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勇一进门就被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给结结实实按倒!
“杜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两兄弟?”
双拳难敌六手,高晓勇就连抗议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这两个小娃娃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杜哥安静的坐在角落,点燃一支烟:“我说高兄弟,这两孩子你是从哪里拐来的?我好替你做好事帮人送回去呢。”
在厕所里,听完宋小月童言无忌话语的杜哥。
早就开始盘算着如何赚大钱。
回来包间之前,他暗自给两个同乡去了短信,让他们一看到高晓勇就把他按倒,一通搜身后,高晓勇的那把水果刀总算是被没收,直接丢到窗外去。
高晓勇看他们这架势,很快明白自己是碰上“黑吃黑”!
他开始油嘴滑舌地求饶:
“各位大哥,这确实不是我的小孩,不瞒你们说,是我在一个贵族学校门外捡的!
我这不是看着他们长得讨喜想着回老家看下有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们嘛。你们接下来想干什么老弟我一定全权配合。
大家都是兄弟,千万不要伤了和气。”
为了佐证自己说的话,高晓勇告诉他们宋小月的头发是金色的,一看就是“外国种”!
杜哥依言扯开男童头上的黑布,确实是一头货真价实的金发。
不过男人说男孩是捡的?
杜哥等人自然是不会相信他为自己洗白的鬼话,只是他们还需要多问几句,好确定双胞胎兄弟的真实来路。
一番好话歹话说尽的拷问之下,高晓勇什么都招了个全,表示自己是受人所托,把两个富裕家庭的娃娃拐去卖。
至于事成后的钱,他现在还没拿到。
“杜哥,你相信我,等孩子卖了,钱转账到手了,小弟我立刻交给你们。”
高晓勇的话并没有打动到三个男人,杜哥笑了笑,说:
“高老弟怎么就是这么死脑筋难怪一直赚不到大钱啊。这俩孩子既然家里那么有钱,我把人安安稳稳送进去,他们父母难道会不愿意给我点好处?哈哈,我可真是谢谢你把这两个香饽饽送给我。”
明面上说是把孩子送回去,实际高晓勇清楚这三人是准备以孩子为要挟,去找他们的父母索要赎金!
这事他愿意跟着去干,可杜哥等人哪里愿意带上他跟着分钱。
一番说干就干的简单商量之下,高晓勇连带着宋小年宋小月,三人都被杜哥三人控制住,
这三个原本想要打工,现在直接为了钱化成真正绑匪的男人,当下决定原路返回,火车都不下,直接在包间里等着列车员过来检查,而后补票。
至于高晓勇,他们把他五花大绑起来,跟行李堆到一块,假装是大型货物,一路上警惕着别人走近包间,免得发现端倪。
就这么一路给他们蒙混过关到即将返回首都站点。
宋小月和宋小年一路跟着杜哥等人吃吃喝喝,没被亏待着饿肚子。
渐渐的,返程火车的速度慢下来,就在它即将停下,那三个男人马上就要把双胞胎兄弟迅速带离车站的前五分钟,
宋小月终于等了一个不到一分钟的机会,在杜哥等人在包间外抽烟巡视之际,来到已经饿了一天半的高晓勇身边,告知他那些男人到站后的计划:
“脸上有疤的那个叔叔说,待会,另外两个叔叔把我们先带走,他会殿后处理掉你的。叔叔,处理掉你是什么意思呀?”
闻言,高晓勇痛苦的呜呜啊啊不到两秒,突然感觉到宋小月正在给他松绑!瞬间又安静下来。
宋小月继续言语天真的告诉他:
“我虽然帮你松了绑,但是你现在想跑也跑不出去的,那三个叔叔就站在门口哦。”
高晓勇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只能等到合适实际才能离开。
宋小月只给他松了最大的结,高晓勇扭动着像条怕死的蛆,然而没一会他就不敢动了——是火车隔门被打开的声音,
“两个小崽子,乖乖听话,叔叔带你们去找爸爸妈妈哦。”
杜哥说完,跟另一个同乡男一人抱着一个,将宋小年和宋小月带走。
他们的计划确实如宋小月所言,两个人先带着“肉票”迅速离开,剩下一个人把高晓勇打晕,丢到下铺装成误点的乘客,然后再把他们三个人的那点行李带出车站。
杜哥等人打定主意,目前还不能真的搞出人命,免得赎金还没拿到就惹得一身腥。
可是高晓勇哪里清楚这些,他只知道火车一到站,他就要被蹲过大牢的亡命之徒中的一个“处理”掉!
因而等到最后一人的脚步声走近他时,出其不意的!双手自由的高晓勇迎面给了对方一拳。
“挖槽!”那人痛苦的出声,整个人被打得往后倒去的同时,高晓勇发了疯似的扑上去……!
……
温馨的家庭公寓内,宋可熙不愿相信车站线人们反馈的结果:
“关于D3482次火车的所有靠近站乃至重点站,都没有看到符合条件的两个男童被带出车站口。”
刘萍不可能拿假情报搪塞她。
何况半天之前,她已经亲自见到那个假扮自己,在学校门口接走宋小年宋小月的女骗子。
她不过稍微使用了几句引诱话术,那个男人的真正姓名年龄身份证……女骗子什么都交代了。
靠着证件号码去查,宋可熙得到了自己的孩子登上D3482列车的监控片段。
无论那个叫高晓勇的男人预备在哪里下车,她都已安派多人守在各个出站口。
然而二十四小时即将过去,那趟列车已经在往回开的路上,没人找到她的孩子。
这只能说明,孩子还在火车上。
沉思,稍顷,宋可熙给首都系统内的一位老熟人打去电话。
得到对方马上开始行动的应允后,她平淡地到了句谢。
……
城郊,一栋设计别致的私人住宅楼。
书房内,元景柏放下手中的财经期刊,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
从他让人清理“臣先生”在国外的几项事业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一个星期。
他没有收到任何预料过的反馈甚至于,反击。风平浪静的令人生厌。
这就像是一个生性顽劣的小学男生莫名其妙去扯动坐在自己前方,两条油亮小辫梳得齐整的圆脸妹,扯痛了对方,对方却一个回头都懒得回,好不屑于搭理他。
宋可熙的姘头遭受到事业打击,他难道没有发现是女人的前夫干的?
难道发现后不去找女人对峙?这都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一连串的???浮现于元景柏的脑中,打扰着他到连多年的习惯性阅读都读不进半个单词。
宋可熙跟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婚,这个女人却什么都没落下,又是臣先生又是两个孩子。
现在又添上了另一项大罪——无视他。
“……”夜深人静,世家出生,顺风顺水的元景柏从来没有此时这般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后悔。
他无端端去拉斯维加斯做那些无聊举动为的什么?
非要细究,都是因为宋可熙这个城府堪比海底针的女人。
离婚,生子,再若无其事地出现。
她有什么资格影响他的情绪。
收回思绪,十点二十分,元景柏走出书房,准备回房休息。
从来自负自律的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
十点半整。躺在卧室大床上,刚闭眼的男人,家中极少人知晓的座机,响起。
是当地警察局打来的。
“请问是宋小年宋小月的父亲吗?你的孩子不记得你的电话号码,我们查到现在才查到这一个家庭号。
你孩子被人贩子拐了这么几天你怎么都不报案的啊?”
“……我马上过去。”
啪啪啪,是谁的脸被凭空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