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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到行政区

凤羽站在属于亚洲山海市市警务厅荣街区警务司的办公楼内,笑着向一位中年男人问道:

“教官,可以了吗?”

中年男人转身向右边的办公室走去说。“嗯,走,进去吧。”

凤羽闻声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黑色的劲装后迈步跟着走了进去。

办公室约有六十几平米,但屋内办公桌后,却只坐着一人。看样子有四十岁左右,脸上横肉耸耸,样子很凶。

中年男人走到办公桌前,将两沓子资料放在了横肉男子面前,轻声说道:“司长,这是最后一个了。”

横肉男拿起资料问:“体检了吗?”。

中年男人回答:“是的”。

横肉男眼都没有抬起就看着手上的资料说:“嗯,你出去吧。”

中年男人回答:“好”然后走出去了。

而凤羽则是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办公桌前面没再说话,只看着横肉男检查自己的资料。

办公桌内,横肉男皱眉盯着资料,轻声念了起来:“凤羽, 20岁,55公斤,身高一米七六,来自贫民区,这离我们的山海市也不远,来入职前是在待规划区生活,父母哥哥失踪(疑死亡),无亲属,你这履历怎么是空白的呢?

凤羽笑着应道:“我就是没履历啊,在贫民区活着都费劲,什么有饭吃就干什么,所以也没有个正规履历”。

横肉男笑:“呵呵!你来之前倒是随便写两个啊,这没履历录系统也不好看。

凤羽没争辩了,立马笑着附和了一句。“行,回头我填一些。”

横肉男盯着资料又问:“没履历, 也就是说没有服役过,那你有过使用枪械的经验吗?”

凤羽毫不犹豫的摇头:“没有。 ”

横肉男又问:“有过刑事处罚的劣迹吗?”

凤羽:“没有。’

横肉男沉吟半晌,慢慢放下手头资料,抬头看着凤羽笑呵呵的说道:“在贫民区那个没法律,没约束的地方,能混到掏钱买行政区工作和居住许可的地步。你这小妮子有点厉害哈。”

凤羽齜牙一笑:“哪有,只是运气比较好,遇到了贵人。”

横肉男端起水杯,抬头打量着凤羽,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嗯,看着挺精神的。”

凤羽抿嘴一笑,没有接话。

横肉男放下茶杯,手插裤兜看着凤羽,话语简洁的叮嘱道:“ 行政的情况比较特殊,它虽然隶属于联合政府的行政序列,但拥有高度自由的自治权利,跟其他区有着本质区别。这里多民族混合,除了咱们华夏人民,这里还有黑人白人等,社会环境非常复杂,部分地区是现在我们想改变,又暂时改变不了的混乱现象。身为警务人员,你要从全方位适应这里的环境。”

凤羽表情严肃的点头答到:“明白”。

横肉男继续八字胡插着双手,话语平淡的交代着:“还有,我不管你有过什么经历,但在我身边吃饭,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添麻烦,找事儿,我马上收拾你。”

凤羽甜甜一笑说“赵司,我是来帮你减少麻烦的”。

横肉男“哈哈哈”爽朗一笑,然后在办公桌触屏电话上点了几下,低头将嘴对准了麦克。

数秒后,一个女性声音响起:“您好司长, 这里是第一刑侦队。”

赵司长问:“杨林呢?”

对方答:“杨队不在,刚出去。”

赵司长说:“给你们添个新人,赶紧过来领走。”

对方答:“领命。”

赵司长摸了摸下巴说:“就这样”,然后伸手按了挂断键对凤羽说:“ 去门口等着吧,一会有人来领你,具体的规矩到了队里学吧。”

凤羽立正敬礼说:“好的,赵司”。然后呢立马往前走了两步,低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红袋子放在了桌面上说:“小安特意嘱咐过,说行政区警务系统现在是最不好进的工作,没有您帮忙,我排职都不知道得排多久,所以千万别忘了礼节,要懂感恩。”

赵司长顺手拿起袋子打开一看,见到里面放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钻石时,略微一怔后高兴的说:“ 厉害了我的妹,这东西你都能搞到!”

凤羽笑了笑,没接话。

赵司长将小袋子顺手扔进抽屉里锁上,抬头指着凤羽说了一句:“ 年龄不大,却很厉害懂事儿,我看好你。”

凤羽低头笑笑说:“我也就这点家底儿。”,凤羽见赵司长没有马_上离开去吃午饭,就又跟他多聊了几句。

几分钟后,一个体态较胖,跟凤羽同龄的女人迈步进屋,腰杆挺的笔直,敬礼喊道:“报告赵司,一队三级警员龙玲奉命领新同事回队。”

赵司长闻声拍了拍凤羽的肩膀说:“好好干, 争取年底评选能让我看到你”。

凤羽用力点头“好”。

赵司长有对龙玲说道:“ 告诉杨林照顾照顾这小妮。”

一颗钻加凤羽多跟赵司长聊几分钟,就多得到了一句照顾照顾,似乎也就仅此而已。

胖乎乎的龙玲走在秦禹左侧,很健谈的问道:“ 哪儿来的啊,姐妹儿?”

