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刘一天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余大山将刀子抽出,鲜血喷在了他的脸上。
“大哥!快打120!打120。”季泽赶紧扶住刘一天,大喊道。赵小山和何俊逸也上前去扶着,季泽一脚将余大山踹在了地上,将刀扔在了一旁,最准脸就是邦邦两圈。
“你等着坐牢吧!警察来了,”
警车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最后围着巷子停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送到了警察局。
2个小时后,除了余大山,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放了出来。刘一天被送到了医院急诊,生死未卜,季泽看着众兄弟,“各位先回去吧,我跟龙华,俊逸去医院看看大哥,有什么事我会通知大家的。”季泽和龙华搀扶着。两人的伤口还未经过包扎,只是简单的擦拭。
“小山,去开车。”龙华说道。
季泽拖着疲惫又湿漉的身躯,拿起之前放在车里的手机,手机里有三条条未接电话已经一条短信,两条白栀打的。一条秦倩的。季泽看了看时间4.38,赶着去白栀的婚礼,已经来不及了。何况,他也不想让白栀见到这样的自己。
来到医院,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四人找了一会在二楼的急诊室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顾晓月。身旁还有刘一天的父亲刘红发。只是见她红着眼睛,一直在抽泣。
“叔,嫂子,是我们没保护好大哥,对不住了。”龙华低着头站在他们身前。
“你们的伤也没包,去包一下吧,这边我看着。”何俊逸对着季龙赵三人说道。
三人简单包扎了一下便马上返回,刘一天刚刚被推出急诊室。
医生低着头,对着顾晓月说道“刀子割破了腹主动脉,病人失血过多,我们尽力了。”
顾晓月瘫倒在地上,悲痛欲绝,季泽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晕厥了过去。
龙华和赵小山架着季泽,走到刘一天的身旁,不知道去说什么。
顾晓月疯一般的扑倒季泽“为什么,要不是你,一天他也不会死!你把刘一天还给我,还给我。”
“嫂子”
“晓月”
何俊逸和刘红发强忍着悲痛架开顾晓月。“我以后该怎么活啊。”顾晓月说着又瘫倒在了地上,两人也拉不住。
季泽用仅有的力气睁开眼睛,虚弱的说“嫂子,你要打就打我吧,我心里能好受点。”
刘一天的死,谁也想不到,赵小山把季泽送回家去,何俊逸又安排了几个兄弟,好说歹说的把顾晓月送回去。
赵小山扶着季泽送到秦倩的旁边,秦倩看着两人鼻青脸肿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秦倩焦急的问。
“回去问肖楚哥吧,嫂子,我先回去了。”赵小山的声音很低沉,低着头离开了。
秦倩看着伤痕累累的季泽,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肖楚,你没事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你看你的胸。”
“刘一天死了,余大山杀的,是刘一天替我挡的刀子,不然死的就是我了。”季泽虚弱无力的说。
秦建辉和张雨燕站在屋外,两人互看一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栀姐的婚礼没事吧。”
秦倩摸着眼泪“没事,一切顺利。”
季泽躺在秦倩的腿上,像肖千禧一样,委屈的哭,他不敢相信,刘一天死了,是给自己挡刀死的!而相处两年的余大山竟然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他真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刘一天死后,季泽代替他成为了大哥,帝都收购了云梦泽,余大山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季泽继续帮着照顾刘一天家所有的生意,刘红发也因为伤心过度去世了,整个刘家,就只剩下了顾晓月。每个月的月底,季泽都会带着三个KTV的钱去交给顾晓月,顾晓月也知道了,刘一天为什么会为肖楚挡刀,只要这个人不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流入。
抽出了一天空闲的时间,季泽独身一人去看望白栀,这是父母结婚后的他第一次去看他。
“白栀姐,在不在家?”季泽拿着几罐奶粉进去。
季长秋不在家,白栀在家带着孩子,偶尔去厂子里拜帮帮忙,这种生活与之前相比简直天上地下。但是白栀也不能去抱怨。
“哎呀,肖楚来了,来就来,咋还带东西来了。”
屋子里比起结婚前好了很多,但还是有一股潮湿的味道,门口的辣椒与刚摘下的玉米为这个破败的家填了几分色彩。
季泽笑着说道“还不能带东西来吗姐,你结婚那天我是真的有事。”
“我听说了”白栀轻轻的拍着余安生的背,“她改名了,叫季晓。”
季泽早就知道了,他也明白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发生好了的,自己无非就当一个看客,去了解父母身边的事。
“名字挺好听的,我哥呢。”季泽看向晒在院子里的玉米,又看看白栀不再光鲜亮丽而且憔悴的脸,心里有些杂念。他很清楚,母亲不会爱父亲的,她只是想有一个家,仅此而已。
“他去厂子里上班了,那天的事我听说了,余大山坐牢了,你没伤着吧。”
“没,刘一天替我死了。”季泽不想多说什么。
白栀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接着就放在嘴上。
“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抽烟,不知道对孩子不好吗。”季泽站起一把夺过烟,就像97年那样。
“我妈死了,我活着就还剩个孩子了,无所谓了。”白栀将季晓放在床上。“你怎么知道我有了,看出来了?”
季泽点点头,眼眶里又闪闪的。“你还有姐夫,你还有我们啊。”
白栀突然拉起季泽的手,季泽还有些差异“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他。”
“姐,你说这些干嘛”季泽不知道自己此刻该怎么去说。
“其实你的心意我都看出来了,就是你不善于表达,你又不会骗人,我都明白。打我和姓余的结婚那天我就看出来了。”
“姐,你别这样。”白栀将手放在季泽的脸上。
“你别叫我姐,我与你差不了几岁,我也不想当你姐。”
季泽好像明白了白栀的意思。慌忙的站起,“姐,请你自重,我一直把你当姐姐对待,希望你不要那么对待我,我除了把你当姐姐,别无他情。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不用说你也都明白。”季泽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少抽点烟,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白栀猛的从后面抱住季泽“那你要是没有喝秦倩结婚,会选择我吗?”
季泽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拉开白栀的手,想外面走。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白栀哭一般的吼道。
季泽坐上了车,马不停蹄的离开了白栀的家,她竟然爱上了自己。季泽不想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他知道这样太伤白栀的心了。他也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