,突然猛地发现月尘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最为诡异的是这个婴儿与月尘的面貌竟是极其相似,二人所相差的恐怕只是这个婴儿尚未长成成人罢了。
众人听到楚梵的话纷纷向月尘看去,这才发现这位月尘大人长得似乎要比烈玉儿更加......漂亮?这个词出现在男子身上着实有些怪异,可众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形容词。冰蓝色的头发与瞳孔,精致到让在场众人怀疑自己性取向的面容,最为要命的是一下出现了两个,而身为被比较对象的烈玉儿却在看到那个婴儿后突然陷入了沉思,这种变数的出现令她始料不及,毕竟自从这种功法创立伊始便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在烈玉儿观察月尘时,月尘也同样注意到了她,“和我一样的元素化发色,看来这回不能只是将在场的人都杀掉这么简单,那就只能兵行险招了。”月尘思索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将此事轻轻放过,先带着楚梵离开此地疗伤再说,避免生出其他变故。而月尘的主意出现如此大的变故的理由,则是烈玉儿的出现直接触碰到了月尘最敏感的神经。在以后月尘和她谈起此事时,月尘被她一边揪着耳朵,一边自己暗自庆幸,虽然自己此刻的判断出现了极大的偏差,但是终究没有酿成大错。
回到眼下,月尘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其实都只在一瞬之间,在楚嫚回来后月尘就已经做出了动作,“相信各位也都猜出来了,月某已经死了,今天在这里的也只是登入仙境后才得来的灵魂实质话若有人觉得还不过瘾,那么就由我来陪他玩玩。”场中诸人自是不敢有丝毫反应的,而后月尘又开口了,“既然无人,那我就先谢过烈家愿意保护我这侄女,不过既然我来了,就只能辜负烈兄的这番好意了。当然,作为回报,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月尘的话说的有些张狂,但在烈空正听来却是如蒙大赦,心中不由得庆幸自家闺女刚刚所做的决定,他拉了拉烈玉儿的袖子,示意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看起来你确实认不得我了。”烈玉儿回答道,“我并未见过姑娘,你应该是认错人了。”月尘回答道,而后向外一抬手,就看到冰家的另外四人和一些家族子弟人人身后悬着一柄冰剑,就像是被人押了进来。
一旁的楚梵也是瞬间明白了月尘的想法,当下也只能是先眼下这口恶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抓紧时间离开这里疗伤才是正事。所以在他看到冰裂云等人被押进来后只能是暗自恼怒这群人的运气真好。他扶住楚嫚的肩膀缓缓地站起来,来配合月尘将这出戏演好。
只见他步履蹒跚地走到月尘身前,“哥,算了,你现在也只是灵魂状态,别因为在这里和他们动手而乱了根本。”
“杀一两个杂鱼,我还是绰绰有余的。”月尘见楚梵明白过来,也是连忙接过这出戏,佯装着要动手,而楚梵也是恰到好处的喷了口血,月尘连忙扶住楚梵,叹了口气,“罢了,给你疗伤要紧,但是对他们加以惩戒还是要的。”
月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朝着木家的队伍中看了一下,瞬间便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既然如此,那就把木蚺留给他来杀吧。
“木蚺,既然上次废得你不够干净,那这次我就干脆让你直接变成一个只有灵魂的躯壳吧。”
木蚺双手冰冷,他知道此时求饶是绝对没有任何效用的,他发现无论是六年前的那天还是六年后的今天,自己在面对这个人时都是一样的无力。最终他选择出手,即使明知是以卵击石,但他还是决定这样做,因为这可能是他活着的最后一次出手了。
一道墨绿色的蛇影直直的冲着月尘撞了过去,月尘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就等着那道蛇影冲到自己的眼前而后瞬间被冻成一根冰棍,最后在空中破碎化成了残影。
“很好,你至少在死前,终于让我愿意高看你一眼。”月尘话音刚落,一道小型的冰龙卷就从木蚺的脚下升起将他整个人围了起来。龙卷中只能看到木蚺的身体在不断地抽搐并最终瘫倒在地,但却并未听到木蚺发出任何惨叫声。众人惊惧之余皆在诧异这木蚺竟如此硬气,在这样的折磨中居然能够一声不吭。
“为了防止他的声音影响到诸位,我先将他的声音废掉了,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月尘说着挥挥手驱散了那道龙卷,放过了早已无任何知觉的木蚺,“木家的,来人把你们家主给抬回去,放心,我为他传了点灵气护住心脉保他不死,当然他的灵魂会一直承受我的寒冰的折磨,所以他既可以像这样一直活到老死的那天,也可以由你们来终结他的痛苦,自己做决定吧。”
