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禾想跟赫连城聊聊,可对方一直一副傲娇的样子,不肯理她。
“我那句话说错了?”
白君禾不解的询问,但赫连城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甚至看都不看她。
唉,真是遭罪,大清早的早饭还没吃就得在这跪着,还不知道得跪多久。
渐渐的,白君禾觉得膝盖有些痛,想偷懒或者换个姿势,可是刚一动,门口站着的太监的眼神便直勾勾的盯过来,看的她不敢胡乱动弹。
就在白君禾感觉她膝盖都要跪碎了的时候,皇上终于下了早朝,只是却直接越过他们进了勤政殿里,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赫连城依旧跪的笔直,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打算,见状,白君禾赶紧开口。
“父皇,而已有事要禀报。”
皇上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晦暗,看不出喜怒,转头又进了勤政殿里,白君禾见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赫连城拽住。
白君禾不解,转头看着赫连城,却见他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就这样跪下去人都要跪傻了,你都跪了一夜了,父皇不也么与改变心意吗?”
话音落,勤政殿里贴身侍奉的公公出来将两人叫了进去。
跪的太久,膝盖有些发麻,白君禾起身的时候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还好赫连城及时稳住了她。
“你真的跪了一晚上吗,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此刻,白君禾算是相信了黑风的话,赫连城的功夫应该很好,否则也不可能跪了一天一夜还一点事都没有。这还是再他中毒的情况下,要是全盛状态……
白君禾看了何来昵称一眼,忍不住的有些替他感到可惜。这么帅气,这么厉害的一个让人偏偏从小就被人下毒了。
赫连城听见他的问话和一系列的反应病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她进了勤政殿,给皇上见礼。
“所谓何事?”
皇上看着他们两人,神色略微有些不爽。
白君禾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明明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却还问这样的话,明知故问。
“回父皇,我是来请您收回成命的/来领旨谢恩的。”
白君禾跟赫连城几乎是同一时间做出的回答,只是两人说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想法
白君禾转头看了赫连城一眼,心里不禁想着,这人怎么这么一根筋,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想明白吗,皇上不想收回成命。赫连城也看着她,眸光里有一丝生气,她就这么想离开宸王府,这么不想当宸王妃?
坐在上座的皇上听闻两人的话也是一愣,沉默了两秒才再次开口。
“你们到底求什么?”
这次还不等白君禾开口,赫连城便上前一步说话了。
“父皇,求您收回成命。白君禾的王妃之位是您亲赐的,成亲不过两月,你便要废了她王妃之位,这于理不合。”
皇上没有开口,勤政殿内安静的可怕,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此刻就连白君禾也不敢开口了。她偷偷抬眼看了看皇上,又转头看看了赫连城,赶紧低下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君禾都站的腿酸了皇上终于开口了。
“宸王妃,你怎么说?”
白君禾想了想,抬头正气凛然的看着皇上回答道。
“儿媳全听父皇做主。”
反正她说了什么也没有人会听的,还不如不说。总之这件事不管是什么结果对她来说都不是坏事。
皇上眸色一动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赫连城。
“宸王妃都没有意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皇上的话说的轻飘飘的,但每一句都像是砸在了赫连城的心上,他没有再去看白君禾,只是有些伤感的回话。
“父皇,你知道的我自小中毒,不能不打算娶妻的,白君禾也就罢了,是个大夫能给我治病,何必再耽误周家小姐呢?”
皇上端起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人。
“再说了,周小姐的哥哥如今手握兵权,听闻他向来最宠爱的便是这个妹妹,父皇当真想好了要把她嫁给儿臣做正妃吗?”
赫连城这话一是在告诉皇上他不想取周梓柔,二是说他自己对皇位之争不感兴趣不想牵扯到其中来。而且,他这样中毒的身体还不知道能活过久,更不要说是争夺皇位了。
他不知道皇上有几分这样的心思在里边,总之,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要的。
皇上听见这话也是一愣,手中茶杯顿了一下才又放回到桌子上。
“你当真想好了?”
赫连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父皇,儿臣想的清楚明白。”
皇上再次沉默了,勤政殿安静的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宸王妃你先出去。”
白君禾如临大赦,立刻行礼退了出去,这些话她还是少听为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尤其是刚才的话还牵涉到皇位之争。
她其实不太懂赫连城的意图,难不成他对皇位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中毒什么的只是托词罢了,她之前就说过,他的毒能解,只是需要些时间。而且她还知道,这些年来赫连城也一直没有放弃找寻解药,多少应该也有些头绪了。
所以他刚才的推辞,白君禾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但总不能是真的为了她吧?白君禾摇摇头将这种想法丢出脑子,不能这么自恋,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
皇上在里边跟赫连城说什么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关心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好饿啊,她还没有吃早饭。
白君禾正寻思着,身后来了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孩,见到她,盈盈福神,头上的步摇微微晃动。
“见过宸王妃。”
白君禾转头一看,是个美人,身上还有一种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气质,就连声音也是清脆的,让她不由的心生好感。
“姑娘是?”
“周梓柔。”
对方柔声回答着,听见她名字的瞬间白君禾就变了脸色,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遇见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么柔柔弱弱的姑娘,却有那么歹毒的心思,做事也是心狠手辣,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