凤羽答:“贫民区。”

龙玲一-怔“从那个鬼地方来的?那挺不容易啊!”

凤羽笑着说“有点小运气。

龙玲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继续刨根问底。因为这个年头能活着难得很,谁身上可能都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人一边快步行走,龙玲就一边介绍着警务司的基本情况。这个职能部门,主要负责一个区域的刑事工作,包含治安,案件侦破等,但却不包含入户籍,出籍,发放居住许可,办理出入境手续等一系列行政类工作。不光要抓刑事大案,还要管理基本治安。

大约花了一个多小时,龙玲就领着凤羽将警务司六层楼走了一遍, 给他介绍了枪械库,提审室,公共办案区,训练室,以及食堂等功能性场所。 在二人接触的过程中,秦禹发现龙玲是一个非常圆滑的人, 基本走到哪儿都能跟人搭上几句话。而且她耐性极好,只要凤羽问到的地方,人家都有详细的回答,起码表面上看是个热心肠。

下午两点半,龙羽领着凤羽来到通讯部门,让凤羽买一部内购手机。 但凤羽扫了一眼柜台,发现手机只有一个款式,而且老旧,价格老贵。

凤羽问:“这是什么牌子的,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凤羽扭头看着龙玲说道:“算了,等我安顿下来,单独出去买吧,这里太贵了。”

龙玲闻声笑笑,扭头看了一眼柜台内坐着的小伙,才低声趴在凤羽耳边说道:“你还是在这儿买了吧。”

”凤羽不解的问:“为什么?”

龙玲靠近凤羽低声说:“也不为什么,只是通讯部是警司的,但卖手机的柜台却是私人承包的。老板是杨队长的朋友,所以新入队的人,都在这儿买手机,你初来乍到,最好别搞特殊。这电话虽然不太扛用,但却不用再跟通讯部对接系统了。等你资料入完大系统,直接输入姓名,警号,就能用了。

凤羽在贫民区生活了几年,还是懂最基本的人情世故,所以龙玲一提点,特就没再坚持,忍痛冲着柜员说道:“ 帮我拿一部,谢谢。”

为啥说凤羽是忍痛呢?因为凤羽是一个极其守财的人,而也正是因为她这种性格,才能在关键时刻拿出来钱养活自己,并且能来行政区买份工作。

拿了手机后,龙玲就带着他离开了警务司,去往街道对面的一家日用品商店。

时进九月,天空虽然晴朗,可依旧寒冷如冬,街道上还能见到零星的白雪。

龙羽问“行政区也一直下雪吗?

龙玲答“下三年了”。

龙羽摇头叹息一声“老天这是不让人活啊。”

二人聊着聊着就走进了一家很大的日用品商店。

凤羽进门看了一眼四周,用手拍了拍腿上溅射的泥点子,笑着说了一句:“这店挺大,怎么没什么人呢?”

龙玲含着一颗泡泡糖吹着说:“你随便看看,需要啥就买点啥。”

凤羽闻声在货架周围逛了逛,但越逛眉头就皱的越紧,来回溜了十几分钟,却一件货也没拿。

龙玲从柜台那边走来问凤羽。“怎么不拿东西呢?”

凤羽皱眉看着龙玲问道:“姐妹儿,你是不是托啊?”

龙玲说:“怎么了?”

凤羽说:“这屋里的货比外面溢价起码百分之五十,而且很多都是假货...我捏了一下棉被,那里面塞的好像是草,都扎手了啊,姐妹儿!”

龙玲说:“货是不怎么样,但咱们警司新来的人都在这儿买呀!”

凤羽摊手无力的问:“为啥啊?”

龙玲说:“因为这个店是杨队长表姐开的,”

龙玲低声说道:“ 算是警司指定采购单位。”

凤羽闻声表情崩溃,憋了半天回道:“ 那我想问一下,赵司长也在这儿买东西吗?”