木家中出来了一个稍显壮硕的男子,正是月尘先前看的那个人——木歧,木蚺的弟弟。
他向月尘行了一礼,将沦为废人的木蚺抬了回去,经过月尘时木歧抬眼看了看他,有感激也有羞愧。木歧知道月尘是想让自己亲手报仇,但这更加让他为先前无法救下楚梵而感到愧疚。
“大人,木家愿意交出十枚六品舒鱼丹作为对狐皇大人的赔罪。还望大人饶过我等性命。”木歧说道。
“疗伤圣药么,可以,反正我们现在是真的急缺这一类的药物。”楚梵拍了下月尘的肩膀,“大哥,就这样吧。”
“既然苦主开口了,那我也不好再追责了,将丹药交出来,你们也可以走了。”
“多谢大人,刚刚我已用玉符传音族中,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到了。”木歧再次抱拳行礼,带着木蚺走回木家的队伍。
“那么黄坤吾,你就用五百紫晶玉当做赔礼吧。”月尘说道。
“是,大人,多谢大人不杀之恩。”五百紫晶玉相当于黄家三年的积蓄,黄坤吾自然是肉疼不已,但是相比于在场家族子弟的性命来说,这样的牺牲自然是值得的。
“那么冰家的几位,你们来的人可是真不少啊,就拜托你们先帮我照顾这个孩子吧,怎样?”月尘想了一下,最终决定采用这种较为冒险的做法,将怀中的婴儿抛出来观察烈玉儿乃至其他人的举动,楚梵自然也是清楚这其中用意的,基于自己大哥的魄力他认为这种选择也并未出乎预料,但终究是有些冒险了,毕竟这个婴儿可是月尘复活的关键所在,要不是烈家丫头表现出的异状,他们本不用冒险的,事关存亡,二人自然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
而被月尘用剑逼进来的冰裂云此时如闻天籁,自然是连忙答应了月尘的要求,他不明白月尘为何会突然打算放过在场的人,但在他接过那个婴儿的一瞬间,他认为他应该是知道了。虽然在后面我们可以知道他想错了,但真相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或许已开始就根本不重要。冰裂云在碰到那个婴儿的一瞬,就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被怀中的婴儿不断地吸取着,冰裂云在那一瞬间便想到了一个词——夺舍,而这个婴儿就是需要在被夺走躯壳之前尽心培养的灵胚,这位大人是希望冰家帮他培养这枚灵胚,毫无疑问灵属为冰系的冰家是最优选择,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机会,如果顺利的办成此事,那么月尘对他们的赏赐绝对可以令冰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甚至可以再大胆一点,取代皇室成为整个浩云大陆的统治者,这绝对是一个因祸得福的好机会。
烈玉儿在一旁看着月尘等人将事情一件件的吩咐下去,拥有一颗玲珑心的她瞬间就知道了月尘的想法,到也不去戳穿,毕竟有些事情不知道可以过得更加幸福些。
“虽然忘了很多事情,但是你的性格倒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呢。”烈玉儿前走几步伸出手,一如悠久的往昔一样去摸月尘的头,而月尘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攻击却是后退躲避,但烈玉儿的手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毕竟对于他的躲避烈玉儿也早已经历了无数次。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话的冲击力。
“虽然你还没想起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们两个是有婚约的,而那婚约的契书刻在我们的灵魂上,你是躲不掉的。”少女的身影跟随着烈家众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她通过心声共鸣与月尘交流,并没有其他人听到,月尘有一瞬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少女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还不至于让他的内心产生波动,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心声共鸣是连一些仙境强者都不会的技能,而眼前的烈玉儿却只是一个一阶灵宗而已。
“他的强大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可怕,月尘,你究竟有多强,为何我游历这么多的位面居然没有听到有关你的消息哪怕一丝一毫。”名叫月尘的男子此时对那从未见面的同名之人竟第一次产生了无力感,而后这一丝动摇便被他抹杀,无论那个人有多强,他都要杀了那个人,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