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古板的人。”薛殊并不想和王正继续辨论。
“也许确实是这样吧。”王正并没有反驳。
薛殊和王正调查曾理死亡时周围的监控录像,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可仍然是一无所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这凶手跟鬼一样神出鬼没的,根本找不到啊。”薛殊心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查杀死这家伙的凶手。”王正突兀地说道。
“哦,好吧。”薛殊回道。
说罢,薛殊坐车回到了自已的屋里。
“案情还是毫无进展,只是排除了几个有嫌疑的人,不是学生秦飞,也不是孤儿院院长,也不是王正。”
“能把三个案子连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任务线索,黑白无常,是什么意思?凶手又不可能是鬼。”
“监控里完全找不到凶手,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凶手会隐形?不可能吧,那样任务怎么完成?”
许多疑问在薛殊的脑中环绕,可找不到答案。
薛殊打开了窗户,想吹吹风,冷静一下,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天上有几颗星星的亮光。
“天真黑啊,凶手的作案时间也都是在这样的黑夜里,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呢?靠这几颗星星吗?”
“黑夜……黑白无常……黑夜白天……我懂了!我全都懂了!”一条条线索在薛殊的脑海中串联起来,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真相。
薛殊走到了马路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出哪?”
“去派出所。”
“大半夜去那干嘛?”
“去验证一些东西。”
车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薛殊站在派出所门口,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当然,门已经被锁上了,想进也进不到。
“如果凶手今夜也作案的话,他一定会来到这里。”薛殊心道。
凌晨二点,薛殊依然站在派出所门口,他现在很困,但他知道现在不能睡觉。
终干,在个身穿警服的人来到了派出所门口。
“你终于来了。”薛殊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
“薛殊?你怎么在这里?是案子有线索了吗?”来者正是王正。
“是啊,我连凶手都已经找到了。”薛殊平静地回道。
“是谁?”王正语气中有一丝吃惊。
“是你啊,王正。”薛殊冷冷地回道。
“怎么可能是我?你别开玩笑了。”王正变得有些惊慌。
“不用装了,准确的来说,是十二点之后的你,王正。”薛殊看王正惊慌的样子,彻底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哼,被你发现了吗?”王正冷哼了一声。“你是怎么发现的?”
“之前你说自己患有失忆症,对吧?”薛殊与王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是有怎样?因为我有失忆病,我就是凶手?”王正激动地问道。
“不止是这样,如果不是曾理,我可能依然无法想到是你。”
“什么,难道他死前留下了什么信息?”王正心中很乱,他明明记得杀死曾理时,曾理并没有留线索的时间。
“不是,是你给了我线索。”薛殊语气平静地回道。
“怎么可能?”王正几乎咆哮着说出了这四个字。
“你对曾理的称呼,从开始的令人尊敬的律师,变成了这家伙。”薛殊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明明白天如此尊敬这位律师,为什么晚上却对他用上了这样不敬的称呼呢?”
“答案只有一个,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是两个人!看着许多有罪的人被法律宽恕,你一方面坚持着法律的公正,一方面对这群人感到厌恶,两种矛盾的心理让你分裂成了两个人格。”
“在白天的你,坚信法律,坚信正义,在晚上的你,痛恨着这些人渣,你根本没有失忆症,失去的记忆不过是因为那时掌控身体的,是你,你王正的另一个人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正突然狂笑起来。
“你很聪明,可惜太聪明了。”
“你觉得他们不该死吗?张山那个家伙,不应该去死吗?刘雨儿的案件,是我负责的,当时上面叫我停止调查,可我却私下在调查,我知道了一切,我向上级示意,我说我找到了凶手,张山就是凶手!可上级说,这不是我该管的事,这不是我该管的事吗?这不是吗?”王正说到最后,吼了出来。
“王富贵,那个该死的家伙,你知道他放高利贷害死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吗?他还想拆了我的孤儿院,我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啊!他派人打伤了院长,三天两头来孤儿院里闹事,有次我问院长,我问他为什么不报警?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报警有用吗?那时我就在想: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曾理,他帮许多害死的人脱皲,他让无辜的人进了坚狱。他就是个钻法律漏洞的臭虫,本来我也没想杀他,但有一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他对他负责的官司洋洋得意,他说只要他来辨护,官司一定能赢,那时我就下定决心杀了他,或许他没罪,但我就是想杀了他,我还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我要用法律的漏洞执行正义!”
“我就是黑无常,我就是最公正的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