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北爵府。
“云姿!”寒流歌站在北爵公府门前不停地招手,望着不远处正策马驰骋而来的好姐妹,激动得招手大喊。
“流歌!”北爵云姿看见寒流歌,亦是欣喜地挥了挥手,到了北爵府,北爵云姿飞身下马,“你怎么过来了?”
“难道你不欢迎?”寒流歌嗔怪着,一把抓住北爵云姿的手腕,“北爵云姿!你一走就是一年!”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就红了。
“对不起啦,以后不走了,我的流歌哭的时候最难看了!”北爵云姿揽着寒流歌,边哄并打趣着她边往府里走去。
“娘,我回来了!”北爵云姿走到院子里中突然一声大喊,站在旁边的寒流歌忍不住眼角一抽。
旁边这位豪放的姑娘,你真的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姐们儿?
话音刚毕,从正厅内走出一个身穿华服的中旬女人,一旁的侍女紧跟其后。
“云姿!”风韵犹存的北爵夫人看见朝思暮想的女儿就在眼前,忍不住眼眶一湿,快步上前搂住了北爵云姿,“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娘,女儿学业有成,这次回来呢,以后可就不轻易走了,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烦啊。”云姿忍住一把辛酸泪,笑着对北爵夫人道。
北爵夫人面色一喜,刚想点头称好,却半路刹了车,她清了清嗓子,握住云姿的手,佯装不满道,“你说你这丫头,诗书巧艺不学,非要去学武,一个姑娘家家,要那好身手做什么……”
北爵夫人还未说完,就被云姿打断了。
“您又开始了!”北爵云姿撇了撇嘴,“自从我儿时偷偷学武被您和父亲发现到现在,您每一次见我都要劝说教导我一番,早知道回家又得被说,我就不回来了!”云姿说完,头转到一边,故作懊恼。
“你这孩子!”北爵夫人失笑,“好了,流歌这丫头经常过来扑空,你如今回来,俩姐妹就去说说话,我去张罗张罗,给你弄一顿丰盛的午膳!”
“嗯,母亲。”北爵云姿应着,待北爵夫人走远,她才带着寒流歌向自己的屋中走去。
“宁若,麻烦你沏一壶茶来。”推了门,北爵云姿和寒流歌先后坐到凳子上,把楠木桌子上的茶具递给前来的侍女。
“云姿,我都快想死你了!”寒流歌见人走远,小嘴一撅,张牙舞爪地扑向北爵云姿。
“行了,”北爵云姿一脸嫌弃地推开她的脸,“说正事。”
“好吧!”寒流歌一脸委屈,然后乖乖摆出一副端正优雅的坐姿。
北爵云姿忍住笑,问,“你和你长姐关系怎么样了啊?”
“哼,还不就是那样!一提到她我就满肚子火!”寒流歌嘴角一撇,微微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我走后她又如何得罪到你了?”北爵云姿一脸笑意,当然只有明眼人才能看得出,而寒流歌显然不属于前者。
“云姿,你绝对想不到,她近一年老勾搭西城泽,就是那个西城家族的二公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
“看着一个挺不错的人,你说他竟也能看的上寒流音那种货色!”
“呃嗯嗯……真的吗?不过西城家族最看重的便是门第,虽然你们寒家是名门,但我估计他们的目标还是在四大家族中。”北爵云姿不敢苟同寒流歌的形容,但还是很实诚地回答道。
“这可不是!听说西城泽近日为了寒流音跟家里争执不下,后来西城家退了一步,放话最多做二。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寒流音好歹是我们寒氏嫡女,也亏他们说得出来!”寒流歌说道到此处,不禁有些义愤填膺。
“哟,这时怎么帮你长姐说话了?你就是嘴巴硬!”
“我才没有,人家可是记仇的!她现在不好过我开心着呢!”
“得了啊。”北爵云姿忍俊不禁。
“好了,”寒流歌看向北爵云姿,“不说此等无聊之事了,咱们来聊聊你的吧!”
“可别,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北爵云姿赶紧摆了摆手。
“不带这样的啊,你出去的一年里,难道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你必须跟我分享啊!”寒流歌作势要扑向北爵云姿。
“好好好,看你这没完没了的架势,我说。”北爵云姿笑着将寒流歌赶回原位。
“我准备好了!”寒流歌凑近了身子。
“军营里有个叫‘闫川一枝花’的小兄弟,有一天他的靴子被人给偷了……”北爵云姿挑了几个好笑的趣闻,把寒流歌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未了,寒流歌悄悄凑到北爵云姿的耳旁,“云姿,我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北爵云姿眉毛一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知道她不会说,却仍是问了一句,“谁啊?”
“嘿嘿,你认识的。”寒流歌羞涩一笑。
“尧希?”北爵云姿想了想昔日的玩伴,随口一说。
“你!!!”寒流歌瞠目结舌,“你怎么知道?”
“我说猜的你信不信?”北爵云姿又惊又喜,“那你和他说了吗?”
“还没呢,我不敢……”寒流歌无奈地吐了吐舌头。
“出息!”北爵云姿不留情一讽。
“切!”寒流歌脸一横,“你别笑话我,你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吗?快说吧!他是谁?”
喜欢的人? 北爵云姿被寒流歌问的一愣。儿时的那个身影忽然浮现在脑海里,竟已有些模糊不清。
从宫中事发至今,她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七年未见,帝玄或许都忘了她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