龙邦玲翻着白眼道“你这就抬杠吧你,就算赵司长敢买,杨队长也不敢卖啊,来买的都是新人,你先买三月,以后就没必要在这儿买了。’

凤羽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一天都不买,这不是把人当傻B坑吗?走,你带我换一家。”

龙玲一-愣说:“多的钱都花了,你还差这一点吗?听我的,都在这儿买,你别搞特殊。”

凤羽抱胸傲气的说:“我买个电话,就给足杨队长面子了。”说完迈步就往外走。

龙玲说:“哎,小凤,你听我说,听我的没错,你买点。”

凤羽说“买个JB,卫生纸做的跟刀片似的,擦一回我TM还得用个创可贴治伤。”然后径直的走了出去。

下午四点半,警务司寝室楼,第一刑侦队1寝门口,龙玲笑着冲屋内几个人喊道:“二姐,新人领回来了。”

屋内,六七个女人此刻正在围着圆桌打牌,其中领头一人听到龙玲的声音,抬头扫了一眼凤羽说: “进来吧。”

二人闻声进屋, 凤羽扫了一眼室内环境,见屋内总共20平方, 却摆了六张上下铺,共十二张床,还有两个公用的铁质柜子,以及很多私人物品。总之看着非常拥挤,但大面上还算整洁,起码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龙玲对凤羽说:“凤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二姐,我们行动一组组长,二姐入职三年了, 业务能力突出,是杨队长的左膀右臂。二姐,这是凤羽,咱们的新姐妹儿。龙玲话语委婉的告诉凤羽二姐的身份。

凤羽笑着向对方伸出手:“你好二哥!”

二姐留着个二分头,侧扭头扫了一眼凤羽,手里拿着牌,只象征性的冲他点了点头后问道:“从哪儿来啊? ”

凤羽如实答道:“贫民区”。

二姐皱眉问:“贫民区?那你在那儿是做什么的啊?”

凤羽答:“帮人送点货,打打杂之类的。”

二姐说:“跑路面的?那不简单啊”

凤羽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就负责开开车。

二姐又语气慵懒的问: “靠什么关系进警务司的?”

凤羽答:“朋友打了个招呼,我自费进的警务司。”

二姐此刻低头盯着手里的牌笑说道:“呵呵,花钱买的啊!行,你等杨队回来安排吧。龙玲,你让她住靠窗的那个床。”

龙玲说:“好。”然后龙玲指着对凤羽说道:“ 你住里边那个床吧。”

凤羽说:“行。”然后拎着自己刚才寄存在门卫室的行李,以及新买的日用品,迈步就要往里边走。

二姐一扭头看见凤羽手里拎的东西,顿时喊了一声,“哎,你等会儿。”

凤羽回头“怎么了,三哥?”

二姐看了一眼凤羽手里的方便袋说:“你这是在哪儿买的日用品啊? ”

凤羽答:“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儿,就单位旁边的一个商店。”

二姐打着牌,面无表情的背对着龙玲问道:“龙玲,我们在哪儿买东西,你没跟新人说啊?”

龙玲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尴尬。因为他要当着凤羽本人面说这妮子不听劝,那显得自己有点不仗义。可要不说,自己就莫名其妙背了个锅。

空气中短暂沉默了两秒,凤羽立马抢说了一句:“龙玲跟我说了,让我在对面买日用品。可那里东西有点贵,我身上没啥钱了,就去旁边买了。”

二姐看着牌说:“对二。”然后足足晾了凤羽数秒后,才回了一句:“没事儿,你收拾床去吧。”

凤羽拿着东西说:“好。”然后点头走到里侧,低头打开包裹就开始收拾着床铺。

龙玲站在旁边,一边勤快的帮忙整理,一边低声嘱咐道:“ 新人刚进寝室,都睡靠窗的床,因为这边漏风,晚上很冷的,晚上睡觉你把外套盖被子上,坚持一段时间,等再进来新人就好了。”

凤羽完全没当回事儿,低头打开自己的行李包,动作隐晦的从里面拽出了两盒德芙巧克力塞到了龙玲手里。

龙玲接到烟愣住说:“你这是?”

凤羽笑着说:“我刚才看见你吃泡泡糖来着,现在我身上也没啥好东西,就送你两盒这个,跟我忙活一天了,感谢你!。’

在这个吃饭都成问题的时代,巧克力糖是十分奢侈的东西。更何况这还是德芙巧克力。

龙玲拿着两盒巧克力,眼神十分惊愕的说道:“ 你在贫民区能搞到这玩意儿?德芙巧克力啊,这东西我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凤羽笑着说:“穷地方也有穷地方的好处,我自己收拾吧,你去忙,回头我请你吃点东西。”

龙玲也没客气说:“谢了好姐妹儿!”将巧克力报怀里。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二姐突然回头,看着凤羽笑着说了一句:“哎哟诶,手里还有硬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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