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可悲的人啊。”薛殊看完后把本子放在了桌上。王正在一旁点点头，没有回答。
“你觉得他该死吗？”见王正在一旁不说话，薛殊突兀地问道。
“他不该死。”
“为什么？”
“虽然他不算是个好人，但他罪不至死，法律是公平的，就算他长期放高利贷也不至于判死刑。”王正不假思索地回道。
说完，他拿走茶瓶往桌上的杯子里倒了点水，然后以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瓶子里倒出几个白色药片，之后把药片放在嘴里，喝了一口水，让药片随着水一起吞进肚里。
“是得了什么病吗？”薛殊见此场景不由得问道。
“我有时会忘记一段时间里的记忆，医生说是失忆症。”王正没有隐瞒，如实回道。
“那祝你早日康复。”薛殊说了句客套话，经过这一天的相处，他觉得王正是个不错的人，待人和善，工作认真，还很有正义感。
“那我们分别查秦飞家和孤儿院附近的监控录像吧。”王正没有再谈他失忆症的话题，在他看来，有那个时间，还不如用来调查案子，争取早日抓到凶手，不让更多的受害者产生。
“可以，那我查秦飞家附近，你来查孤儿院附近，可以吗？”薛殊也没有再纠结刚才的话题。
“可以的话，我想查秦飞家附近。”王正出乎预料地回绝了。
“为什么？”
“因为那家孤儿院是我长大的地方，我不知道如果凶手是院长的话，我该如何面对他。”王正平静地回道。
“那好吧。”薛殊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
于是两人各自查看监控，三个小时后，薛殊和王正都查看完成，证明了秦飞和院长说的都是真的。
“秦飞有杀张山的动机却没有杀王富贵的动机，院长有杀王富贵的动机却没有杀张山的动机，现在两人的嫌疑都排除了，凶手到底是谁呢？”
“连环杀人案……必须有关联，这两件案子的共同点是：现场发现的两张塔罗牌，查监控都无法发现线索，以及死者罪恶，可只凭这些根本找不到凶手，一定还在什么关联……一定还有什么关联……关联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发什么愣呢？”见薛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王正疑惑地问道。
“哦……没事，我在想……”
薛殊的话突然停住了。
“关联……关联不就在我面前吗？王正！他之前负责调查刘雨儿自杀的案件，他还是在王富贵要拆掉的孤儿院长大的！他是警局的人，知道摄像头的死角，凭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可以不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薛殊心中有些激动，他觉得他已经找到了凶手。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王正见薛殊突然不说话了，又问道。
“我没事。”薛殊强压内心激动的心情，平静地回道。他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王正，看着他，回想着今天的对话，他无法把王正和凶手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真是个可怕的人。反正有两次机会，试一下吧。”薛殊心道。
薛殊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无牌手机，对准王正，按下了指证的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